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八點喺中環收工,你想喺邊等?」我喺電話問佢。

「地鐵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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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打電話過嚟:「我到咗喇,你喺邊啊?」





咁快?

「我仲有啲距離,你喺邊個出口?」我邊行邊講。

其實差好撚遠,不過唔係咁好意思講出嚟。

有時人係需要善意嘅謊言,話曬真話通常都難聽過粗口。

「D出口啊,你到咗應該就見到我架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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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樓梯落緊D出口嗰陣仲諗住打電話比佢,但我落到去就發現冇呢個必要。

佢企咗喺碌柱隔離撳電話,同漆黑中嘅螢火蟲一樣咁顯眼。

佢照舊都係極度文青風嘅襯衫同埋嗰頂畫家帽,真係盲嘅都認得出。

我嚟到佢身邊:「我飲少少架咋,聽日仲要返工。」





一間仲要搭的士先返到去。

「咁要快啲行喇。」佢行上樓梯:「我哋仲有個地方要去。」

唔係去飲酒咩?

我皺眉:「仲有邊到要去?」

我有啲疑惑,但都係跟咗上去。

佢微笑:「到咗你咪知囉。」

就睇下你有咩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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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住佢嚟到一條後巷,牆上面有一堆整齊排列嘅排水窿。

「嚟呢到做咩?」我越睇越迷。

又話到咗就會知嘅?

佢撳住我膊頭,喺我耳邊細聲講:「幫手。」

佢講完就開始伸手入啲排水窿,好似喺到搵緊嘢咁。

其實我唔知佢搵緊咩,更唔知收埋喺邊。

不過基於禮貌,我都有扮下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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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搵到喇。」佢從後行過嚟喺我耳邊細聲講。

終於,都唔知搵咗幾耐。

我轉身一望就見到佢咬住枝好幼嘅手捲…

等陣先。

「草嚟架?」知道唔對路嘅我都放輕聲。

唔怪得要搞到咁秘密啦。

「諗多咗喇。」佢點火:「普通嘢嚟。」





聞落又真係冇咩怪味,信住你先。

「要唔要啖?」佢將枝嘢遞比我:「好少架咋。」

既然你都問埋出口,咁就試下啦。

我驚驚青青咁吸咗啖,又真係同食煙冇咩分別。

我吸多兩啖就將枝嘢比返佢,而佢將淨低嗰啲食曬就將個煙頭直接彈落地下。

「跟住我,啊姐帶你去飲酒。」佢把聲聽落懶咗好多。

唔理咁多喇,去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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