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街,我便尋找著韋仔的愛車——粉藍色綿羊仔,它就停在路邊而已,位置相當顯眼。
 
我憑著幾年前坐在我朋友機車的後座,還差點被摔下來的記憶,把綿羊仔發動了。再來就是順利的騎到對面海,這樣我也可以回公司一趟。
 
我不是很愛我的公司,只是身為部門主管,我有責任回去看一看下屬跟同事的狀況,況且多一個人多一個消息。
 
當務之急,我女友一定是最重要的,我騎著綿羊仔,以五十左右的時速前往北角電車總站。
 
原來真係幾易揸,但一陣坐兩個人又點呢?
 




我騎著綿羊仔由連翔道開到海底隧道口,沿路終於看到有比較多的車輛。奇怪的是,全都停在馬路中間,有的甚至整輛倒下冒著黑色的煙,但卻未見有任何人影。
 
照道理來說,交通意外一定會有人在吵鬧,而且警察和救護車都一定會出現,更何況好幾輛車都冒著黑煙的狀況,消防車也一定會趕過來。
 
我小心翼翼地走近出了狀況的車旁,搜查著生還者的跡象,可惜真的一個人也沒有,有的也只是地上和車上的血跡。
 
既然沒有人,代表著傷者可能已經獲救,我便繼續趕往北角方向。騎著綿羊仔穿過「車陣」,再穿過海底隧道後經維港,終於來到了北角電車總站。
 
下車後,我走向女友的住處,大堂的門是開著的。平常保安非常「盡忠職守」會站在門後,而現在這個狀況對我來說非常的不正常。我每次來找女友,他一定會跟我哈拉過幾句才甘心放我走。
 




「林伯!」我走進後樓梯處的保安休息室門外大叫道。
 
眼看未有回應,我再次大叫「林伯!你喺唔喺度呀?」
 
唉!呢次仆街喇,佢仲要住頂層,又冇𨋢搭……
 
當我正想離開之際,休息室突然傳出「呯咚!」一聲。我急忙跑進休息室,查看林伯的狀況。
 
「林伯?你喺邊呀?我係浩龍呀,頂樓個日本妹個男朋友呀!」我介紹著自己。
 




「啊!呢邊呀!個櫃裡面……」被鐵櫃壓著的林伯掙扎著。
 
「咁唔小心呀你!你走入去仲咩呀?」我不解的問道。
 
「外面呀!有人食人呀!」林伯壓低聲線道。
 
「人食人?外面乜都冇呀!人又冇,鋪頭又冇開!」
 
「走晒啦?」林伯問。
 
「咩走晒呀?」我不解反問道。
 
「喪屍呀!我聽到啲人猛咁嗌喪屍……」林伯解釋。
 
在這一個moment,我完全不想理他,雖然我開始相信真的有喪屍,但我一隻也沒有看到。




 
「日本妹喺唔喺上面?」
 
「我唔知呀!我尋晚匿到而家!」林伯回應。
 
果然夠「盡忠職守」!我一個箭步跑去後門,開始我的虛脫之旅——跑樓梯!老實說,這可能已經是我一個月的運動量。
 
二十五層,我足足用了快半個小時的時間才到達。
 
「嗄!嗄!Mayu!開門呀!」我在門外大叫著。
 
不是我自誇,對於不常運動的我,已經算很好了,至少我還可以站著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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