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中充滿了吵雜的呼喊聲,當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時,四周是跳動著的紅色火光。

我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香,四周模模糊糊一片,十分的吵雜,咕嚕吧唧的不知道是什麼聲音。

我的視線開始重新的聚焦,四周竟然全部都是湧動的人頭,而我竟然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

我拚命的掙紮想要掙脫,可是四肢都是被牢牢的綁住,再加上之前和棕熊生死搏鬥的那幾分鐘幾乎耗盡了我全部的力氣,現在我根本動彈不了。

紮心的痛感很快便開始敲擊我的神經,我轉頭一看,手臂上的那道抓痕還在往外滲透鮮血。





我腦海中浮現出那個被割掉四肢和膀胱的男人,心底湧上一股寒意,難道今天我也要落得他那樣的下場!

我試著又掙紮了一下,根本沒有太大的用處。我長舒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開始仔細的觀察起四周的環境。當我朝身旁看去的時候,還有一個裸體女人也被綁在一處十字架上。

“喜兒!張喜兒!”我心中欣喜若狂,那個裸體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喜兒。

張喜兒的腦袋上還留有血跡,應該是遭受過什麼重擊。她聽到我的聲音,朝著我這個方向看來,眼眶中的淚水止不住便開始往下流。





“陸遠哥,你怎麼也被抓來了。”張喜兒哭著道,“陸遠哥,你怎麼這麼的不小心!”

我看著她,說:“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

“陸遠哥,你身上怎麼這麼多的血,是不是受傷了!”張喜兒很是的擔心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被抓到這裡來。”

張喜兒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蔣丹丹讓我去溫泉找王妍姐,我走到半路,腦袋一懵,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





我心下一冷,到底是誰,竟然要對喜兒下如此的黑手,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陸遠哥,我們今天會不會被吃掉啊!”張喜兒帶著哭腔說,“死掉的時候會不會很疼呀。”

我看著張喜兒,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說:“張喜兒,別哭了,越到這種時候,我們越不能慌,不能亂!”

張喜兒點了點頭,咬著嘴唇努力讓自己停止哽咽。我朝著野人們架起的大火堆看去,野人們圍在那裡跳著很是怪異的儺舞。

火堆不遠處有一顆古樹,這顆古樹透漏著一股陰森和怪異,它的樹枝上結著不少紅色的類似蘋果的紅色果實,印照出著妖異的光芒。

我粗略的數了一下這個火堆附近的野人,不下於二百人,男女老少幾乎是傾巢出動啊!

在這種絕望的時候,我隻能是乞求老天爺給我一線生機。

儺舞大概跳了半個小時,一個身披熊皮的老人走了出來,大家對他都十分的尊敬,抱胸下跪匍匐在地麵之上。





老人披著熊皮,在兩個健壯男野人的帶領之下來到了我麵前。

我看著老人身上披著的熊皮,一股怒火湧上我的心頭,這他媽不就是我殺死的那隻棕熊的皮嘛。

雖然和那隻棕熊搏鬥了幾分鐘,但是在那生死攸關的幾分鐘,我的記憶特別的清楚。

我晃了晃腦袋,發現老人身上的棕熊皮經過處理了,我他媽到底昏了多長時間!

老人來到我麵前,很是恭敬的抱拳鞠躬,用十分標準的英式英語跟我打招呼道:“您好,偉大的導師,不知道您來自何方?”

我隻能聽懂老人話語中的幾個單詞,但是也能推斷出大概的意思,便用英文回答:“東方。”

老人雙眸之中閃過一絲驚異的光芒,他更加恭敬的說:“據說那裡是一個遍地財富的國家,學者的理想天堂。”





這句話我直接就沒有聽懂,張喜兒翻譯給我聽我纔是明白。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導師?”我用英文反問道。

老人淡然一笑,說:“害怕您從此離我們遠去,不得不如此。”

我不禁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就現在這種情況來說,這些野人暫時不會傷害我們。

老人不再跟我交談,有人為他拿來一張竹凳,他坐下之後,很是淡然的一揮手。

眾人開始高呼起來,一個小男孩和小女孩被抱了出來。

小男孩和小女孩很是懵懂無知的被帶到了那顆古樹麵前,帶頭跳儺舞的祭祀來到古樹前,虔誠的抱胸跪下,匍匐在地,口中念念有詞。

四周靜謐一片,所有人都是注視著神樹。





祭祀站起身來,用石刀劃破自己的手,他在那個小女孩和小男孩的臉上畫起詭異的圖紋,但是中間那個圖紋我再熟悉不過了,正是那個‘小’字圖紋。

祭祀畫完之後,最殘忍的一幕出現了。兩個男人將小男孩和小女孩按到樹上,緊接著用一支尖銳的木樁刺透了他們的頭顱,死死的釘在了古樹之上。

小男孩和小女孩驚叫了一聲,接著便翻了白眼,徹底的斷絕的氣息。而更加詭異的一幕緊接著出現,他們的鮮血竟然倒流著往樹乾上湧去,最終集中在一枚紅果子上。

果子掉落而下,祭祀連忙恭敬的去撿起,放在了木盤上,隨手劃了一個十字。

我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唾沫,這群野人究竟在乾什麼,為什麼要用童男童女祭祀這麼一棵詭異的老樹!

我很是擔心的看向張喜兒,她目光空洞的盯著那被釘死的在樹上的童男童女,恐怕她現在已經徹底的崩潰掉了。

“張喜兒,醒醒!”我大聲喊道,張喜兒沒有任何反應,表情木訥的看著那顆古樹。





我身上恢復了一些力氣,拚命的掙紮起來,這時兩個男野人舉起石矛,警示我不要亂動。

我不敢亂動,繼續朝著那祭祀看去,一個精壯的男人走上前去,在祭祀麵前半跪而下。

祭祀好像詢問了他一個問題,他做出了回答,並指向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張喜兒。

祭祀有些難為,示意手下人過來詢問老人,老人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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