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我媽說她見到我的前男友嘉俊,兩年後的他仍是那模樣。
 兩年前的我坐在前男友房間,門一打開那股煙味酒味迎面撲去他臉上,臉上沒任何表情像習慣了似的。我看了一眼後繼續把剩下的半枝煙抽完,他一邊把叉雞飯放在枱上,一邊用手撥開煙。
  電腦播著Radio Head的Creep,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時已經愛到不能自拔。他問:「不如聽麥浚龍首耿耿於懷好冇啊?」我背著默默轉了他想聽的。我們也是喜歡麥浚龍,我喜歡「雷克雅未克」他喜歡「耿耿於懷」,我喜歡The Beatles 他喜歡Taylor Swift,我喜歡「花樣年華」他喜歡「失戀日」;我穿旗袍他穿牛仔褲。
  「分手」兩字在口中徘徊了一陣子了,但是就說不出口,和大部分人一樣也許不想做這個壞人或不想失去一位對我好的人罷了。
  最後還是說了。
某些時刻,看着對面的人頓覺這一次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面,是直覺更可能是種透過經驗的推斷。那一刻就像第一次做愛,努力記得當刻的畫面、氣氛、環境和感覺,想把一切永遠放進腦袋。時間沒有為任何人停步;當再出現這些直覺的時候,不再努力地記着一切一切,就讓所有像一股湧浪隨它吧。像你也不會記得每一次的性愛,但你會記得那一次的高潮。
  回憶那戀愛史後抽完剛捲起的大麻,聽着陳奕迅的《起點。終站》眼皮沉沉地掉進夢裡。
夢裡我看到身邊男人們不想承認渴望極致且變態的愛,就讓我一步步關閉道德的界限;揭開一層層的絲幕,抱着你赤裸的身軀,輕輕撫摸你粗糙的頭髮。這一刻你像嬰兒弱小地依偎着我;每一下的喘氣,是愛。屬於這一分鐘的愛,這分鐘是無限的。
  親愛的,請撕開我温滑的皮膚、挖空我温暖的內臟、吸吮我温熱的鮮血、溶掉我温柔的骨頭。用鮮血在我身上畫愛的圖案,畫下一朵朵玫瑰送給我,寫下一首首情詩朗讀給我。
  其實你是誰沒關係,讓我成為你的信念、信仰、價值;盡力互相物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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