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的權威性不容侵犯,更不容人們得出除它給出以外的所有答案。

曆數古代宗教改革的先驅者們,還有被當做異端燒死的科學家們就可見一斑。

我信口胡謅出的一個答案看來給我帶來不小的麻煩呀。

“大人不要為難小人了,我再多給您準備些栗子就是。”我拱手道。

“哈哈,你實在是太有趣了。”神使大人喝了一口酒水笑道,“我要三車栗子,想必祭祀們和其他姐妹也會十分喜歡。”





“這個......您要的是不是有些太多了。”我故意道。

在場的侍女都朝我投來驚異的目光,神使大人打量著窗外淡淡笑了笑。

“你知道現在城堡外麵想要進來給我送東西的有多少人嗎?”神使大人轉過頭來看著我問道。

“您都說了,我不信仰雙蛇神,也不信拜蛇教。”我拱手道。

神使大人抿嘴一笑,淡淡道:“說吧,你有什麽請求。”





“大人英明,小人的小算盤還是被您給看出來了。”我拱手道。

“剛感覺你跟那些俗人不一樣,怎麽現在也跟他們一樣拍起馬屁來了。”神使大人淡淡笑道。

“有求於人,恭敬的拍拍馬屁是必須有的過程。”我說。

神使大人又是掩嘴笑了笑,說:“好了,說說什麽事情吧。”

我回頭看了一眼汪玲,她連忙走了上來,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在神使大人麵前跪下了。





神使大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汪玲,淡淡道:“哦,看來有求於我是你而不是他。”

汪玲恭敬的叩拜道:“神使大人,我自小父母雙亡,跟哥哥一起出海討生活才是活到現在,懇請您讓我收攏哥哥的屍體回北燕埋葬!”

話音剛落,汪玲眼角的淚水吧唧吧唧的便開始往下落。

再加上她那俊美淒慘的樣子,不覺讓人生出同情之心。

就憑汪玲這演技,放在現代絕對是影後級別的人物,拿個奧斯卡肯定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神使大人微微有些動容,隨即她像是想起了什麽,淡淡笑了笑。

“你哥哥就是汪直吧。”神使大人道。

汪玲哽咽道:“大人明察,我哥哥就是那名十惡不赦的大海盜。”





“哦,你怎麽能這麽說你的哥哥,你不是一直跟他相依為命嗎?”神使大人不解道。

汪玲擦了擦眼淚,說:“哥哥他常年劫掠來往於黑齒國的商船,手上的人命數都數不清,他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神使大人饒有興趣點了點頭,又問道:“你說的收攏屍體是什麽意思?”

“大人應該知道,如果我哥哥被押送到王都將軍府,到最後他肯定會屍骨無存。”汪玲說。

“聽說他劫走了長穀川信德的貨物,依那位老人家的脾氣肯定會把他剁碎了喂給那隻畜生吧。”神使大人笑道。

“我懇求大人下令在這裏就地處死他。”汪玲道,“我也有機會拿回哥哥的屍骨回中原北燕老家埋葬。”

神使大人的食指敲打著夜光杯,她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又看了一眼汪玲。





“你哥哥雖然可惡,但是他把長穀川信德的貨物劫了這件事情還是十分大塊人心的。”神使大人說道。

汪玲從袖子中掏出了短刀,神使大人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寒芒。

“這是小女子家傳的寶刀,一點心意,不成敬意。”汪玲十分恭敬的雙手托著舉過頭頂道。

侍女走上前將短刀拿了過去,眼前這位神使大人拿過短刀把玩了一陣,十分喜歡的點了點頭。

“確實是一把好刀,也不知道出自於哪位名家之手。”神使大人道。

“除了這把刀,我們還在東港準備了一船的珍寶,還請大人笑納。”汪玲道。

神使大人將短刀遞給了身旁的侍女,她看著我問道:“你覺得我該怎麽辦?”

“小人再給您陪送三車栗子。”我拱手道。





神使大人的臉色突變,她猛地把夜光杯摔碎在了地麵上。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演戲,汪玲嚇得渾身顫抖起來,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陸遠,你串通海盜,該當何罪!”神使大人喊道。

我毫不畏懼的挺身拱手道:“大人想把我也捆了送去王都喂畜生嗎?”

“你不怕嗎?”神使大人冷笑道。

“有何可怕?”我反問道。

神使大人忽然又換了一副麵孔,她淡淡笑道:“陸遠,你十分不錯。”





汪玲哽咽道:“神使大人,您答應我了。”

神使大人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我上前攙扶起汪玲,轉身離開了這房間。

一直站在門外的田氏見我們出來了,連忙問道:“怎麽了,裏麵為何會有摔杯子的聲音。”

“神使大人似乎在考驗我。”我胡謅道。

田氏看了一眼汪玲,問道:“她怎麽哭了?”

“嚇得。”我說。

田氏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認定了我已經前途無量了一般。

我帶著汪玲離開了城堡,時下已經是黃昏時刻了。

汪玲仍然一副哭泣的樣子,我十分不解的輕聲問道:“還演什麽,都已經出來了。”

“她房間的裏麵的窗戶正好能夠看到這裏。”汪玲輕聲道。

我控製著一隻麻雀飛去,果然看到那位神使大人正靠在窗戶上朝我們這邊看呢。

“先生,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汪玲問道。

“怎麽辦,當然是填飽肚子再說了!”我說,“你請客!”

我帶著汪玲順著台階走下高地,朝著賣吃食的街道走去。

路過包子鋪的時候,汪玲停下腳步道:“咱們吃包子吧。”

我突然想起肉鋪老板把剩豬肉賣給包子鋪的事情,胃中不覺一陣翻滾。

“還是算了吧,咱們喝羊雜碎去!”

我扯著汪玲的手朝著羊雜湯的攤位走去。

她抽了抽鼻子,有些戀戀不舍的望著包子。

“老板,兩碗羊雜湯。”

我帶著她來到靠裏麵的地方坐下了,不一會張橫他們也是過來了。

汪玲不時朝著賣包子的地方張望,似乎鐵定主意要吃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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