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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

看著比賽只剩下三分鐘,對著榜尾的我們依然零進帳,比分牌竟然是0比0。看到這個情況,我開始越來越急躁。帶著隊長臂章的我大聲喝斥一眾隊員。

「有冇搞錯,對住成班咁嘅初哥,你哋都可以攻到好似曼聯咁樣。搞咩呀!國偉,你上埋去企喺禁區幫手頂頭鎚啦。」

方國偉回答得很爽快:





「係,知道。」

然後他便高速跑到了前場。

在中堅方國偉跑了上去禁區助攻之後,後場只剩下兩個人。

為什麼還有兩個人?!

我咆哮:「你係咪聾㗎?而家我哋入唔到波呀!我哋成日出唔到線啫,但係對住榜尾都贏唔到,你嘅尊嚴喺邊?打右閘企咁後幫到手助攻咩!!上去啊!!!」





他顫抖地回應:「係...」

真是笨蛋!

為什麼還攻不入?

欲速則不達,左右閘更加心急地希望把球斬入禁區。

但是,每一球都離行離迾,輕易被對手的後衛解圍。





真的離譜!

這次是第N次右閘嘗試斬入禁區。

方國偉壓過對手後衛頭搥!皮球穿過了守門員的手,但是比站在門前的對手左閘護空門。

沒有入?

明明過了白界!

至少三個隊友衝向球證投訴,但是...

「發咩夢呀,比賽繼續緊㗎!」

我在門前咆哮。對手的左閘大腳解圍後,皮球落在中圈附近。對手前鋒比起在後場的唯一一個後衛首先拿到球。這球並沒有越位,因為對手前鋒拿球的時候還未有過半場。





後衛奮力地追着他,我也踏前兩步封實近柱。

幸好對手球員的技術不高,他在推球到禁區邊的時候已經被我方的防守球員佔了身位,準備失控球權。對方的前鋒也跌倒在地上。

「嗶!」

球證跑過來禁區的方向,直指十二碼點。

甚麼?!

要吹罰也是對方前鋒插水吧!

我衝前與球證激烈理論,其他球員也躁動了起來。





正當我在理論的時候,後方剛才插水的前鋒與我方的中場球員起爭執,並且互相推撞。

正當我跑向衝突現場時,我聽到對方前鋒的一句:

「插水搏到十二碼係我哋嘅本事,係實力嘅一種。」

我再也按耐不住我的憤怒,然後一拳打在該前鋒的臉上。他捂著臉躺在地上。

同一時間,球證也出示紅牌把我趕出場。

離場的時候,我的情緒還是十分躁動,邊走出球場邊咒罵著球證。

被趕出場的我並沒有回到更衣室,而是站在球場門外看比賽。

因為沒有換人名額而客串守門員的方國偉未能救到12碼,球隊最終以0比1落敗,排在榜尾出局。





在那一天之後,首先要面對的當然是紀律聆訊。學校把這事告訴我的家長,但直到最後我也從來沒有承認自己做錯了。

此外,我聽到足球隊很多球員認為我沒有資格做隊長,因為我沒有控制着情緒打對手。同一時間,校內足球隊成員也有大量小學生式的咒罵衝着我而來,稱我是球隊的拖累者。「要不是我,球隊就不會輸」。

掉那星,整班球員變臉得這麼快。在這場比賽前,所有人都稱我是球隊的門神,雖然我們經常贏不到比賽,但是也甚少失球。每場比賽我也在門前左飛右撲,平均一定多於十個撲救。大家感謝我請救了球隊,並且稱「全靠隊長我們才能排得靠前而出局,而不是在榜尾」。

既然我的存在只是球隊的拖累者,那麼踢足球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這些人根本不懂得尊重守門員!

因此我作了一個決定,我永遠也不會再踢足球,因為我努力守門的結果換來的卻是被所有隊員辱罵。即使足球隊的教練不斷找我,我也拒絕歸隊。

當時我的生活著的幾乎都是足球,在放棄足球後我一直自暴自棄,直到有一次在街一個稱「堅哥」的大哥哥看見悶悶不樂的我,並且邀請我與他的朋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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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在出了男童院然後回到學校的那一刻,我感到難以置信。





我完全沒有想過同學們對我的態度是這樣。

ig: marx_ice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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