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喂著麻雀道:“寒舍簡陋,我就不招待茶水了。”

清秀公子十分不見外的席地而坐,張橫恭敬的站在一邊看著我。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張橫緊皺起眉頭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我看著這些麻雀,心想著派往王都的麻雀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王妍她們是不是在那裏。

“先生似乎有心事呀。”清秀公子淡淡笑道。





我將大米撒了出去,轉身看著他道:“公子是怎麽看出來的。”

清秀公子淡淡一笑,靜默不語。

這個家夥看來調查過我了,找人的事情他肯定也是知道了。

我來到清秀公子麵前席地而坐,直插主題道:“你們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還是那件事情。”清秀公子道,“勞煩先生了。”





“我為什麽要幫你們?”我反問道。

“先生不是在找人嗎?”清秀公子說,“我在海上和北燕都有些關係,可以幫著先生找一找。”

“誰告訴你的?狐子嗎?”我微微眯起雙眼道。

“您幫我,我幫您,這不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嗎?”清秀公子道。

“我已經把短刀給你們了,這是我能幫到的最大限度了。”我說。





張橫撲騰一聲跪在了我麵前,他大聲喊道:“先生,您隻要再幫我們一次,我願意給您鞍前馬後做奴仆!”

我看著張橫有些無語道:“你這麽大的塊頭,飯量恐怕也不小,我可養不起。”

張橫一時語塞,他看著我道:“大不了飯食我自己解決!”

清秀公子看著我道:“先生前天剛殺完三名王衛隊士兵,今天還能在這風輕雲淡,想必救出家兄的事情您早就胸有成竹了吧。”

我微微一愣,說:“公子,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您在城裏購置那麽多的過期豬肉幹什麽?”清秀公子道,“據我所知,您可是派人全部都倒在距離竹林不遠處的山溝裏。”

我淡然一笑,說:“這又能說明什麽?”

“狼是一種極其狡詐凶狠的動物,它根本不會被人類給馴服。”清秀公子道,“除非......”





我的心不覺往下一沉,冷冷的看著他問道:“除非什麽?”

“這個人是異師!”清秀公子道。

張橫微微一愣,他腰間的短刀猛地飛出,徑直的朝清秀公子腦袋上紮去。

清秀公子毫不畏懼的淡然一笑,短刀在距離他眉宇幾毫米的位置停下了。

“您果然是一名異師。”清秀公子冷冷道。

“除了你,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我問道。

“張橫算一個,他已經親眼見識過您的能力了。”清秀公子道。





我冷冷的瞥了一眼張橫,心中湧上一股殺意。

清秀公子抬手直接攥住了刀鋒,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手心淌了下來。

“如果今天我們死了,您的事情會被更多的人知道。”清秀公子威脅道。

我撤掉了意念,清秀公子攥著刀鋒將短刀遞給了張橫,他連忙接了過去。

“先生,您隻需要把我引薦到神使大人麵前就好。”清秀公子道。“剩下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

我轉身從背包裏麵翻出藥箱拿出了繃帶,然後坐到了清秀公子麵前拿起了他的手。

  清秀公子一臉平靜的看著我,他似乎完全不在乎手上的傷痛。

我拿著繃帶將他手心上的傷給包紮好了,然後將繃帶重新收拾了起來。





“汪直到底惹了多大的禍事,那把短刀看來還救不回他的性命。”我說。

清秀公子笑問道:“您是怎麽知道的。”

“第一,奴隸主們都不敢將你引薦給神使大人;第二,我本以為你會去劫獄,可是你沒有;第三,你把我調查了一遍後又來找我了。”我說。

“確實,家兄前些日子在海上劫走了一批將軍火。”清秀公子道,“他被抓走後我才得知這批軍火是黑齒國大將軍長穀川信德的貨物。”

“所以你打算趁著敬奉禮物的時候用短刀挾持住神使大人來交換汪直嗎?”我說。

“您很聰明,我正是這樣打算的。”清秀公子道。

我有些無語道:“我幫了你們,恐怕自己也要變成為通緝犯吧。”





“以先生的才能,何必在這小小的高崎縣給田氏做幕僚。”清秀公子道,“我們落櫻國正好缺一位丞相,先生大可跟我們一起離去。”

“得罪了黑齒國的大將軍也就算了,你還想再得罪拜蛇教嗎?”我無語道,“恐怕你們的落櫻國也存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先生您有什麽辦法?”清秀公子問道。

“明日你跟著我一起去見神使。”我說,“讓你的人把船上的財物都準備好。”

“小女子汪玲在這謝過先生了。”清秀公子十分激動道,她嗓音突然變得極其悅耳起來。

我微微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位清秀公子。

她從脖頸處將一張臉皮撕了下來,一張精致俊美的麵龐出現在視線中。

“你是一個女人!”我十分意外道。

她抬手將頭巾扯了下來,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猶如瀑布般傾瀉下來。

我直接看愣了,眼前這姑娘的俊美程度絲毫不亞於王妍她們,一雙明亮的眼睛更是攝人心魂。

“先生,您這是怎麽了。”汪玲笑道。

我回過神來,說:“有如此容貌,明日行事也就便利多了。”

“先生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汪玲不解道。

我淡淡一笑,將詳細計劃跟她說明了一下。

是夜,汪玲她們毫不客氣的就在竹屋這邊住下了。

我吩咐河伯他們做了一些米飯和豬肉送了過來。

這群大漢像是幾天沒吃飯般不停的往嘴裏塞。

我坐在台階上一時間有些看傻了,汪玲端著米飯在我身旁坐下了。

“今晚的夥食費救出人後就給我報銷了。”我吃了一口米飯道。

“先生何故這樣小氣,您隨手一個栗子生意就是發財的買賣。”汪玲道。

“你倒是調查的清楚。”我無語道。

“先生,像您這樣的人物實在不應該留在像黑齒國這樣的小地方。”汪玲道。

“你不也知道,我正在找人。”我說。

汪玲不解道:“什麽人?對您很重要嗎?”

“很重要。”我一臉漠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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