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過咗繁忙時間,巴士除咗會因為紅燈而停低之外,其餘時間都暢通無阻,所以我哋都好快就返到屋企。

返到去嗰陣已經好夜,我哋沖咗沖身就即刻上床。

佢嘅上床係包埋瞓教,但我嘅上床就淨係得字面意思。

今日行咗好耐,佢攰到一攤上床就即刻扯曬鼻鼾。

我對腳好攰,好似人哋做完Gym咁識自己震,但個腦就仲好活躍,點都瞓唔著。



我爬咗落床,喺屋裡面慢慢咁行嚟行去。

佢好快就會唔記得我,就好似我從來冇喺佢生命入面出現過一樣。

佢記憶中嘅呢十年冇咗我嘅存在,但我冇辦法當呢十年嘅佢唔存在。

以前我成日都會同班friend講笑話自己比啊晴困咗成十年,好似Freeze咗嘅projector咁,唔識跳去下一個畫面。

但去到而家我先發現,原來愛就好似埋藏喺地底嘅炸彈一樣。



你睇唔到佢,亦都唔會特登挖佢出嚟,但當你係無意中發現咗佢、引爆咗佢,你先發現原來佢仲係咁爆得。

或者咁講,其實佢一直都好爆得,只不過冇嘢去觸發佢、冇人去發現佢。

呢個世界有好多細節嘅嘢會比人忽略,但當你仔細去觀察,你就會發現好多嘢。

呢間平平無奇嘅屋裡面比人忽略嘅細節,正正就係我同啊晴一齊生活過嘅證據。

一把黐住唔同顏色頭髮嘅梳、有半邊坐到梅晒嘅梳化、左鹹濕Figure右得意公仔嘅電腦枱。



呢啲全部都係佢係呢間屋存在過嘅證據、佢同我一齊生活過嘅證據。

我以前都唔會去留意呢啲嘢,因為啊晴就喺我身邊,所以我唔需要證明佢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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