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手牽手離開醫院,很快就來到了一家日本餐廳。

剛拿到餐牌簿的她興奮地翻看著,而我則坐在對面查找著有關失憶的資料。

她很喜歡食日式料理,但我除蛋包飯以外其他都不喜歡。

這是我不用看餐牌的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

我沒心情看。



「失憶分為順行向失憶和逆行向失憶,順行向失憶是會遺忘患病後發生的事,而逆行向失憶則是相反。」

這是來自維基百科的資料,但資料沒有指出「擁抱失憶症」會出現以上哪一個狀況,因為這病應該罕見得只有我跟剛才那醫生的老婆有患過。

對了,「擁抱失憶症」這名字是我起的,因為這病根本連名字都沒有。

「佢會慢慢唔記得你哋近排做過咩,最後連你都唔記得。」

如果真的是醫生說的這樣,她應該會出現逆行向失憶的情況。



但每一天會忘掉多少,我不知道,也沒有勇氣去猜。

「我有好多嘢想嗌,但係我驚食唔曬。」她扁著嘴,向我打了個眼色。

這個眼神的意思是「我每個都吃一口,剩下的都給你吃」

「我包底,你想嗌咩就嗌啦。」我回道。

她掐了掐我的臉蛋,隨後便叫來了侍應。



她指著餐牌簿來了一段快嘴,我能看到侍應生的額角冒出了汗珠。

「大概係咁多。」她把餐牌簿合上。

隨後她要求侍應生複述了好幾次,確保沒有遺漏才安心地放下餐牌簿。

此時的她,終於回想起我的存在。

「係喎,啱啱醫生同你講咩?」她問道。

「冇咩特別,只係未來有一段日子唔可以攬你。」我嘆了口氣:「我唔係唔愛你,我都知呢件事聽落好荒謬,但你要信我。

「愛唔愛我要Feel下先喎。」她伸出左手,翹起無名指:「拎你嗰隻嚟,掂住佢。」

我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這動作維持了一會後,她便把手收了回去,而我也跟著收了回去。

「咁有咩特別?」我問道。

「Feel到喇。」她俯身吻在我臉上:「無名指連住個心,兩隻無名指連埋一齊即係連埋個心,所以咪Feel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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