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書賢坐喺位做功課,就算係食完飯番嚟剩十分鐘,佢都好少真係離開課室,因為對佢嚟講把握時間做功課重要啲

「陣間週會分享,要早啲落去喎我地。」張思群行到殷書賢嘅旁邊拍一拍殷書賢嘅膊頭

「嗯,做埋呢題。」殷書賢緩緩開口講道,佢差啲集中到連開口都唔開

「唉⋯殷書賢你嘅未來我已經睇到啦⋯就係同知識過一世⋯」張思群嘆一口氣講道,拎住手上嘅講稿拍殷書賢兩下,「你就變孤獨老人,同書過一世啦⋯」

「我唔介意。」殷書賢嘅視線冇離開過功課半吋,手一直寫一直寫





「你遲早走火入魔⋯」張思群聽完之後無奈咁搖頭,佢都唔明殷書賢咩構造

「行得。」殷書賢寫完最後一個字,將功課收番入櫃桶

喺週會前嘅十五分鐘,殷書賢同張思群落到小食部等負責老師過嚟

「我去個廁所,陣間Miss到咗你幫我同Miss講聲呀⋯!」張思群後腳啱啱踏入小食部範圍,就轉個圈行番出去,朝廁所急步行去

「快啲快啲⋯!」張萱淇拉住邱茗然跑入學校門口,兩個人怕遲到所以喺餐廳跑番嚟,「好彩⋯仲有十五分鐘⋯」





「你又話要買嘢飲嘅⋯?」喺張萱淇仲喘緊氣嘅時候邱茗然醒起張萱淇喺跑番嚟嘅時候講嘅嘢

「係喎⋯!」張萱淇呢下先記得,佢直接衝去小食部買嘢飲

邱茗然邊用手幫自己撥涼,邊叉住腰喘住氣行去小食部;啱啱殷書賢企嘅位置可以清楚望到學校門口,佢目睹成個經過

「嗨⋯」邱茗然連同殷書賢打招呼嘅力都冇,「今日中六唔係班主任課咩?」

「學習分享。」殷書賢提起拎住講稿嘅手示意,「中四中五。」





「哦⋯咁你加油啦⋯」邱茗然微微點頭,「好熱⋯」

「跑番嚟梗係熱。」殷書賢望住邱茗然一個上氣唔接下氣嘅樣無奈道

「以為遲到嘛⋯」邱茗然習慣性咁扁一扁嘴

邱茗然望住張萱淇喺飲品機前入緊錢,佢又望一望殷書賢,殷書賢完全唔緊張一樣,仍然好平靜

邱茗然邊等張萱淇邊拎出裙袋中嘅桃味薄荷糖,拎一粒放到口中

「食咁多糖陣間蛀牙。」殷書賢望住邱茗然食糖時淡淡地講一句

「我又唔係三歲小朋友⋯」邱茗然又慣性咁扁一扁嘴講道,「點會咁樣話蛀就蛀?」

「呢個對話咁似今朝早嘅對話⋯」殷書賢對呢個話題似層相識嘅感覺就沿於今朝早佢同謝澤謙嘅對話





「突然笑咩呀⋯?」邱茗然見殷書賢忽然露出淡淡嘅笑容輕輕一笑便好奇問道,「我講事實。」

「冇嘢。」殷書賢搖搖頭

「茗然行得啦~」張萱淇手拎住盒嘢飲番嚟

張萱淇望一望殷書賢,然後就同邱茗然一齊番課室

「講咩呀?」張萱淇又開始好奇心泛濫,「你地。」

「佢話我食咁多糖會蛀牙,明明佢自己都食糖⋯」邱茗然微微鼓起兩泡腮,照直話比張萱淇知

「哎呀好甜呀~」張萱淇一聽到就忍唔住笑起嚟,佢個心都覺得甜膩膩





「吓⋯?」邱茗然完全唔理解咁吓一聲,然後無言咁望住張萱淇笑起嚟,「邊度甜呀?邊度?」

張萱淇拉住邱茗然跑上樓梯,今日中六係班主任堂,佢地更加唔敢遲到,因為佢地班主任Miss Li喺學校出晒名準時

「Miss Li⋯!Miss Li⋯!」邱茗然偶然回頭望到喺教員室一層啱啱踏上樓梯嘅Miss Li,即刻推住張萱淇行快啲

張萱淇同邱茗然兩個人一枝箭衝番課室,啱啱條氣先順番,番到課室嘅時候又喘晒氣



圖書館內一片寂靜,邱茗然拎住地理嘅雞精書惡補自己唔熟嘅課題,順便做埋地理份功課

筆同紙磨擦嘅聲音因為安靜嘅環境而變得好明顯,邱茗然停筆,大腦組織緊點樣寫會比較通順

「唔⋯」邱茗然思考完就拎起塗改液做修正,「呢句改咗佢先⋯」





佢地呢片區域即刻飄過一陣塗改塗刺鼻嘅味道,殷書賢都忍唔住輕皺一下眉頭,不過其實對佢溫書又冇咩太大影響

「唉⋯」邱茗然用手撥一撥塗咗塗改液嘅位置等塗改液乾晒

邱茗然望向殷書賢嘅方向,陽光剛好打喺佢兩人之間嘅位置,雖然只係隔咗一個位,但感覺距離好遠

「佢話佢唔中意讀書但佢都好努力,為咗可以考到醫學院而努力。」邱茗然嘅目光喺落到殷書賢身上嘅一刻,不禁喺心裏講道,「如果我話我覺得自己好努力,咁對佢嚟講我嘅努力只係好似塵一樣⋯」

邱茗然唔知道殷書賢係唔係真係會考到醫學院,但佢覺得殷書賢係可以做到,畢竟佢係一個咁努力咁勤力、對自己咁嚴咁高要求嘅人

「佢會考到醫學院,一定會啦⋯」邱茗然對呢件事冇半分懷疑,成績都係一種實力,「呀~真係羨慕佢⋯又聰明又努力⋯」

功課簿上嘅塗改液都乾透,邱茗然伸手摸一下確定乾晒,然後先拎起筆寫答案





「呼⋯」殷書賢感覺手有啲攰,佢嘅左手捏一捏右手嘅虎口位,等自己嘅手冇咁攰

殷書賢嘅目光朝啱啱收回視線嘅邱茗然望去,邱茗然耷低頭一臉勤奮,收起笑容嘅佢特別認真

「可以搵到自己想行嘅路然後努力真係好⋯」殷書賢嘅內心慨嘆道,佢感覺到邱茗然同佢嘅努力係完全嘅兩回事,「為一個自己想達成嘅目的而努力,係唔係會更加有動力⋯」

殷書賢問過邱茗然想讀咩科,喺邱茗然講出佢想讀嘅科時雙眼都有光,係抱住對嗰一科同嗰條路嘅期待而有嘅亮光

「期待先會為人帶嚟動力⋯」殷書賢默默地將視線收回,由邱茗然嘅身上到自己眼前嘅功課

殷書賢有時好羨慕邱茗然,羨慕佢對於自己未來嘅堅定,對於前路嘅未知仍然抱有期待,可能係天生嘅樂觀令佢笑容常在,令佢嘅笑容好容易打動到人

「咁就11月中⋯仲有一個半月⋯」殷書賢抬頭望向窗外,佢諗到嘅第一件事係考試要嚟,第二件事係:「好快要換冬季校服⋯」

一諗起就嚟考試,殷書賢都唔敢怠慢,即刻又一次耷低頭繼續做功課做練習,考試對佢嚟講有太大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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