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貴都照買架喇,話曬我應承咗啊晴。

「要罐可樂。」我望咗望個牌:「係咪有孖條啊?」

「可樂拎住先。」佢遞罐可樂比我:「孖條想要咩味?」

等我睇下有咩味先。

「西瓜味啊唔該。」



冇咩味好揀。

「嗱。」佢拎比我。

我覺得係時候問。

我比錢佢:「你識唔識個啊伯?」

淨係講啊伯好似好空泛。



「你講以前上嚟賣冰糖士多啤梨嗰個?」

不過你Get到就得啦。

「係啊,你識唔識?」

咁講你都Get到,應該係識啩?

「我識啊,佢係我老豆。」



竟然係咁?

咁就啱曬。

「你知唔知佢去咗邊?」

呢個你一定最清楚。

佢嘆咗啖氣:「佢走咗喇。」

原來係咁。

「對唔住,提起咗你啲傷心嘢。」

雖然不知者不罪,但冒犯咗都應該要道歉。



「唔緊要啦,佢都八、九十歲架喇。」佢微笑:「佢已經捱夠架喇,比佢去第二度唞。」

對於老到要走嘅人,我係冇咩負面情緒。

「咁你上嚟賣嘢係?」

子承父業?

「呢個唔係我份工嚟架。」佢苦笑:「賣嘢份人工邊夠洗?我返政府工架,放假先上嚟。」

都係,上嚟賣嘢真係賺唔多。

「咁有冇冰糖士多啤梨?」



循例問下啫。

話唔定你收埋咗呢?

「冇啊,我都唔識整。」

唔緊要,呢啲都唔知要跟邊個學。

「行先喇。」

//

「嗱。」我將啲嘢遞比啊晴。

明明冇冰糖士多啤梨食,但佢都係笑到含春咁。



「係孖條啊!」佢拎走孖條、無視可樂。

可樂感到傷心,所以佢決定匿落我個口到喊。

「罐可樂真係好飲。」我嘔咗啖氣。

你唔飲咪我飲囉。

「喂呀!我罐可樂啊!」

佢扁曬嘴,對眼瞇做一條線仲水汪汪咁。

呢個表情同AV裡面比人強姦完嘅女高中生一樣,比人個感覺係仲可憐過死全家。



唔好話我啦,就連肥虎都唔忍心再蝦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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