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六個年 我鍾意左叫我起身個女仔: 澄、晴(十二)

「你想講咩？」佢好似暗示緊我，但我唔肯定。

「就算你未係最好，我都鍾意你。」佢塊面返到我面前，距離又近咗。

「但係我咩都比唔到你，我讀書差、冇錢，然後又矮、毒、柒。」我講出咗我一直都唔夠膽講嘅嘢。

「男人三十而立，你而家冇啫，十二年後嘅事邊個知。」

十二年後會點的確係連算命佬都未必知，但我對自己真係冇信心…



一啲都冇。

我覺得，我成世都會係咁。

我係咁諗，但我從來唔夠膽講出口。

我將重點擺落基本上變唔到嘅三樣嘢到：「咁矮、毒同柒呢？」

「毒？」佢指住我痴喺牆上面嗰張啊源嘅「我覺得自己係零」貼紙：「啊源當年都毒到計都傾唔到半句，而家又咪娶老婆生埋仔。」



好似又係，啊源都可以，點解我唔得？

一語道破，但我…

真係襯得上你咩？

「咁…」

我未開始講，佢就錫咗落嚟。



佢褪後，得返我呆咗喺到。

「我都唔係完美，咁我哋咪一齊進步。」佢雙手摸住我兩邊面：「你唔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覺得你好撚靚。」

佢嘆咗啖氣：「你知唔知重點係咩？」

我擰咗擰頭，然後…

佢再一次錫埋嚟。

輕輕嘅一吻，但我感受到佢有幾愛我。

「重點係你。」佢眼都唔眨咁望住我。

唔知係咪我仲宿醉緊，個人仲好敏感，聽完佢幾句之後啲眼淚就湧曬出嚟，喺個眼框到𠺘𠺘下。



「做咩喊啊？」佢唔係好反應到。

我攬住佢，佢將我個頭埋咗落佢心口到，然後我啲就好似失堤咁湧出嚟。

「無事無事，唔喊唔喊。」佢一手溫柔咁摸我個頭，一手輕力咁拍我背脊。

我聽住佢嘅心跳聲，而我嘅心跳都好似慢慢同佢同步。

佢溫暖嘅體溫包圍住我，加上佢一直輕力咁拍我背脊，我都慢慢平伏返。

佢耷低頭望住我：「好返啲未啊？」

我抬高頭：「嗯，好好多啦。」



「咁我要問你嘢喇喎。」

「你講啦。」我知佢要問咩，但我想佢講。

「你可唔可以同我一齊。」

「嗯。」我扤咗扤頭。

我將個頭埋落去佢心口到，佢都攬實我，然後輕輕咁、慢慢咁掃我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