佢沉默咗一陣,嘆咗啖氣:「恕我冒犯,某程度上係。」

「其實都唔冒犯嘅,講事實嗜。」我苦笑。

佢講得好隱晦,畢竟有啲嘢我自己知就得。

畫公仔唔洗畫出腸,因為冇人想知成日食煙嘅米奇老鼠個肺係黑色。

「咁你嚟搵我係想?」我問佢。



「我想幫你,因為我覺得你同佢一齊唔係壞事。」佢拍咗拍我膊頭:「你係一個好男人,只不過你冇車冇樓冇錢啫。」

唔洗講到咁直啊嘛?

「多謝你,雖然後面嗰堆有啲難聽。」我苦笑:「咁你仲可以點幫我?你都唔可以出手。」

「我唔可以出手啫,但你可以啊嘛。」

「我咩都唔識,點出手?」



「我會比樣嘢你用。」

講完,佢就伸手入大褸嘅內袋。

有咩嘢需要擺落內袋?成件事好唔對路。

我撳住佢隻手:「喂咪呀,呢啲嘢我做唔出。」

「咩做唔出?」



「你唔係要比嘢我隊冧嗰條友咩?」

「大佬啊,呢到香港嚟架,搵枝槍比你好難架。」佢反咗反白眼:「更何況我哋呢行啲人冇咁暴力。」

「咁你要拎啲咩?」

我鬆手,佢喺內袋拎咗一枝用紅線織成嘅棍出嚟。

「呢個你拎去。」佢將枝棍遞比我。

我接住枝棍,上上下下都望咗一輪:「呢枝嘢咩嚟?」

枝棍同原子筆差唔多咁長咁粗,睇唔出有啲咩特別。

「呢枝係用九百九十九條紅線織埋一齊嘅棍。」佢解釋:「月老用一條紅線連住兩個人,既然一條比人剪咗,咁我就幫你用九百九十九條連返佢。」



「咁枝嘢點用?」

「你哋到時一人摸住一邊,成功嘅話佢就會記得返曬啲嘢,另外就係做嘢嗰條友同我都一定要在場。」

「點解做嘢嗰條友同你要在場,同埋失敗嘅話會點?」

「解鈴還須系鈴人,所以做嘢嗰個要在場,但你哋唔洗佢解,因為枝棍會幫你哋炸開個結,而我要在場就係因為枝棍係我整嘅,只要我唔在場佢就咩用都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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