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娜的巫術讓我徹夜未眠,心亂糟糟的很。

不過不管昨晚再怎麼令人匪夷所思,今早的太陽仍然照常升起。

我透過水幕朝天空望去,高空的火山雲已經逐漸消散而去。

密林之以往顯得更加明亮了一些。

不過這並不代表火山這次異動已經結束了,畢竟白狼王不會騙我。





現在的平靜只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奏罷了。

我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僱傭兵們正在收拾揹包,掩埋火堆。

保理斯跟艾娜站在不遠處商討着什麼,他們兩人不時朝我這邊看來。

李博士打着哈氣來到我身旁道:“今天要去拿新的抑制藥劑。”

我看着他意外道:“你也知道座標?”





李博士看着我笑了笑,說:“鐵皮箱子的座標位置是我設計的。”

我心一陣無語,倒是保理斯還真是劫持到了一個寶貝呀。

午六點鐘左右,我們朝着密林深處進發而去。

我通過七了的眼睛清楚的看到小鳥美貴和阿里克塞已經帶着人過來了。

艾娜不時的過來跟我搭話。我有意避免跟她產生交流,默不作聲。





畢竟她昨晚所展現出來的手段實在詭異,省得別再被她心理暗示了什麼。

李博士說沒錯,非洲和美洲的那些古老巫術其實都秉承着信則有,不信則無的基礎。

只要不接受這傢伙的心理暗示,一般情況下不會招。

艾娜見我不搭理她,於是便跟博士開心的聊了起來。

我利用小飛蟲監控着自己四周的情況,空氣瀰漫着一股十分淡淡的血腥味,由不得我不警惕一些。

李博士見我不話說,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你沒有聞到一股血腥味嗎?”我看了他一眼道。

李博士微微一愣,笑道:“小夥子,你別開玩笑了,這麼清新的空氣,哪裏來的血腥味。”





我瞥了他一眼,說:“跟在我身旁,不要亂走。”

大約行進了一個多小時,保理斯他們停下了前進的步伐。

現在血腥味已經十分濃重了,李博士緊皺起了眉頭。

我們靠前去,一具被大卸八塊的屍體躺在草叢,蒼蠅正在面肆虐的品嚐着美味大餐。

“小心一點,這四周可能有電鋸怪物。”艾娜捂着鼻子看着屍體道。

我的腦海之瞬間便是聯想到自己以前玩過的生化危機系列裏面最爲經典的電鋸大叔這個角色。

“電鋸怪物?”我看着李博士詫異道。





李博士看着我道:“一種能夠自身產生電力的怪物,芳島科技在它們身安裝了電鋸。”

我有些好笑道:“有什麼用嗎?”

“必須給他們安裝電鋸,否則它們身體內電力得不到釋放會發生爆炸。”李博士道,“這類畸形怪物算是較成功的生化武器了,伊拉克戰爭的時候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我收斂了笑容,問道:“這類怪物的弱點在哪裏?”

“若說弱點的話,只有砍下它的兩隻胳膊讓其自己爆炸身亡這個方法。”李博士說。

我有些驚異的看着他道:“什麼意思?它沒有毒囊嗎!”

李博士看着我道:“沒有,你跟它交手的話要小心一點了。”

保理斯瞥了一眼艾娜道:“要繼續往前走嗎?”





艾娜點了點頭,說:“我們手的抑制藥劑不夠了,必須過去。”

我展開通感,昨天發現的那具被豎劈成兩半的屍體在我們東南方向不遠處。

電鋸怪物肯定在這附近活動着,不然不可能這麼巧合發現兩具不成樣子的屍體。

不過我的通感監控系統還沒有發現它的蹤跡。

保理斯安撫了一下四名僱傭兵有些恐懼害怕的情緒。

艾娜也是說了這種怪物喜歡獨行,子彈能夠輕易的殺死它。

我自然不相信他們這些說辭,向博士問道:“這怪物厲不厲害?”





“它的反應十分敏捷,移動速度也很快。”李博士說,“由於自身會產生電力,它四周能形成詭異的磁場,鐵器基本近不了它的身。”

我嚥了一口唾沫,輕聲道:“有這麼恐怖!”

“遇到這隻畸形怪物,最好的辦法是立即逃命。”李博士道。

我看着他無語道:“你不是說這個傢伙的速度很快嗎?”

李博士看着我道:“快是快,不過死人活人更能引起它的興趣,這傢伙最喜歡解剖屍體,食用人類的內臟。”

我緊皺起了眉頭,冷冷道:“一個病毒而已,你們到底都研究出多少變態的怪物啊!”

李博士瞥了我一眼道:“要不然我們會怎麼會稱呼這個病毒叫‘藍色恐怖’!”

我們又行進了半個小時,一個鐵皮箱子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之。

我在附近發現了些許的血跡,已經乾涸在了草葉之。

“怎麼這麼眼熟。”我掃視着四周,十分詫異。

畢竟每天都要接收大量通感監控系統反饋回來的信息,一時間我也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這四周的景象。

保理斯他們興奮的衝了進去,瘋狂在鐵皮箱子裏面搜尋起來。

我繼續打量着四周,腦海慢慢的浮現出島田他們的身影。

若是沒錯的話,這裏應該是島田他們第一次拿取抑制藥劑的地方。

果然不出我所料,保理斯他們兩手空空的從鐵皮箱子裏面鑽出來了。

“怎麼,已經被拿走了嗎?”艾娜十分失望道。

保理斯陰沉着臉,點了點頭,說:“裏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僱傭兵們的臉色更加不好看起來。

畢竟保理斯的承諾現在落空了,而他們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抑制藥劑要去哪裏拿。

“保理斯,你如果不能給我們抑制藥劑的話我們要離開了。”一個僱傭兵道。

保理斯拍了拍腦袋,隨即將視線聚焦在了我的身。

“大家不要着急,我現在有辦法了。”

保理斯來到我面前,他捋了捋自己的頭髮,一副十分焦躁的樣子。

“陸遠先生,你們是怎麼得到足量的抑制藥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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