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男人樂呵呵的收了錢之後,下打量了我一眼。

“這個人是誰?”

“昨晚在小島救下的南洋水手,他們的商船失事了。”

“前天海的風暴很大,小夥子能活下來也是運氣。”

“是呀,他家以前是南洋的貴族,不幸家道落了。”





瘸腿男人點了點頭,收回了肆意打量着的目光。

“記得去跟大人報備一下,別被當奴隸給抓走了。”

河伯立即點頭稱是,瘸腿男人在賬簿記了一筆,然後帶着人到別處收稅去了。

我輕輕戳了一下滿倉,問道:“他是什麼人?怎麼可以在這收稅。”

滿倉一臉鄙夷的瞥了一眼瘸腿男人,“他叫貓老二,是商氏家裏的管賬的奴隸,這個交易市場是商氏家裏的產業之一。”





“一個奴隸而已,爲什麼河伯對他如此恭敬?”我不解道。

“這個傢伙陰險狡詐的很,只要他在賬簿動一點手腳,我們這次買賣肯定會賠的血本無歸。”滿倉說。

“好囂張的奴隸呀,你們這裏的大人不管嗎?”我問道。

滿倉嘆息了一聲,說:“我們這些自由民活的連奴隸主家裏的狗都不如,大人又怎麼會關心我們的死活,他只在乎我們能夠爲他繳多少稅錢。”

我拍了拍滿倉的肩膀,心思量着這個黑齒國的明還停留在奴隸主時代吧。





“陸遠先生,我帶着您去大人那裏報備一下吧。”河伯道。

我點了點頭,跟着河伯離開了賣魚的攤子。

我們穿過集市後順着一級級臺階來到一處類似於城堡一般的木房前。

河伯低聲下氣的跟守門的士兵說明了一下情況。

士兵打量了我一眼,轉身打開了旁邊的一處側門。

我跟着河伯走了進去,大廳裏面的裝飾十分的豪華,隨處可見精美的紅木傢俱和瓷器擺件,乾淨利落的青紅毛毯順着地面一直撲到樓梯過道,空氣瀰漫着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味。

士兵帶着我們走進了大廳旁邊的一處小房間裏。

一個眼夾着一枚西洋眼鏡的禿頭男人正坐在紅木桌子後用刻刀在竹簡處理着書。





“先生,有一個南洋來的水手過來報備身份。”士兵十分恭敬道。

禿頭男人擡頭打量了我一眼,勾手讓我過去。

我走到他身前,雙手合十道:“您好。”

“信教者?叫什麼?家住哪裏。”禿頭男人問道。

“陸遠,居無定所。”我回答道。

禿頭男人摘下眼鏡,抱着手臂看着我問道:“南洋的貴族嗎?老家應該是北燕的吧。”

我點了點頭,說:“人丁不旺,家道落,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在商船做工。”





禿頭男人點了點頭,隨手拿過一個竹牌,然後用刻刀寫了我的名字。

“好好拿着這個竹牌,它能夠證明你的身份,小心別被那些貪婪的奴隸主抓走當奴隸賣到北山礦區去。”禿頭男人提醒道。

我接過了竹牌,面寫有繁體的漢字,“自由民陸遠,田氏治下。”

“河伯,你們村子的人頭稅還沒交齊,大人很惱火呀。”

禿頭男人夾西洋眼睛低頭處理起公,他有心無意的提醒到。

河伯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說:“魚貨賣完後我們一定補交人頭稅。”

禿頭男人揮了揮手,河伯帶着我在士兵的引領下離開了這座木質城堡。

下了臺階,河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城堡。





我心下默然,想必他們這次賣魚貨賺到的錢連人頭稅都沒有辦法交齊吧。

“河伯,我能自己出去轉一圈嗎?”我說。

河伯點了點頭,說:“想要出海回南洋去東街的酒館看看有沒有招募水手的商船。”

我點了點頭,自己一個人朝東面走去。

走出去沒多遠,香噴噴的包子味傳來,我的肚子立即咕嚕嚕叫起來。

我伸手摸了摸身,掏了掏口袋。

除了山下君送給我的那把短刀之外,我身再沒有其它值錢的物件了。





我十分無語的拍了拍腦袋,肚子更加激烈的叫喚起來。

現在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是人難過活啊!

我繼續朝北走去,心思量着要不要把短刀賣掉換點錢。

走到酒館之後,我看到許多穿着破舊而且一身腥味的人蹲在酒館門口。

一些穿着綢緞衣服的商人正在伸手挑選着他們,被挑的人都十分興奮的跑到商人身後跟着。

我走進了酒館裏面,一股嗆人的乳白色煙霧迎面撲來。

不少叼着菸斗的壯漢正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吆喝賭博,他們一出手便是閃閃發亮的金子。

“小哥,您看着有些眼生呀。”

一名抹着豔麗妝容的女人直接撲到了我懷裏,嬌嗔着朝我拋媚眼。

我輕輕推開她道:“美女,我身可沒錢,玩不起。”

女人抿嘴笑了笑,說:“沒錢也沒關係,我最喜歡你這樣乾淨壯實的男人了。”

說着,這個女人伸手直接朝我身下掏去。

這黑齒國的賣身的妓女可開放呀!

我攥住了她的手,說:“別這樣,我不喜歡喫白食。”

女人放蕩的笑了起來,她鬆開手重新將我打量了一下。

“您是哪裏人,有種貴族的氣場呀。”女人問道。

“哦,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裝模作樣的問道。

女人指了指正在角落裏使勁攻伐一個短髮女人的男人。

“許多貴族有着一些特殊的癖好,放着家裏的嬌妻不搭理,來我們這裏尋找刺激。”

男人低沉的呻吟了一聲,隨即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一邊的窺視的醉漢們嘲笑着男人氣短。

男人毫不在乎這些醉漢們的注視,從女人的身體拔出傢伙後端起酒水喝了一口。

短髮女人連忙轉身過來蹲在男人身下繼續爲他服侍起來。

男人十分舒服的揉捏着女人的頭髮,與醉漢們碰杯共飲。

“重度漏陰癖患者,我的氣場跟他很像嗎?”我無語道。

女人掩嘴笑了笑,說:“您沒有看過他一本正經的時候,現在只不過是喝醉了而已。”

我聳了聳肩,準備轉身離開這個地方。

畢竟煙味、酒味、體味在空氣混雜在一起,着實難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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