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蝕唔蝕呀?」阿娟咬著一根手指向二人問道。
(你食唔食呀?)
 
「痴孖筋!」阿昌嚇得大罵出來。
 
「念在我哋夫妻一場,妳放過囝囝啦!」
 
「考!禾放過呢哋!反正yo唔hee禾個仔!」
(好!我放過你哋!反正又唔係我個仔!)
 




語畢,阿娟撲向潘文傑把他壓到地上,用力的抓向他的左邊褲袋,一條銀色的鑰匙連皮帶肉的被扯了出來,痛得潘文傑連聲大叫。
 
「嘻嘻,終衣俾禾攞倒條保蜆箱鎖匙,呢個仔禾俾返呢!哈哈哈哈——」
(嘻嘻,終於俾我攞到條保險箱鎖匙,你個仔我俾返你!哈哈哈哈——)
 
阿娟拿著染血的鑰匙高興得像個瘋子般裂嘴大笑,露出一個非常猙獰的嘴臉大步離開房間。
 
「潘Sir,你點呀?」阿昌用力的按著潘文傑的左腿問道。
 
「呀——」




 
潘文傑痛得不能作出回應,只見他的傷口處不斷流出鮮血,似乎傷到了大動脈。
 
此時,房外忽然傳出喪屍的叫吼聲,剛才還安靜地在一樓的喪屍突然一窩蜂的跑到二樓來,有可能是被潘文傑的血腥味所吸引,那可是最新鮮的血。
 
「走啦!唔好俾個女人搵到你哋!」潘文傑大叫。
 
「潘Sir……」
 
「昌仔!記住隻手指!唔可以整唔見!呀——」




 
「知道!財福交俾我啦!」
 
看著喪屍啃食著潘文傑的身體,阿昌不敢怠慢,從窗戶拋下繩索,頭也不回地往下爬。
 
趁著沒有喪屍追捕,阿昌一路往前跑,一直往碼頭的方向跑。
 
「吼——噯嘻嘻嘻嘻——」
 
笑聲從殮房二樓傳出,笑聲大得連跑遠至好幾個建築物距離的阿昌也不禁停下腳步往回看。
 
「個死癲婆連笑都衰過人!」阿昌明顯聽得出那是屬於阿娟的笑聲。
 
「找快啲!找得慢禾就蝕咗呢!嘻嘻嘻……」
(走快啲!走得慢我就食咗你!嘻嘻嘻……)




 
聽到阿娟的挑釁,阿昌嚇得拔腿就跑,他不是怕自己受傷,而是怕財福受傷,更重要的是手上的USB隨身碟,那可是關乎整個香港的命脈,關乎到人類的存亡!
 
阿娟攀窗一跳從二樓躍到地面,邊跳邊跑的追著阿昌,「啪噠!啪噠!」的跳躍聲令阿昌心情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心跳聲有如放了兩個喇叭在耳邊,大得連自己急促的呼吸聲也蓋過去。
 
阿娟明顯的把阿昌當「玩具」玩,每當她接近阿昌時,都會停下來在原地做出
「噠噠!噠噠!」的踏步聲,而阿昌當然被嚇得魂飛魄散般跌跌撞撞,好幾次還差點絆倒在地。
 
正當阿昌接近碼頭時,他忽然停下腳步,把財福放在地上,轉身望向正在追捕著自己的阿娟。
 
「死八婆!呼哈……我忍夠妳喇!」阿昌邊罵邊調整著呼吸。
 
「呢hee咪想屎?禾而家可以一坤打屎呢,嘻嘻嘻……」
(你係咪想死?我而家可以一拳打死你,嘻嘻嘻……)
 




「妳……變成『新人類』?」
 
「禾嗯知咩鮮人雷,我汁到呢個藥,打然就變得好晒利。」
(我唔知咩新人類,我執到呢個藥,打完就變得好犀利。)
 
「喪屍針……」阿昌望向阿娟手上的空針筒喃喃道。
 
「堅呀呢?鬧禾屎八婆!」
(驚吖呢?鬧我死八婆!)
 
「妳喺邊度執到支針?」
 
「屎喘!咪屎屍囉!」
(死蠢!咪死屍囉!)
 




阿昌心知不妙,但又不想把阿娟引到碼頭,只好擺出家輝教的拳擊姿態,一手護頭一手握拳放在眼前。
 
「屎拎仔,想團禾打?」
(死𡃁仔,想同我打?)
 
阿昌慢慢地走近阿娟,趁她不以為意之時,用著拳王泰臣的《羚羊步》給她送上一記重拳,緊接著的是一記側拳。被出其不意的揮拳打在臉上,阿娟目露凶光瞪著阿昌,揮出一記利爪,但被阿昌輕易躲過。
 
如此一來,這一攻一躲的步調令阿昌更有自信,他感激自己辛苦訓練終於得到了回報。阿昌繼續揮拳踢腿,把阿娟打得滿身是血狼狽不堪。
 
阿娟見形勢對自己不利,便轉移目標瞄準財福,她心裡恨不得將這個由潘文傑前妻所生的兒子殺死,她一心想要嫁到香港享福,沒想到會變成一個「黃臉婆」。
 
潘文傑其實對她很好,兩人從一次機緣下透過朋友認識,由於情投意合,他們很快便組成一個家庭。基本上阿娟想要的物質享受,只要不太過份,潘文傑都會幫她一一實現。而當阿娟知道潘文傑在保險箱留了一份價值千萬的遺產給財福時,她心裡出現了醜惡的貪念,誓要把它搶到手。
 
正所謂「貪得無厭,貪字得個貧」,潘文傑很快就識破了阿娟的詭計,決定跟她離婚。不知道什麼原因,財福本來就是潘文傑的親生兒子,本應理所當然由他繼續撫養,但阿娟的律師卻以「潘文傑工作繁忙,沒有時間照顧兒子」為由,把監護人權力判給阿娟。
 




而阿娟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錢!她深信只要不完全切斷關係,她就可以繼續向潘文傑索取更多的「贍養費」,她知道潘文傑為了兒子可以不顧一切的獻上金錢。
 
阿娟看準時機,作勢向阿昌揮拳,待他閃過後便快速跳向暈倒的財福,阿昌見狀立即踢出一腳把阿娟踢回去原來的位置。
 
「妳個仆街!連自己個仔都想殺!」
 
阿昌激動得跑向倒地的阿娟身前,猛地送出腳踢把她踢到縮成一團,豈料阿娟看準時機一把抓住了阿昌的腳大口咬下去,肉塊被扯出的瞬間簡直要了阿昌的命,那種痛根本不能用紙筆形容,只能說很痛!真的很痛!
 
在幾乎失去意識的瞬間,阿昌拾起身旁一塊手掌大小的石頭,重重的打在阿娟的太陽穴上,緊接著在同一位置上往死裡打,直到阿娟動也不動,頭顱被敲出一個洞才停下來。
 
「死仆街!」
 
阿昌撕開阿娟的上衣,把它用作包紮傷口的布條,忍著痛抱起財福一拐一拐地向碼頭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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