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時分,我們早早的起床拿到剛剛做好的栗子駕著馬車朝城裏進發而去。

汪玲換上了一身村姑的衣服,不過這對她那俊美的容顏沒有絲毫影響。

一路而去,已經有不少村民攜家帶口的坐等在道路兩旁了。

他們身旁大多放著一兩個裝滿土特的竹籃,精神抖擻的期待著神使到來。

行進了沒多久,道路兩旁就出現了全副武裝的士兵。





基本上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待到快要入城的時候,守衛全部變成了王衛隊的人。

張橫和其他人分散而去,我則帶著汪玲下了馬車繼續朝城堡走去。

走過台階上了高地之後,我看到田氏正在門口焦急的走來走去。

他見我來了便連忙走來,略帶責備道:“怎麽現在才過來!”

“現炒出來的栗子才香美,放置一夜的話味道可就大打折扣了。”我說。





田氏點了點頭,瞥了一眼我身旁的汪玲。他詫異道:“先生,這位姑娘眼生的很呀。”

“哦,這是我的隨身侍女。”我說,“家裏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我便把她收留下了。”

九枝打量了一下汪玲,笑道:“兄弟好福氣,竟然能碰到這麽漂亮的侍女。”

哲也也十分羨慕道:“我怎麽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

田氏十分懷疑的看著汪玲,問道:“家是哪裏的?”





“南......南......南洋。”汪玲緊張的結結巴巴道。

田氏見她這樣,心中的疑慮消除了一半。

他說:“能跟在先生身邊是你的福氣,好生服侍他。”

汪玲十分羞澀的低頭應了一聲,好似她跟我發生過什麽一般。

不過這汪玲不僅易容術出神入化,演技也是一等一的厲害。

九枝和哲也朝我投來不懷好意的審視,我有些尷尬的咳嗦了一聲。

健太急匆匆走來,他朝田氏拱手道:“大人,神使大人已經入境了。”

田氏看了我一眼,說:“還得勞煩先生跟健太一起過去護送神使大人過來,途中可千萬不能出什麽岔子。”





我應諾一聲然後示意汪玲在這裏等著。

然後我跟健太一起下了高地上馬朝著城外奔馳而去。

城外人聲鼎沸,道路兩旁的各地村民都已經站起身來將竹籃子頂在腦袋上了。

士兵們麵容嚴肅的死死盯著這些村民們,似乎害怕他們突然衝過防線一般。

我跟著健太繼續朝著前麵奔馳而去,半個時辰後到達了迎接神使大人的地點。

“這神使大人好大的麵子,延綿十裏的村民都在等在迎接他!”我意外道。

“今天正好也讓先生開開眼,一會肯定還會更熱鬧。”健太道。





不一會,兩名穿著白紗的俊美女子各拿著一個製作精巧的銅鍾走來。

她們到達這裏後分立兩旁各自敲了一聲銅鍾,隨即站立不動。

“神使大人距離這裏不到十裏了。”健太道。

在聽到這鍾聲之後人群瞬間安靜下來了,他們都朝著道路盡頭投去期待的目光。

等了一會,又有兩名穿著白紗的俊美女子各拿著一個製作精巧的銅鍾走來。

她們到達這裏後分立兩旁各自敲了兩聲銅鍾,然後也站立不動了。

“神使大人距離這裏不到六裏了。”健太道。

又過了一會,又有兩名侍女拿著銅鍾走了過來,這次她們十分急促的敲了三聲。





“神使大人距離這裏不到三裏了。”健太淡淡道。

人群轟的一聲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視線中已經能夠看到神使大人的隊伍了。

我們兩人連忙下馬,恭敬的站在原地。

一頂掛著層層白色輕紗的四方大轎子迎麵而來。

這頂轎子前後總共十六名彪形大漢抬著,重量應該不輕。

轎子前總共有十三對侍女,一個比一個長得清秀俊美。

待到隊伍來到跟前的時候,村民們像是瘋了般聲嘶力竭的吼了起來,有些人甚至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士兵們立即轉身維持起了秩序,明晃晃的刀槍將村民們擋在了道路兩旁。

“停!”

一聲高喊,整個隊伍隨即停了下來。

管事的侍女走了上來,這人正是那日在城堡裏見到的那名俊美短發女人。

短發女人來到我們麵前,有些意外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健太連忙介紹道:“這位是田大人新聘請來的幕僚。”

“你們在前麵引領著道路,神使大人不想見到任何混亂的情況發生。”短發女人根本不鳥我,淡淡道。

我和健太恭敬的拱手稱是,短發女人轉身小步跑回到了轎子旁。

“賜!”一聲高喊,道路兩邊的村民立即跪在了地麵上。

他們十分恭敬的將竹籃裏的東西舉過了頭頂。

轎子前後的侍女分走兩邊,拿著銅鍾的三對侍女跟在我們身後。

我們立即上馬在前麵引領著朝城內走去。

每行進一段距離,整個隊伍就會停下一次。

侍女們會從村民的竹籃中拿走一點東西,然後裝到掛在肩膀上的布袋裏。

之後她們會念叨起神秘的咒語,似乎是在為村民們祈福。

每當侍女們進行這一神秘的儀式的時候,村民們都十分恭敬,大氣都不敢出。

待到整個隊伍前進之後,他們就會又陷入歇斯底裏的興奮之中。

就這樣走走停停,不到十裏的道路,竟然走了將近三個多小時。

眼見得快進城了,道路中央突然衝出一名披著麻布袍子的人。

士兵們見此都傻眼了,但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身後還有一群激動的村民。

我和健太心下一愣,連忙縱馬跑了過去。

健太拿起鞭子就要抽這個人,我連忙攥住了他的手腕。

“何人,為什麽要擋住神使大人的路?”我問道。

這人扯下蓋在頭上的帽子,一張剛毅的麵龐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我微微一愣,因為這人是一個光頭,腦袋上還有九個金色的戒疤。

“浮屠教的和尚?”健太十分意外道,他瞥了我一眼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連忙下了馬,雙手合十道:“這位師傅,您擋在這裏是何故?”

“哦,貧僧竟然能在這裏碰到我浮屠教的善男,有趣!”和尚淡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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