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任他?荒謬,天下有誰不知加特統領是卡露蓮女王最信任的愛將?
  這女人什麼也不知道。
  但加特卻保持沉默,即使沒有開口贊同達比莎,也明顯拒絕與女王站同一陣線。
  妳說要主人,我就讓妳看清,到底主僕是怎樣無情的關係。
  「別怪她。」加特跟達比莎道:「她仍需調教。」木無表情地轉向女王,叫她產生了無名恐懼,僵立在原地半寸動不得。
  「拍賣會上,妳什麼也沒學到?」他眼神冰冷無比。
  學到什麼……?
  女王手足無措地後退一步。
  「絕對服從。」他將她逼近了牆壁,壓下聲線:「隨便一隻狗也會的妳卻不懂,還想喚我作主人?」
  她緊靠牆壁的身體不禁虛軟,仰着臉瞪大了眼看他,微暖帶酒氣的吐息。




  「這段關係,不由妳下令。」他直視她眼眸深處,緊抓住她心底的罪疚:「給妳一個又一個的機會,妳卻只會令人失望,根本不是當婊子的料。」
  對,當小白不能令妳快樂的。
  加特一雙淡灰色眼珠難以參透,但她還是慢慢領悟了。
  卡露蓮女王信任加特統領,但婊子小白,卻從來沒有信任過加特大人。
  主人調教狗,而狗則對主人言聽計從,這段關係的本質,到這刻方始細想已太遲了。她認識的加特從不容忍重犯錯誤;許許多多的機會,是她沒有把握好。
  懊悔的淚注上眼眶,她低頭避開他的目光,淚水便「啪嗒」一聲打落腳邊。
  「對……對不起……是我錯了……」她下巴幾乎沒貼在胸口,甚至自責得不敢哭出聲,為了憋着喉間的哽咽,肩膀都抖顫了。
  他不想要我了……
  加特踱回床邊坐下,點了根箊,等待。
  一身奇裝異服的女孩被教訓得連哭也不敢,達比莎終究看不過眼:「雖然她是你的人,我無權過問……但把她弄成那個樣……」




  「是她自作自受。」加特吐出一口煙,若有所思道:「乞求主人原諒的屈辱,恐怕她不願承受。」
  放棄吧,放棄小白的身份。
  話音一落,她的淚便止住了。
  「乞求……?」她望着加特遠眺窗外的側臉。慢慢將目光調回她焦急的臉上,加特不帶感情道:「公爵得到女王饒命以前,也先放棄了自己的尊嚴。
  「要得到主人的寬恕,小白又願意做什麼?」
  舅父放棄了最寶貴的身份地位,甚至舌頭,好讓我放他一條小命。
  為了得到主人的寬恕,我要做最不願做的事。
  女王慢慢曲膝,身子降下直至膝蓋碰到地板,發出了聲悶響。即使在先王和王后面前,她也從未以如此低下的姿態示人,緊張得全身繃緊了,但加特只是淡淡道:「我的寬恕可不是那麼便宜——」「小白錯了。」
  加特閉上嘴,連呼吸也無聲,她的話便在房中格外清晰。
  「主人接納我的一切骯髒與醜陋,每天給我喘息的空間。跟主人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滿心歡喜。」她的心臟怦怦跳着,淚水汨汨流下。




