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子一臉媚笑的朝我走來,她扯着我的衣領道:“您怎麼有時間過來坐坐了。”

“你這裏有什麼消息了吧。”我看着她問道。

狐子撒嬌般的在我胸口畫着圈圈,“消息倒是有,不如咱們到樓的房間裏說吧。”

“在這裏說好,樓的空氣恐怕不會這清新多少。”我說。

“您心裏是不是除了那幾位紅粉佳人之外,再也裝不下其她女人了!”狐子不悅道。





我不想在這裏跟她在這裏廢話,轉身要走。

狐子連忙拉住了我的袖子,嬌嗔道:“好了,不逗您了,坐下慢慢說。”

我轉身在她的拉扯下在木臺旁坐下了。狐子付了錢,老闆給了兩杯清酒。

“高崎縣沒有您要找的人。”狐子直截了當道。

我緊皺起眉頭,有些心煩的拿起清酒一飲而盡。





狐子掏出錢袋放在了我面前,說:“不過我這裏有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我直接將錢袋推回到了狐子面前。

狐子玩弄着錢袋,說:“王都裏的將軍府最近新選入了一批侍女。”

我心下一愣,問道:“跟我找的人有什麼關係嗎?”

狐子看着我道:“將軍大人每年都喜歡羅天下美女充實府邸,各地大名和奴隸主也會趁着這個機會把自己身邊最美的女人送過去。”





“什麼將軍大人?”我問道。

“您不知道嗎?”狐子意外道,“黑齒國徵夷大將軍長谷川信德,這個國家的實際統治者。”

“將軍幕府制嗎?”我說,“看來你們的國家的王室沒有多少權力呀。”

狐子微微一愣,笑道:“您懂的還真多。”

“你的意思是我找的人會被選入將軍府嗎?”我說。

“您不知道,各地大名和奴隸主爲了能夠攀關係進入幕府,算把自己老婆送進去也心甘情願。”狐子說,“您要找的這幾個人姿色肯定差不了,只要她們在黑齒國,各地大名和奴隸主定會想方設法將她們送到將軍府去。”

我又喝了一口清酒,陷入了一陣沉思之。

狐子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酒水,她朝着在一旁跟短髮女人忙活着的水手拋了一個媚眼,那水手一個不小心直接一瀉千里了。





“我需要確切的消息。”我看着狐子道。

狐子嘆息了一聲,盯着錢袋道:“這些錢恐怕是不夠的,畢竟王都離着高崎縣很遠,而且那邊的姐妹查探消息也需要錢。”

“開個價吧。”我說。

狐子抿嘴淡淡笑道:“您只要陪我睡一次,這些事情我全都幫您辦好。”

我緊皺起眉頭,心開始懷疑起眼前這個女人了。

先不說她這高崎縣的一個小小妓女在王都怎麼會有關係人脈,單單從她執着於跟我睡覺這件事情讓人感覺很蹊蹺。

我除了酒館裏的男人白淨一點之外,再無其它亮眼的地方。





而且像狐子這樣的女人,應該屬於無利不起早的類型,跟我睡覺應該撈不着什麼好處吧。

“多少錢,我出。”我說。

狐子笑眯眯的拄着下巴看着我,她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十個金幣嗎?”我說。

“您現在恐怕連一個金幣都拿不出來了吧。”狐子說,“而且您身的短刀也已經被那個海盜給拿走了吧。”

“你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我說。

狐子笑了笑,頗爲驕傲道:“在高崎縣,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繼續幫我打探消息。”我說,“過幾天給你雙倍的金幣。”





狐子嘆息了一聲,有些後悔道:“早知道開的價錢該再高一些。”

我笑了笑,轉身離開了酒館。狐子一人鬱悶的喝起了酒。

剛出酒館,屋檐的十二隻麻雀朝着王都的方向飛去。

不管怎麼樣,事情總算是有了一些進展了。

我見時間還早,便到裁縫店購置了兩套布料衣服。

既然來到了這麼一個世界,這麼一個國家,我要學着開始去融入它了。

兩套布料衣服總共花了十個銅幣,價格還算公道。





我換了一套,將剩下的一套和自己的衣服裝進店家陪送的包裹布裏了。

回到集市的時候,有不少人都圍攏在前方不遠處看熱鬧。

我心下一愣,趕忙穿過人羣走了過去。

海魚撒了一地,麥妹坐在地大聲哭泣着,河伯扯着貓老二連連求饒。

我連忙去扶起了麥妹,滿倉他們都是面如死灰。

“河伯,這件事情怪不得我不仗義。”貓老二道,“現在我家的人吃了你家的魚死了,必須要有個說法。”

“不可能啊,我們賣了這麼多年的魚也沒有喫死過人呀!”河伯喊道。

“到底怎麼回事大人自會有分斷,我家主人已經過去了。”貓老二道,“你不會想讓田大人手下的士兵過來帶你過去吧。”

河伯嘆了一口氣,說:“過去,我跟你們過去。”

我連忙前拉住河伯顫抖的手,說:“河伯,我跟你一起過去。”

貓老二見到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他身後的奴隸朝我投來不善的目光。

我們一起朝着城堡走去,了臺階後到達城堡門口。

門口放着一具已經死掉的奴隸屍體,不少看熱鬧的人聚集在一邊。

田氏揹着手十分不耐煩的站在不遠處,商氏正在一邊跟他聊着天。

河伯顫顫巍巍的來到田氏身前,連忙跪下磕頭道:“大人明察,我們下河村的人在縣裏賣了幾十年的魚,可從來沒有喫死過人啊。”

田氏揮了揮手,一個士兵拿着一盤已經燒好的魚走了過來。

“罪證在這裏,貓老二從你這買的魚,要不你嘗一口。”

我看了一眼那魚,竟然是長鰭藍子魚,俗稱臭肚。

這種魚的魚鰭可是有劇毒,處理不妥當的話很容易毒身亡。

河伯身子哆嗦的瞅着這魚,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說話算你認了,幸虧死的是一個奴隸。”田氏說,“要不是貓老二發現的及時,恐怕商家夫婦也要躺在這裏了。”

“都是我的疏忽,不知道您要賠付多少錢。”河伯起身恭敬的看着商氏問道。

“這奴隸買來時也不值錢,我也不爲難你,把今天賣魚貨的錢留下好。”商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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