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客官慢用。”老板端上了香噴噴的羊雜碎。

“城裏的包子都是用過期豬肉做的,不幹淨!”我看著汪玲道。

汪玲抿嘴一笑,拄著下巴望著包子鋪道:“以前我們兄妹倆在船上做學徒的時候,最期待的事情就是上岸後一起去買包子吃。”

“你的演技也是夠可以,我都快要被你搞哭了。”我看著她道。

汪玲看著我極其認真道:“我說的都是事實,那確實是我的身世。”





我有些不解道:“你們是怎麽幹上海盜這門生意的?”

“哥哥犯下了命案,走投無路就幹了這行。”汪玲輕描淡寫道。

我點了點頭,端起羊雜喝了一口氣,味道感覺還不錯。

汪玲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一陣,她不再執著於那包子了,端起羊雜喝了一口。

“今天晚上還得打通一個人,你跟我一起去。”我說。





汪玲點了點頭,問道:“需要準備些什麽嗎?”

“不需要,你打扮的漂亮一點就行了。”我淡淡笑道。

吃完了羊雜碎,我帶著汪玲去衣服店挑選了一套衣服。

不得不說,汪玲除了容貌俊美之外,身段也是不錯,十分趁衣服。

置辦上了行頭,我帶著她去到了西街一處酒樓。





這酒樓的老板也是北燕人,以前是海上的水手。

最後他在這裏跟一個黑齒國女人結婚安了家。

老鄉見老鄉自然親切很多。

汪玲跟老板聊了一陣,他給我們安排了酒樓裏最好的房間。

“先生,您有幾成的把握能夠說動這健太?”汪玲問道。

“放心,健太跟其他人不一樣,他一定會答應我的請求。”我說。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汪玲瞥了一眼門外,淡淡道:“進來吧。”





張橫推門進來,十分恭敬的拱手向我們行禮。

他迫不及待的問道:“小姐,事情怎麽樣了?”

“神使大人那裏已經搞定了,這件事情算成了一半了。”汪玲道。

張橫鬆了一口氣,拱手看著我問道:“先生有什麽吩咐嗎?”

“我需要你一會去士兵統領健太家裏一趟,告訴他我在這裏等著他。”我說。

張橫有些詫異道:“先生,再不用帶其它話了嗎?”

“不用了,你跟他這麽說就行了。”我說。





張橫拱了拱手,轉身退出房間離開酒樓朝著健太家裏去了。

我通過麻雀的眼睛看到健太此時正在和王衛隊的人協調城堡守衛問題。

這些王衛隊的人明顯是有些過分了,他們想要完全負責城堡內部的守衛。

畢竟在城堡內有很大的幾率見到神使。

誰也說不準自己會不會突然得到神使的青睞。

健太對於王衛隊一腳把自己踢開的做法自然十分惱火。

不過他好聲好氣的跟王衛隊的負責人商量著。

不過人家油鹽不進,基本上就不鳥他這個小小的士兵統領。





最後還是田氏出來調解,健太隻能做了退步,盡心的安排起城堡外的守衛巡邏工作。

健太的心情明顯十分不好,一切安排妥當之後他灰心喪氣的朝家走去。

張橫也算是靠譜,他將我的話順利的帶給了健太。

健太想都沒想,轉身跟著張橫一起朝著酒樓這邊走來。

我斷開了通感,抿嘴淡淡笑了笑。

汪玲拄著下巴看著我道:“傳聞異師擁有洞察萬物的本事,是真的嗎?”

“怎麽,你對異師不是很了解嗎?”我淡淡笑道。





汪玲撇了撇嘴,說:“異師都是女神的寵兒,萬裏挑一的人物,傳聞把他們描繪的跟神差不多。”

我看著汪玲,問道:“你覺得我像神嗎?”

“你是一個比俗人還要俗的人。”汪玲毫不猶豫道。

“沒錯,錢、女人、權勢,這三樣東西我都很喜歡。”我淡淡笑道。

汪玲看著我歎息了一聲,說:“都說異師們肩負著守護整個龍土大陸的重任,果然都是哄小孩玩的故事。”

過了一會,健太推門走了進來,他看到汪玲之後明顯一愣。

我拍了拍身旁的凳子,說:“愣著幹什麽,過來坐吧。”

健太點了點頭,然後在我身旁坐下了。

張橫關上了房門,不一會酒店的小二將菜品和酒水都送了過來。

我笑了笑,說:“比不上田大人家裏的夥食,你不要見怪。”

說著,我親自給健太倒上了一杯酒水,他打量著汪玲也不說話。

“哦,再給兄弟正式的介紹一下。”我說,“汪玲,汪直的妹妹。”

健太瞥了我一眼,不解道:“先生,您怎麽跟海盜攪和在一塊了?”

“我也不想,迫於無奈呀。”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舉起示意道。

健太長舒了一口氣,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看著我道:“神使大人對您的印象非常好,十有八九會舉薦您去王都,您這......”

汪玲毫不客氣的夾起一塊肥乎乎的豬肉塞到嘴裏道:“您想怎樣呢?”

“先生您隻要說一句,我立即派人把這些海盜餘黨全部都抓起來。”健太道。

我淡淡笑了笑,說:“神使大人已經知道了汪玲的身份,她答應汪玲在高崎縣就地處死汪直。”

健太平時雖然不苟言笑,不過他也還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

他立即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先生,您打算幫他們嗎?”健太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你要不要幫我?”

健太苦笑了一聲,看著我道:“先生,您這可是在自毀前程。”

“前程,什麽才算是前程?”我問道。

“當然是做人上人。”健太說。

跟我猜想的一樣,健太是一個胸懷大誌的人。他是不甘心隻待在田氏手下幹一個士兵統領的。

我看著健太道:“兄弟再幫我一次。”

健太看著酒杯沉思了一會,他看著我問道:“先生覺得前程是什麽?”

“小小的黑齒國,不足以讓我談論何為前程。”我十分自信的笑道。

健太自己倒了一杯酒水一飲而盡道:“您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吩咐。”

“行刑前一天晚上你帶著我們去監獄看看汪直就行了。”我看著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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