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女王就是睡不好。
  一樣的床、一樣的夜,但身體卻早起了微妙改變。
  今夜,皮膚比以往更敏感,躺在被褥之中,身體與布料的每道磨擦,都使她空虛難耐,彷彿身體在期待着什麼一樣。
  只消一晚的親熱,她已深刻記住了加特的體溫。
  黑暗之中只有她輕輕的呼吸,但二人共鳴的喘息卻殘留在空氣中,在耳內不斷迴響。
  心臟怦怦跳動,她再也受不住,一掀被子坐起來,雙腳踩進拖鞋中。
  摸黑進書房中,找到他留下的配槍和披風。
  挪開了配槍放進抽屜內,就剩紅色的披風,在微弱的月光下更顯深沉,神秘好比他的眼眸。
  抱着披風慢慢踱步回床邊,她黯然坐在床沿,將披風放在大腿上,手指輕撫酒紅色的絨毛。絨毛細軟且帶着暖意,使她錯覺撫着的正是他的皮膚。
  當天誓言鑿鑿說要當統領的,付出了汗血幾千終如願以償了,卻那麼輕易就接過革職信;被狠心攆走了,卻半分留戀沒有。


  她將披風提起呆望,心上隱隱一陣不能名狀的鬱悶。
  屬於他的披風,他每天穿在身上,沾滿他的體溫、氣味的披風。
  披風上的目光變得旖旎。
  黑夜的黝暗,封印了理智,她只聽令於身體的催眠,緩緩地提起披風摀住了口鼻,深深吸一口氣。
  加特……
  胸口酥軟了,一陣暖意擴散,她身子便放鬆往後倒,金髮瀉滿被褥。披風隨之散落披在身上,所蓋之處皮膚發暖,體溫漸升。
  貪婪地吸入他的氣味,他的剪影便模糊地浮現眼前。
  「加特……」她攏着眉低噥,捏皺了披風。
  與他親近過的身體對他的氣味起了反應,小腹下癢熱難耐。仍將披風一角摀在臉上,另一手遲疑地順着往下,隔着紅絨布摸到了雙腿之間。
  當身產生了這種感覺,而他如此觸碰時……


  中指輕輕按軟肉,她打了個顫,「嗯」的哼出了聲。
  "這是妳第一次碰這裏?"
  她憶起他誘人的嗓音,也記起他白天教導自己如何撫慰下體,模仿當時手指的動作,打圈、按壓,下體更是燙熱了。
  是因為披風的關係嗎?她腦中不斷重現加特執勤時的英姿。
  立正敬禮時臉容嚴肅;在訓練場中揮舞長劍,全神貫注地與隊友切磋較量;穿着衛甲在馬上奔馳的英姿……
  加特……
  女王胸口也溫熱了,咬住了唇,讓鼻腔充滿了他的氣味。她顧不得羞恥,手指撩起了睡袍,探進內褲的蕾絲花底下,摸到已然濕透的肉縫,也還未施壓,指頭已被饑餓的吸進咬住了。
  漸漸地,他的撫模也成形了。
  手指在身體內撩動;強蠻的抱擁囚禁着使她動彈不得,任分身狠狠地侵犯、親密地寵溺。他危險的目光令她卑賤,只為服侍他而活。
  加特大人……


  纖纖玉指,被饞嘴的肉穴含吮着,往深處吞,只嫌不如加特的粗壯。她只好連食指也鑽進濕熱之中,兩指在肉壁上搓摸、抽插,只想尋回他帶來的一半歡愉。春水放肆猛流,「噗滋噗滋」的水聲在謐夜中格外清晰響亮。
  在他的披風下,她阻止不住微弱的嗚咽聲逃出了嗓喉,張開口重重透氣:「維克、維克……」
  手指壓到濕漉的一片肉摺,快感席捲蓋過她全身,腳趾頭都蜷起來了。她上了癮般不住摩擦愛撫那片肉,直至她意識裏只剩強烈的快感,便拗起了背,洩了。
  雪白的兩條腿在披風下微微發抖,呼吸也由急促漸變平穩。
  思海中那雙眸,不再冷酷邪氣。
  有時候,他眼內會透露出的奇異的光彩,定定的看着她,彷彿周遭一切物事都不復存在,廣大的空間中只有她一人。
 
  "陛下很美。"
 
  她心臟用力跳一下,輕輕張開了眼。
  那表情,不是昨天才第一次出現他臉上。
  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那時,每天中午時分從書房窗戶往下看,總能窺見坐在大石後休息的維克。
  但她從不敢開口喚他。
  他倆已有超過兩年沒有對話,他或許已忘記她,又或更糟——討厭她了;貿然開口讓他看見自己,她怕他以後不再出現。


  但那天,她照常偷偷向下看時,卻見他已看見自己。二人四目相投的一瞬,他的目光深深牽動了她的呼吸……
  女王雙手擁住披風,瞪着床幔,平伏不了胸前跳動。
  那天,她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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