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書賢一臉無奈,佢真係下定決心同邱茗然呢個有「男朋友」嘅人拉開距離,但見到殷書賢又想無視自己嘅時候,邱茗然嘅心好唔忿氣,咩都唔知道就被冷待嘅感覺唔好受

「我做錯咩呀⋯?」

「我激嬲你啦⋯?」

「唉⋯」殷書賢望住一直掉過嚟,仲要寫住同樣兩句嘅memo紙,佢就覺得有啲煩躁,佢望一望邱茗然,然後拎起筆:「你好煩」

終於收到回覆嘅邱茗然滿心期待咁打開memo紙,但望到上面嘅三個字,佢嘅無名火由肚升到上頭頂,但同時佢都覺得好委屈好難受⋯





「最近我寫嘢比你,你都唔理我嘅⋯」

「我都只係想要個原因⋯」

「你要絕交,至少都講個原因比人知呀!」

殷書賢望到落喺自己面前嘅memo,佢打開memo睇,見到字裏行間都係無奈,望一望邱茗然,佢又好似因為佢冇原因嘅冷淡而有啲受傷嘅表情時,今次佢終於拎起筆寫下真正嘅回答

「你有男朋友就唔好同其他男仔行咁近,其他人見到會誤會」





「原因寫咗啦,唔好再煩我啦⋯」殷書賢將紙拋比邱茗然嘅同時喺心裏講道

邱茗然見到殷書賢喺紙上好似寫咗好長嘅句子後掉番比自己,佢即刻知道係真係殷書賢嘅回答,喺memo都未落到枱嘅時候,邱茗然已經伸手去接

「男朋友⋯?」邱茗然望到呢三個字嘅時候,佢自己都唔知自己幾時有男朋友,佢喺紙上回覆:「我冇男朋友」

望住又掉番嚟嘅紙,殷書賢覺得心很累,自己已經寫咗邱茗然想知嘅嘢,佢做咩又掉番張紙番嚟?

