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肘擱在窗枱,任配槍隨意垂向地下。
  再撫摸她臉蛋一會,他輕柔地摘下她的眼鏡放窗枱上,將手放上自己的雄性,撫掃她嘴巴裝不下的部份。掃動之際,手有規律地碰上嘴唇,感受柔軟。
  目光緊黏着她的臉,移不開她仍然清麗的臉容。
  感到臉上的異動,她緩緩張開雙眼。
  粗壯的陽具、潔白的手套、漆黑油亮的皮製腰帶、寶藍的外套、酒紅的披風……她的眼睛一直往上看。
  他淡灰的眸子,正正看進她翠綠的眼睛。
  他挨着的大窗戶,框住一幅湛藍的天,雪白浮雲凝在半空。微風吹動他背後的白窗紗。但如畫的風光也不及他的臉容叫她屏息。
  雙眼如一向的平淡,但今天,她卻在一抹灰霾之後,找到躲藏其中的溫柔。
  從來沒有一幅山水名畫能使她目眩至此。
  舌頭不經意的撫過他的敏感點,他不能自禁就在她眼前閉目,眉頭輕皺起來。


  做錯什麼了嗎?見他拿槍的手抽動一下,她怯怕地打住一切動作,才聽到他享受的低哼。
  從沒見過這樣的表情,她雙眼瞪大了。
  明明皺着眉,為什麼嗓音卻彷彿在舒歎?
  他的歎息撼動她的心靈,讓她好奇,使她重覆令他發出舒暢低噥的動作。
  輕舔一下。
  他咬緊了牙,這反應滿足了她心底一點什麼,催使她再試。
  再舔……
  呼吸加劇。
  再舔……
  臉色泛紅。


  再舔,再舔……
  他的每聲低吟,每道氣息都牽引起她體內浪潮;他喘息越重,她越是專注,緊盯着他的臉仔細觀察每秒變化。
  他已垂下頭,汗水在額上凝成水珠,幾乎能見喘出的蒸氣。艱辛地睜開了眼,他有氣無力地提手撫上她臉頰,她這才如夢初醒。
  「妳還真會調弄人哪……」他嘴角徘回一個小笑容。
  我剛才是……
  怎了?!
  她腦中一片混亂,放開嘴巴抽身向後跪坐地上,雙眼失神瞪着髹在牆角上的暗紋。
  怎麼會如此……殷切?
  扶着她木空的臉,他帶點勁抬起她茫然的臉:「試着吻它。」
  他的眼神,怎能如此溫柔?她迷失其中,困惑須臾竟想照他的話做。


  不單是想,他的話挑起她心中一陣渴求,急切要滿足他。
  嚥一口唾,她湊上臉,被雄性的殷紅迷惑了,它散發的熱力有如迷煙,催使她攏近。輕吻過後,濕潤的唇離開他的雄性,她便羞澀抬眼探看他,他的臉頰蒙上紅暈,鼓勵地微笑。
  彷彿得到最大的獎賞,她心頭微顫,再低頭,細吻,這次在根部;用自己雙手捧着它,讓一個個吻佈滿它的長度。
  她臣服於它的雄威,它的氣味、溫度、觸感,每一次的碰觸都讓她更馴服。
  等不及他下一個指令,她已側起頭,舌頭從它根部到頂端都舔濕了,他的溫度在舌上遺下烙印,如咒文般控制住她的慾望。
  侍奉他的慾望。
  張了口把脹硬的雄性再次含進嘴裏,舌頭又舔動起來,但不再停留在同一處。翻動、打轉,將他包覆住,挑引他的心跳。
  溫馴又陶醉的臉,叫他看着更喜愛,執起她的手,一起撫掃燙熱的肉根,讓她記着如何取悅自己。
  午後的陽光之中,他的情感再框不住,盛在精液之中,滿滿射進她嘴裏。液體沖到她喉間,刺激她的反應,反射性吞下了。
  一手還被他牽着,她單手撐在地上,嗆咳起來,數點混着乳白色的唾花咳落地上。稍定了神,她撫住胸口,感受那仍未能平復的心跳。
  「跟我做的,妳還能不承認喜歡嗎?」
  上方傳來他的嗓音,她倏地抬臉。
  他微側彎着腰探看她的臉容,表情不很嚴肅,卻也不輕佻。目光才觸到他臉龐,她的心臟又用力跳一下,吃一驚一把抽去手,別過臉拒絕再往他看。
  他收起配槍,穿好褲子,伸手扶她起身。
  「喜歡」?荒謬!是他在床上用肢體、言語恐嚇;是他強逼我受屈受辱。然後……他對我的身體下了什麼手腳,我不知道……


  放棄抗拒的一刻,她以為已達谷底,但他再將她從放棄推向自願、甚至饑渴的深淵,一步一步引她墮落。
  天曉他還會逼我做出什麼來?!
  不敢臆猜小腹下的烘熱意味着什麼,她站穩了,拿出抽屜內那封信。
  他提了手,珍愛地撫摸她臉。
  絕望地看他溫柔的雙眼,她遞出信封,平淡道:「皇室不再需要你了。」
  彷彿早有此預料,他伸出另一手,接過信件:「嗯。」戴着手套的手掌扶着她臉,用拇指抹去她嘴角上殘留的液體才放開她。
  利落地解下在上任時給她親手扣在肩上的披風,整齊疊好在書桌上,又取出獲發的配槍,壓住了披風。
  「謝女王一直以來的提攜,祝女王安康、治權長存。」他最後一次敬大禮,沒有半刻耽誤,如每天下崗一樣離開她的書房。
  沒有目送,她只拿起他的配槍仔細翻看。
  木柄左邊烙着護衛隊的徽號;右邊刻着「加特」的古體書法,書法下是維克獲家族封賜的獸頭像:代表力量和忠誠的灰狼。
  加特家族世代的服從,由維克終止。
  放下配槍,她跌坐椅中。冥想半刻,終按鈴傳來管家及護衛副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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