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不停晃動的森林,失去意識之前的畫面不停的在我的腦海閃現。

山下一次郎不顧危險的跑回來救我,將我背了起來......

幸子在趙闊海背後,將其射殺......

山下一次郎爲了拖延住紅怪,一腳將趙闊海的屍體踢飛了出去......

我的耳邊只剩下呼呼的風聲,衆人疲憊沉重的喘/息聲。





我能感覺自己身某處地方的鮮血不停的往外流淌着,生命似乎在隨着鮮血消逝。

我有些不甘心,這麼死去嗎?

“陸遠!”

“陸遠哥!”

王妍、夏嵐、張喜兒、蔣丹丹,她們似乎是在呼喊我的名字。





“陸遠,你這算是什麼!你絕對不能死!”

我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可是眼前卻是一片黑暗,林仙兒似乎在哽咽的哭着。

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裏特別高興。

我死了之後,小仙女竟然會爲了我哭泣......

“啊!臥槽!”





胳膊一陣劇痛,將我猛地從黑暗拉了回來。林仙兒竟然在拿着一把手術刀在給我做手術。

“林姐姐,陸遠哥醒了!怎麼辦!”張喜兒很是着急的喊道。

我的眼瞳慢慢的開始聚焦起來,張喜兒那副傻傻的面龐出現在我的視線之。

我淡淡的笑了起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次看到她。

“陸遠,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有心情笑!”蔣丹丹挖苦道。

我看了一眼蔣丹丹,她站在一邊幫着林仙兒遞着手術器材。倒是平時那麼一個讓人討厭的人,我現在竟然覺得是那樣的親切。

可能是經歷過地獄般的殘酷之後,現在纔是懂得這個保護着我們的山谷到底是多麼的溫暖。

“啊!痛!”





林仙兒似乎又是在我的胳膊來了一刀,我看了她一眼,此時她滿頭熱汗。

“陸遠,你真會挑時候醒來,我們可是沒有麻醉藥,接下來只會更痛!”

林仙兒手的活沒有停下來,她很是擔心的看着我,王妍站在一旁不停的給林仙兒擦着額頭的熱汗。

“小仙女,真的很痛的!”我咬牙道。

此時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林仙兒拿着刀子一片片的將我胳膊的肉切開。

王妍很是着急的看着我,“他咬斷舌頭怎麼辦!”

“咬斷舌頭更好,以後也清淨!”蔣丹丹照常毒舌道。





“蔣丹丹,我/日你妹!”我罵道。

蔣丹丹冷哼道:“我草你姐,你怎麼照顧我的小仙女的,,她都憔悴成什麼樣了!”

“我/日,誰他媽是你的小仙女!”我很是不忿的喊道。

“是我的小仙女,不然還是你的小仙女!”蔣丹丹一副‘你現在這個熊樣你能把我怎樣’的欠揍表情。

“臥槽,蔣丹丹,你他媽是欠操了是吧!”我憤怒的喊道。

蔣丹丹的臉頰瞬間便是變得緋紅,她在我的傷口旁毫不客氣的按了一下。

“啊!蔣丹丹,我草你祖宗!”

我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冷汗,這蔣丹丹還是他媽的一如既往的混蛋。





“知道痛了,一會這還痛!”林仙兒冷冷的看着我道。

我擡頭看了一眼,夏嵐正在拿着一塊布巾給我擦着額頭的冷汗。

“夏嵐,還是你好,蔣丹丹最他媽的混蛋!”我說。

夏嵐很是愛憐的看着我,說:“我知道,好好的,忍着不要亂動。”

“恩!”我咬牙低聲呻/吟道,額頭冒出了更多細密的冷汗。

“夏嵐,怎麼辦,真的他媽的很痛!”我說。

話音剛落,王妍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身旁,朝着我的嘴脣吻來,細膩潤滑熟悉的感覺涌我的腦袋,身竟然也不那麼的痛了。





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慢慢的從我心底涌來。那是一種溫暖,小時候夜幕降臨之後,依偎在母親懷的溫暖。

王妍吻着我,我看着她,一股睏意慢慢的涌我的腦袋。

一陣劇痛之後,我聽到了子彈落地聲音。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感覺自己全身都放鬆下去了一般。

我的腦袋嗡嗡的一陣響之後,我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印入房間裏面,熟悉溫暖的熊皮,讓我陷入一種慵懶的狀態之。

一陣耳鳴突然涌來,前幾天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到我的腦袋裏。

我認識的,不認識的每個人死去的場景不停的在我的眼前閃現而過。

我心裏一陣酸澀,一滴眼淚從我的眼角滑落下去。

我還活着!我他媽還活着!

“陸遠,你怎麼哭了。”熟悉溫暖的聲音傳來,我努力歪頭望去。

王妍坐在我一旁,正抿嘴笑着看着我。我似乎在攥着她的手,她的手還是那麼的柔軟細膩。

“王妍,昨晚謝謝你了。”我鬆開了她的手道。

王妍看着我,說:“陸遠,我不知道你和林仙兒在外面經歷了什麼,現在你們回到黃金山谷了,這裏是安全的。”

我點了點頭,掙扎的想要坐起身子來,可是肩膀那裏一陣劇痛,痛的我額頭又是冒出一陣細密的冷汗。

“你小心點,林仙兒說你三天之內都不可以亂動!”王妍說。

我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脣,說:“有什麼喫的東西嗎?很餓。”

王妍聽我這麼說,有些意外。

夏嵐和張喜兒走了進來,夏嵐端着一盆很香的羊奶,我的肚子開始咕嚕嚕的叫起來。

“陸遠哥,你終於醒了!”張喜兒很是開心的喊道。

我看着她,笑了笑,說:“恩,畜牧場出產的羊奶嗎?”

夏嵐點了點頭,將羊奶遞給了王妍。王妍很仔細的一勺一勺的給我餵了起來。

不一會一盆羊奶便是被我給喝光了,肚子也算是有了安慰,身也有了一些力氣。

張喜兒有些沒精神的打了一個哈氣,我看了她一眼,問:“昨晚你沒有睡好嗎?”

張喜兒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說:“陸遠哥,你不知道,隔壁昨晚鬧騰了一夜,她們也不想想還有外人在呢。”

夏嵐偷偷的拽了一下張喜兒,張喜兒一副傻白甜的樣子看着夏嵐。

“夏嵐姐,你拽我幹什麼,蔣丹丹也不知道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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