【校園】想成為您的治癒: 27. 效率問題
17:00
「咔⋯呯！」邱茗然喺離開學校前上到天台
同平時一樣，上到嚟天台就見到殷書賢耷低頭坐咗喺長櫈上
「你今日喺度呀？仲以為你冇留低添。」邱茗然逐步走近殷書賢，最後行到長櫈前，坐喺長櫈嘅最右邊
「冇上圖書館。」殷書賢緩緩開口，佢嘅目光停留喺手上拎住嘅Bio書上
「你上嚟溫書？」邱茗然望向殷書賢拎住嘅Bio書，上面每一頁都直接寫滿筆記，冇貼memo，直接寫喺書上
「嗯，喺課室溫到記唔到。」殷書賢望住Bio書講道，一直低聲喃喃自語記內容
邱茗然安靜地聽住殷書賢背書，柔和嘅微風吹過時，邱茗然背靠住櫈背，抬頭仰望天空，天空啱啱好有幾隻雀仔飛過
「呀⋯雀仔真好呀～可以咁自由咁周圍飛，中意去邊就去邊⋯」邱茗然忽然感慨道，「世上最自由嘅係雀仔⋯」
殷書賢抬起頭望向天空，淡然一笑嘅同時搖搖頭：「可能啦。」
講完之後，殷書賢就再一次耷低頭，番到去知識同課本嘅世界同文字共舞；邱茗然望咗殷書賢一眼，殷書賢戴住眼鏡專心地溫書，感覺佢對讀書嘅熱情真係好大，對於學習係如此著迷
「做咩？」殷書賢感覺到來自旁邊嘅視線，抬起頭望邱茗然
邱茗然搖搖頭，踢起雙腳一下子企起身行到矮牆前往下望，托住腮望住樓下操場嘅田徑隊訓練
「田徑隊？」殷書賢望向樓下，見到原來係田徑隊嘅訓練
「嘩！」邱茗然比突然出現嘅殷書賢嚇咗一跳，一時冇忍住叫咗出嚟，心臟都縮咗一下，「你行路冇聲㗎！？」
「你睇得太專心啫。」殷書賢望一望邱茗然，平靜咁講完就望向樓下
「你除咗冷衫嘅？」邱茗然宜家先留意到殷書賢冇著冷衫，明明佢上嚟嘅時候，冷衫仲喺佢身上，「唔怕比人見到？」
「得你同我喺度。」殷書賢望住樓下嘅人跑跑跳跳時道，「你話你唔會講。」
「講咗對我又冇好處，講嚟做咩？」邱茗然伏喺矮牆上，佢同殷書賢都安靜咗落嚟，「唉～咁樣又到十月啦原來～離DSE又近咗一步⋯都唔知最後會考成點，考到大學就好啦～」
邱茗然就係咁自說自話，殷書賢企喺旁邊安靜地聽住：「讀Asso嘅話會唔會好難考番上去呢？唉～你有冇諗過入唔到大學點算？」
「冇。」殷書賢肯定地講道，佢計過自己嘅成績好多次，佢知道自己嘅成績係足夠入大學有餘
「我都想好似你咁可以好肯定咁同其他人講我冇諗過自己會讀唔到大學⋯」邱茗然一臉羨慕咁望住殷書賢，「我媽成日都叫我要考到大學，講到好似呼吸咁簡單⋯我都想咁簡單呀～」
聽到呢度，殷書賢望咗邱茗然一眼，佢諗起自己媽媽平時同佢講起成績嘅時候嘅模樣，佢媽唔淨只要佢入到大學，仲要佢讀到某一科
「成功嘅秘訣都係你努力幾多，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殷書賢開口講道，佢一直以嚟咁努力都係因為佢深信呢個道理，「願意努力嘅人一定有收穫。」
「你講嘢咁似我媽嘅⋯？」邱茗然一臉嫌棄地將殷書賢上下打量一番，「邊有咁易呀⋯我又唔係你，我都想我咁叻，我媽就唔洗日日講月月講⋯」
「我講事實。」殷書賢提起手拎起Bio書，望住書入面嘅內容，「如果唔溫書就去測驗，又點可能有好成績？就算再勁嘅人，都要專心加努力，先可以達至成功。」
「學霸係唔明我地呢啲普通人⋯」邱茗然望住殷書賢微笑着搖頭，「唉⋯上到嚟中六就覺得，明明已經好攰好大壓力，但又唔可以唔努力⋯」
「大壓力就停落嚟休息。」殷書賢回答，邱茗然卻面帶淡淡嘅笑容定睛望住佢，「休息完再努力。」
「大壓力就休息⋯你話你自己呀殷書賢？」邱茗然笑道，殷書賢頓時一愣，比個意見居然比番去自己度，「壓力大就休息嘛～」
「嗯⋯」殷書賢垂眸望住自己傷痕滿佈嘅左手
除咗呢個方法，殷書賢都唔知自己可以點樣完全放鬆休息，應該話，自從用咗呢個方式之後，其他方法都顯得冇咩用⋯
「聽下歌唔係仲好咩？瞓覺都唔錯～」邱茗然提議道，「我平時都係咁樣。」
「冇咩效率。」殷書賢搖頭後拎出鎅刀，「相比之下。」
「但一直鎅手唔太好⋯正常嚟講⋯」邱茗然用殷書賢一樣望住鎅刀，然後又補充一句；「我覺得。」
「只係一瞬間嘅痛，習慣咗之後就唔會覺得痛。」殷書賢苦笑起嚟，諗起第一次考到第二名後，爸媽望住佢時臉上無法隱藏嘅失望
「叮噹叮噹⋯叮噹叮噹～」離開學校嘅時間到，邱茗然用腳尖令自己轉身，以輕快嘅步伐行到長櫈前拎起書包
「我走啦～下次⋯聽日見～」邱茗然孭起書包嘅時對殷書賢講道，「拜拜～」
「嗯，拜拜。」殷書賢禮貌地點一點頭
殷書賢企喺原地孭起書包前，佢望住自己手上嘅鎅刀，佢知道自己依賴咗呢個方法，但佢冇其他更好嘅辦法
⋯
喺夜深人靜嘅時候，邱茗然坐喺書枱前溫書
「唉⋯好似溫晒又好似未溫晒⋯」邱茗然望住枱上嘅書，「新嘅又未教⋯」
抬頭望向上面嘅書櫃，上面好多雞精書、筆記都係邱旻顥留低落嚟比佢
「算啦算啦⋯」邱茗然細聲嘆一口氣後執好枱面，將聽日要嘅嘢放番入書包然後就閂燈灘落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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