「冇男朋友⋯?」殷書賢抱住疲倦嘅心打開memo紙睇,但內容令佢因為不解而忍唔住皺起眉頭,佢拎起筆喺memo紙上寫:「嗰日嚟送飯嗰個男仔,你放學都同佢一齊」





「呀⋯原來係咁~」邱茗然收到殷書賢掉番過嚟嘅memo之後,望住裏面嘅內容覺得又無奈又搞笑,但心入面係鬆一口氣,「原來唔係討厭我⋯」

邱茗然喺memo紙上寫下「你講嗰個人,係我哥」之後就將memo紙掉比殷書賢

殷書賢喺打開memo紙之後一怔,佢望向邱茗然,只見邱茗然望住佢笑,好努力咁忍緊笑⋯

「所以係我誤會咗啦⋯?」殷書賢仍然有啲半信半疑

「喂!」邱茗然拎起手機搵咗一陣,用氣音細聲咁叫殷書賢,將自己喺手機相簿中搵到嘅家庭照遞比殷書賢:「真係我哥,親生,同父同母嗰種!」

「原來係誤會⋯唔係男朋友⋯」殷書賢嘅心入面鬆一口氣,誤會解開了,佢比個Okay手勢示意明白

殷書賢耷低頭打開書,邱茗然見誤會解開,但殷書賢一個尷尬樣就忍唔住笑;邱茗然坐到殷書賢隔離嘅位置,將自己嘅嘢都移到呢個位置

「你笑完未?」殷書賢因為誤會咗邱茗然而覺得唔好意思,尷尬咁耷低頭想專心溫書,但耳邊傳嚟邱茗然隱隱約約嘅笑聲





「笑完啦~只係覺得居然會有人將我哥當咗係我男朋友,有啲搞笑啫~」邱茗然連忙抿着唇忍笑

「係謝澤謙佢地同我講先。」殷書賢尷尬咁解釋道,「咁啱放學見到你落車又同佢一齊。」

「哦~」邱茗然臉上帶住同笑容點頭,「我真係冇男朋友,嗰個人真係我哥哥,我真係真係冇男朋友。」

「知,你講咗啦。」殷書賢托一托眼鏡,佢早就尷尬到耳根發紅,「誤會你對唔住。」

「真係㗎,你真係信㗎可?」邱茗然側着頭故意問殷書賢,「唔會轉個頭又唔覆我啲memo㗎可?」

殷書賢冇回答佢,只係望向邱茗然,佢真係知道呢件事嘅真相啦

「謝澤謙又點我⋯」殷書賢喺心裏默默地講咗一句





「我真係冇男朋友!」邱茗然又講多一次

「我知啦,你唔洗一直解釋。」殷書賢比個Okay手勢,「我又唔係唔識聽。」

「我怕你又誤會,轉個頭連數學都唔教我嘛~」邱茗然笑道,然後乖乖咁拎起筆打開功課

「唔好成日靠我,自己諗下。」殷書賢一講到讀書又認真起嚟

「唔識就要問呀~唔係咩學霸?」邱茗然笑一笑講道,「我數學真係唔掂!」

邱茗然嘅低落感隨住誤會嘅解開而飛走,佢又變番開開心心嘅邱茗然;殷書賢亦明白咗成件事都係誤會,解開誤會的確令人鬆一口氣



「11月啦咁就⋯2個月大考,4個月DSE⋯」殷書賢望住貼喺枱頭嘅時間表忍唔住慨嘆起嚟





殷書賢幾乎係灘坐喺櫈上,拎住筆嘅右力無力咁垂低,左手隨意咁搭喺肚上,頭仰後望住天花板

佢嘅枱上依舊係大量嘅練習題同筆記,幾乎所有嘅練習都要比佢做過一次

「我應該溫得切書⋯?」殷書賢不禁擔心時間夠唔夠自己用,「醫學院,中大定港大嘅好⋯?雖然我宜家嘅成績都可以入到,但入唔到嘅話⋯」

「你考個第二番嚟有咩用⋯?」

喺呢個時候,呢句說話忽然喺殷書賢嘅腦海中閃過;殷書賢撥一撥頭髮,佢都唔知點解呢個時候會諗起呢句說話

「呢句嘢簡直係陰影嚟⋯」殷書賢喺心裏默默講道,「考第二好似犯咗法咁⋯」

殷書賢坐好起嚟,托一托眼鏡又繼續溫書;殷書賢除咗最怕考第二之外,就係最怕書上嘅嘢記唔到入腦





每日都係溫書同做練習,好似一條見唔到盡頭嘅路一樣,只要佢一停落嚟,屋企人就會問佢點解唔溫書,用成績嚟質問佢點解唔努力

殷書賢嘅努力,似乎早就比屋企人用名次決定好,努力與否,就睇佢係唔係第一名

房間裏除咗風扇嘅聲音就係掀書頁嘅聲音,殷書賢嘅房間永遠都係咁安靜,永遠只有書掀頁嘅紙聲一樣

其他人趁study leave未到就盡情玩樂同時溫下書,殷書賢就喺study leave前已經努力溫書,或者成功嘅秘訣就在於佢願意努力,比其他人更努力

「嗒嗒—」「嗒嗒—」

殷書賢將原子筆㩒出又㩒入,然後諗到答案後即刻寫低答案,然後又睇下一題嘅題目,直至完全一個練習先對答案

「叩叩—」房門被輕敲兩下,殷書賢本來仲想扮聽唔到,但房門已經被推開

「仲溫緊書呀?」媽媽有啲似明知故問,明明都見到但為咗搵個話題講嘢都要問一句,「唔好溫到咁夜。」

殷書賢沉着氣微微點頭,佢有時都唔知佢媽媽想佢點,唔溫書又話佢做咩唔溫書咁早瞓,到佢認真溫書又叫佢唔好溫咁夜

媽媽輕輕地拍咗殷書賢嘅膊頭兩下,媽媽嘅意思係鼓勵佢,但殷書賢感覺到嘅,係拍咗兩下壓逼感落佢嘅膊頭

媽媽一行出房,殷書賢即刻覺得啱啱凝聚喺佢房嘅壓迫感消散,佢唔太中意佢媽媽入嚟明知故問咁講一句然後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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