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喇傻婆。」我搲咗搲下巴:「係肥婆先啱。」

食咁多嘢仲唔變到肥嘟嘟?

佢輕輕咁打落我手臂到:「你就肥,成個相撲選手。」

「係啊係啊,兩個相撲選手咁肥添啊。」我伸脷。

其實要等下架接駁巴都唔洗好耐,所以啊晴都冇咩怨言。



我哋好快就等到下架接駁巴,但因為星期六真係好多人出街,所以我哋上車之後都只可以逼喺後門。

「扶住我啦。」我同佢講。

你會仆親架傻婆。

「唔要。」佢戚起個鼻,雙眼瞇成一條線:「我大個架喇!」

係喇係喇。



「你自己話事啦。」

一間你仆到個鼻塌咗就唔關我事架喇。

「我先唔會⋯」

話口未完,架巴士就嚟咗個急煞。

佢掛住駁嘴根本反應唔切,好彩我拉住咗佢。



「都話咗你架啦。」我輕輕篤咗佢額頭一下。

係咪呢,就講就仆喇。

佢伸盡條脷:「咩喎,唔計啊!」

玩無賴嘅。

「咩唔計啊?」

仆就係仆,邊有分點仆架?

我繼續追擊:「你咁⋯」

然後,佢錫咗落嚟。



「你⋯」

佢再錫多下:「仲嘈唔嘈啊?」

拍咗十年拖,但我面紅。

「我⋯我唔嘈喇。」我口都窒埋。

口都窒埋,仲點嘈?

「咁就乖喇。」佢搣咗下我面珠墩:「傻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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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哋好快就嚟到大埔火車站,而去大尾督嘅小巴都好快就到咗。

上車之後佢好快就挨住我瞓著咗,而我攬住佢慢慢咁、輕輕咁、有節奏咁拍佢背脊。

兩個人一齊得耐真係會越嚟越似樣,以前得我係睡魔,而家就連佢都變埋睡魔。

準確啲嚟講係睡魔后,因為⋯

你懂的。

不過佢有樣嘢從來冇變過,嗰樣嘢就係佢個瞓教樣。

佢個瞓教樣依然都係咁似豬仔,都係咁得意。

淨係望住佢個瞓教樣,望耐少少可能真係會整融我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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