  「我卻變得越來越貪婪……」她眼睛緊瞇着,每一句都由張不開的牙齒間偷洩出來:「我妄想讓你一直在身邊……」她的嗓喉間哽着窒息的絕望:「……想戴着項圈以後都不脫……」
  達比莎被她的真情剖白吸引住,加特的臉色卻越聽越黑沉。
  貪婪,是我罪狀的根源。
  「我知錯了,為了能得到主人的饒恕……小白願意分享主人——」「夠了。」
  不經試煉,真不知原來已把她調教得順從至此,卻反使他更吃力。
  莫非她真的只想當小白? 他狂抽兩口煙。
  「分享與否不由妳說。」他有點煩躁:「妳到底懂不懂?」女王怯懦的抬起眼睛看他。看她始終不肯放棄項圈,加特再逼迫:「當狗是不能說『不』的。」
  對比起轍底失去,若當小白就代表要忍,那她忍!
  「是,主人要我做什麼,我也願意。」
  他語塞無言,她定睛與他對視卻看不見他在盤算,只默默祈求他快快點下頭來。
  悠長的一瞬後,他終於再次提高賭注:「那,給妳最後一個機會。」
  「謝謝加特大人。」女王大吁一口氣笑瞇了眼,他的笑容卻始散發邪氣:「妳要感謝的,不是我。」
  女王聞言,一臉困惑的看他向達比莎投去了目光。
  連這也願接受的話,我就認了,妳真的只是要主人。
  他伸手牽了一頭霧水的達比莎來跪坐到身邊,兩手搓揉她肩對女王道:「達比莎小姐不止替妳說好話,還耐心指導妳。」




  「謝謝達比莎小姐的愛護,小白無言感激。」女王向着達比莎誠懇道,達比莎也笑笑:「沒關係——」「既然無言,就用行動表示吧。」加特開口打斷她。
  「給我好好服侍達比莎小姐。」
  「『服侍』……?」女王話還沒完,就被眼前所見嚇呆了。
  加特抓住達比莎的膝蓋,牢牢打開她修長的兩腿。腿心之間,一片光溜溜的肉唇在內褲邊緣滑出頭來,蜜色誘人更在內褲下漸化殷紅,驚慌震顫了一下。
  女王頭腦一熱,瞪大了眼卻無法扯開。
  忽然被人掰着腿暴露私處,達比莎嚇一大跳,連忙縮身躲開一尺,伸手照他頭頂摑下去:「你瘋了!」他摀住挨了一下的頭頂,惱道:「搞什麼!」
  「你是叫她……」她瞥瞥羞赧的女王一眼,自己也了臉燙了,氣急敗壞壓下嗓音:「你想要她幹什麼!?」
  「別跟我說不喜歡,便宜妳了還有什麼好抱怨?」加特不耐煩的反了眼,她也反擊:「我可不要陪你欺負這麼一個小女孩!」
  這是女王第一次看見加特與任何人相處如此隨意。
  達比莎就像他鏡中的倒影,他怎樣淘氣,她就怎樣調皮。
  「看她都嚇傻了,你鐵石心腸嗎?」
  「錢我付了,管妳要什麼不要什麼?」
  他倆一來一往,親密更勝兄妹,女王看着心裏不知怎的難受起來。
  「你就看我收不收你的臭錢——」「達比莎小姐,」女王解下制服外套的鈕釦,打斷二人:「小白沒服侍過女人,有很多地方需要指導…… 」
  厚硬的外套脫下來,輕丟在一旁,上身便只剩純白的恤衫了。




  加特跟達比莎被她吸引了目光,同時靜下來。
  再乖巧地着手解開皮帶,任扣子耷拉在褲頭:「但我只想得到加特大人的寬恕,希望妳能多多包涵。」她抓在腰間的手慢慢地鬆開,褲子便應聲掉下。
  制服雖已是小碼,但白恤套在她身上仍顯得鬆垮垮,袖子落下來把幼細的手指都半蓋起了。白恤下襬露出稍帶肉感的一雙腿,皮膚白晳無瑕滑不溜手。大腿根的柔和線條連上臀部,豐腴卻被白恤半掩半揚,欲擒故縱地勾引人一探底下春光。
  她連這也肯!?
  加特雙眼節節大瞪,一股溫熱也情不自禁湧向胯間。
  兩條流線形的窈窕玉腿踩在皮靴中更顯纖細動人,她彎身去把鞋帶逐節拉鬆時,襟口內若隱若現兩團被束縛着的軟肉,等不及被人解放。
  達比莎的目光不住由上而下的掃視滿身忸怩的小奴隸,熱血充滿了腦筋。
  羞澀的男人叫她反胃,但羞怯得幾乎要哭的女人,是她最抗拒不了的類型。
  吸一口煙冷靜頭腦,她拍一拍身邊的床褥:「沒關係,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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