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冷笑道:“我似乎沒有義務告訴你什麼吧。”

保理斯冷哼了一聲,他瞥了一眼李博士,雙眸充滿了殺氣。

“如果我們不能及時得到抑制藥劑,這個老頭子也沒有活着的必要了。”

我笑道:“看來博士必死無疑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保理斯略微有些緊張道。





我聳了聳肩,說:“方圓十里內的抑制藥劑都被島田他們拿乾淨了。”

保理斯微微一愣,隨即怒目圓睜道:“你他媽在騙我!”

我淡淡一笑,說:“別忘了,這座島嶼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保理斯攥緊了拳頭,他低頭沉默了一會,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他憤怒的轉身踢飛了一塊石頭,嘴裏用俄語叫罵着,一副癲狂的樣子。





我抱着手臂一臉無所謂的看着暴跳如雷的保理斯,反正他罵什麼我也聽不懂。

艾娜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彆着急,辦法總困難多。”

保理斯長舒了一口氣,他慢慢平息下了怒火,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博士。

李博士再也不能保持風輕雲淡的姿態了,他下意識的朝我身旁靠近了一些。

“你們手裏有多少抑制藥劑?”保理斯看着我問道。





“五十一支。”我說,“用掉多少我不清楚了。”

四名僱傭兵的雙眸迸射出精光,算是四分之一的數量也足夠他們熬過一段時間了。

我瞥了他們一眼,說:“凡是加入我們的朋友,我們這邊都會無條件提供足量的抑制藥劑。”

艾娜冷嘲道:“無條件?恐怕加入你們的人都要與芳島真雄爲敵吧。”

“不殺掉芳島真雄的話,這場遊戲永遠都不會結束。”我看着她道。

艾娜笑了笑,說:“你們全部都死掉的話,這場遊戲同樣會結束,勝利終歸屬於活到最後的人。”

四名僱傭兵收斂了貪婪的目光,很快恢復了冷靜。

看樣子艾娜的工作做的很到位,想要說動這四個傢伙有些難度呀。





保理斯長舒了一口氣,說:“你回去,把你們手的抑制藥劑都拿過來。”

“憑什麼?”我看着他道。

保理斯冷笑道:“憑我們現在掌握着李博士的命。”

“你現在可以殺了他。”我一臉無所謂,故意激怒他道。

保理斯伸手朝着兜裏掏去,我順勢控制着一隻小飛蟲鑽進了他的口袋裏面。

一個閃着紅燈的控制器出現在我的視線,現在可以確定東西在他的身了。

艾娜十分精明,她看出我在用激將法,直接按下了保理斯的手,並沒有讓他掏出控制器。





“你難道不在乎博士的生死了嗎?”艾娜說,“我突然爲他感到有些悲哀呀。”

“相較於輸掉這場遊戲,幸子肯定會更傾向放棄博士。”我說,“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這其的道理吧。”

艾娜微笑道:“確實,幸子輸掉了的話,李博士算活着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李博士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他的性命現在像是商品一般在被我們討價還價。

保理斯沉思了一會,說:“既然這樣,咱們各退一步,六支抑制藥劑。”

我看着他有些無語道:“早知今日,當初爲什麼要把我帶來的那支寶貴的抑制藥劑擊碎,你不知道它可以拯救許多人的性命嗎?”

四名僱傭兵的表情微微有些動搖,畢竟使得他們落到現在這步田地的原因追根到底是保理斯的盲目自信。

艾娜一臉冷然的看着我道:“陸遠,我們現在是敵對關係,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





我看了一眼艾娜,擡手錶示投降道:“你我想象的還要精明,甘拜下風。”

艾娜抿嘴笑了笑,說:“承蒙誇獎。”

“你別他媽在這廢話了,到底接不接受我們提出的條件。”保理斯冷冷道。

我看着他笑了笑,說:“恐怕這不該是我們現在要討論的問題。”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保理斯已經失去耐心,他把手再次伸向了衣兜。

砰!

一聲巨響傳來,不遠處的鐵皮箱子跳下一隻渾身掛着藍色腐肉的人形怪物。





這隻人形怪物沒有雙臂,兩隻胳膊被裝入了鋒利的電鋸,鋸齒的鮮血和碎肉混雜着泥土粘在面,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飄散而出。

最令人驚的是這隻畸形怪物周身縈繞着電花,每當電流閃過,他胳膊的兩把鋒利電鋸會轉動一下,發出轟轟刺耳的聲音。

保理斯轉身見得這怪物,驚得額頭冒出了冷汗,喉嚨處不停的往下吞嚥起唾沫。

艾娜下意識的攥住了保理斯的胳膊,輕聲道:“別慌,這隻畸形怪物不難對付。”

保理斯的手已經開始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他終究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經歷了變異喪屍羣的屠殺,他深知這些畸形怪物的恐怖。

其實他的精神狀態已經處於瀕臨崩潰的懸崖邊了,艾娜的欺騙安慰伎倆已經不起什麼作用了。

保理斯舉起槍便朝着電鋸怪物瘋狂的開槍射擊起來。

其餘四名僱傭兵也是分散開來,扣動扳機開始射擊。

起先的幾顆子彈擊了電鋸怪物。他憤怒的嘶吼了一聲,身體四周開始閃爍起猛烈的電花。

刺耳的電鋸聲響起,怪物兩隻胳膊的鋸齒快速的轉動起來。

子彈被它四周的電磁場改變了運行軌跡,保理斯和僱傭兵見子彈傷不了它都直接傻眼了。

保理斯冷冷的看了一眼艾娜,很明顯她欺騙了他。

僱傭兵們也是朝艾娜投來憤怒的目光,現在支撐他們戰鬥着的謊言已經崩塌。

槍擊慢慢停了下來,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思量如何逃離這個地方。

艾娜冷冷的看着他們一臉驚恐的樣子,罵道:“廢物!懦夫!”

電鋸怪物見保理斯和僱傭兵們不再開槍射擊,猙獰的臉流露出戲虐的表情。

它猛地朝着一名僱傭兵衝掠而去,胳膊的電鋸猶如死神的鐮刀一般滑過了僱傭兵的脖子。

啪!

僱傭兵的腦袋帶着鮮血跌落到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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