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想成為您的治癒: 129. 真的搞不懂⋯

「唔⋯我冇諗太多呀⋯」邱茗然搖搖頭，「順其自然就係啦，諗太多會一直卻步。」

「你真係諗都冇諗？注重細節係處女座嘅人嘅特點，你就冇留意啲咩？」張萱淇卻講出引導邱茗然思考嘅一句

邱茗然沉默起嚟認真回想，由手上嘅傷、到一粒糖、到耳機、到眼鏡⋯每一件事，邱茗然都回想起嚟諗清楚

「好想呢啲嘢都淨係得我知⋯」邱茗然喺思考好之後，柔聲地對張萱淇講出呢句滿滿佔有慾嘅說話

⋯





聖誕假期嚟到之後，殷書賢幾乎都冇離開過起身、溫書、食飯、溫書、瞓覺呢個程序，每一日都係咁樣規律又無趣咁過

殷書賢坐喺書枱前，直踩咗三、四個鐘冇停過嘅佢，疲倦咁拎起手機打算休息五分鐘

「叩叩。」殷書賢嘅手機先啱啱拎起解鎖，房門就傳嚟敲門聲，然後就係扭動門柄嘅開門聲

「唔好掛住睇手機，專心溫書啦。」媽媽拎住啱啱洗乾淨、摺好咗嘅衫行入嚟，一入房嘅第一件事就係關心溫書嘅進度

「我啱啱先拎起手機⋯」殷書賢嘆一口氣，一副無言嘅表情





「點都好，唔好影響成績。」媽媽輕描淡寫咁講咗一句，將衫整齊咁放喺殷書賢嘅床上，「你知我嘅要求。」

「知⋯」殷書賢更疲倦，明明只係溫個書，但都可以有心力交瘁嘅感覺

「壓力大就休息下，唔好逼到自己記唔到嘢。」媽媽自顧自咁講完就行番出去，留低又攰又無言嘅殷書賢喺度

「你咪係我最大嘅壓力來源⋯」殷書賢低聲地抱怨

「咔。」媽媽又推開房門行入嚟，行到殷書賢嘅書枱旁邊，「今次考試好關鍵，你認真考呀。」





「有邊次唔認真？」殷書賢不禁反問，有時佢係真係唔明媽媽諗緊咩

「認真就唔會考第二。」媽媽平靜地講咗一句，伸手拍一拍殷書賢嘅膊頭

「嗯。」聽到呢個令佢反感嘅話題，殷書賢用最直接嘅回答終止話題，呢個話題亦冇繼續嘅必要

「你傷害自己，爸爸媽媽都好心痛。」媽媽嘆咗一口氣，但殷書賢連頭都唔抬一下

「驚我考唔到第一名就真⋯」殷書賢嘅內心唔相信媽媽嘅說話，「真係心痛嘅話就唔會到最後都講緊第一名第一名、醫學院醫學院⋯一直比壓力我⋯」

媽媽喺房入面施加咗大量壓力之後就行出房，重複嘅事又再一次上演⋯殷書賢呢一刻只剩低煩躁感，大石又一次直接壓住佢令佢難以喘息

「真係煩死⋯」殷書賢雙手放喺書枱上托住額，「溫個書點解都咁痛苦⋯」

嗰種討厭嘅感覺又番嚟，字慢慢變淺色散去，大腦入唔到要溫嘅內容，鬱悶嘅感覺令佢又想喺手上留下新嘅傷口令自己清醒起嚟





「好地地放咩假⋯」殷書賢苦惱咁抱怨，學校放假同媽媽放假同時發生，對殷書賢嚟講係最難過痛苦嘅事，「想好好地溫個書都唔得⋯」

媽媽唔知點解好中意喺殷書賢溫書嘅時候就毫無重點、理由咁行入佢房，但只係望一望再比啲壓力佢，完全冇其他重點

但偏偏咁樣嘅打擾就令殷書賢難以集中：「喺打擾人同比壓力人呢兩方面，我媽簡直係地獄級⋯入嚟講兩句廢話就出番去⋯」

「頂唔順⋯仲要佢呢幾日都放假，我出去溫書好過⋯」殷書賢喺心入面決定，嚟緊呢幾日紅日出去溫書唔留喺屋企

⋯

「寫作做完、文言都做完⋯」邱茗然將做好嘅功課收番份file，然後打開schedule book細聲自言自語起嚟，「仲差邊份未做呢～」

今日邱茗然特登出嚟做功課，佢打開功課file拎出未做嘅聖誕past paper，睇下今日做邊份好





「唔係樓上鑽嘢嘅話，我先唔會特登出嚟⋯」邱茗然無奈咁抽出一份英文reading，「翻瞓又唔係，做功課又做唔到⋯唉⋯」

邱茗然拎起筆睇Part A嘅文章，啱啱睇完第一行，就有人行到佢嘅對面開口問：「你對面有冇人坐？」

邱茗然抬起頭，沿住聲音嘅方向望去，見到對方嘅一瞬間，嘴角就自動上揚露出笑容：「冇呀，你坐啦！」

「你今日喺度嘅？」殷書賢拉開邱茗然對面嘅櫈

「樓上鑽嘢⋯集中唔到呀⋯」邱茗然無奈咁嘆氣，然後耷低頭睇文章內容，「今日我嚟嘅時候就諗會唔會見到你～」

「估中咗勁啦～」殷書賢一坐低就拎出英文嘅past paper，英文卷一

「咦？你都做英文reading呀？係唔係同一份呀？」邱茗然咁啱見到殷書賢拎出嚟嘅past paper，望到上面嘅排版同自己手上嘅卷都有九成似

「唔係全級都做同一份？」殷書賢望一望手上嘅卷，又望一眼邱茗然嘅卷，「應該一樣啦。」





「哦～」邱茗然面帶笑容耷低頭繼續，殷書賢帶上眼鏡，邱茗然又悄悄抬頭偷望咗一眼

⋯

下午2點嘅太陽穿過落地嘅大玻璃窗照到木枱上，靠窗嘅位置嘅枱面都曬到熱辣辣

殷書賢今日嘅心情好好，因為今日唔會有人一直喺佢身邊提住佢要溫書、要做功課，不過一直咁樣keep住溫書，都唔係一件好事，大腦會超出負荷

「搞掂晒啦終於⋯」邱茗然喺寫完最後嘅個英文字之後，即刻就伏喺枱面休息，「休息陣先真係⋯！」

邱茗然抬頭，下巴抵喺枱上望向殷書賢，殷書賢做完份英文，就拎份LS出嚟，完全冇停落嚟嘅意思

「佢唔洗休息，我要⋯做完reading，大腦都轉唔郁⋯」邱茗然嘅面朝下，額頭貼住枱面，「考DSE嗰陣，我會唔會做完Part A就瞓著咗⋯？」





殷書賢拎起LS嘅題目簿，掀開簿嘅時候自然就抬眼望向邱茗然，邱茗然仲休息緊

「今日天氣真係好⋯」殷書賢望向窗外，欣賞一下今日美好嘅天氣，喺放喺題目簿嘅時候望一望邱茗然，「見到佢嘅時候都好似都係大晴天⋯」

「好！做功課！」邱茗然一下子坐起身，殷書賢不慌不忙咁收回視線，然後拎起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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