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係我諗唔到有乜好講,又唔想特登諗話題。」

佢擰擰頭,否定我嘅掩飾。

「你係咪好憎女人?所以先唔鐘意同女仔講嘢?」佢突然對準我嘅痛處問。

「邊係。」我詐傻否認。

「你果然會否認!」





「嗯?」

「係阿星同我講㗎,佢仲話你一定會唔認。」死仔...

「咁你都幾搞笑,成日明知故問。」

「我奇怪姐,單親家庭嘅影響應該冇咁大。」

「你又知?」





「因為我都係單親家庭長大。」

「真係咩?」我心頭突然一震,想像唔到平日經常笑面迎人嘅佢,原來同我一樣,擁有一個破碎嘅成長環境。

「嗯,所以我好明白你嘅孤獨,好明白聰聰嘅期待,我都好期待有一日,我爸爸會返嚟同我講:『我去咗行船之嘛。』,但我越大個,越知道唔會發生。」

「咁點解你可以成日都咁開心?」以前會覺得,佢嘅快樂係扮出嚟,但識得佢耐咗,就覺得佢好多時候嘅快樂都係發自真心。

「愛掛,我之後就同我婆婆一齊住,佢有一間公屋,可以俾我住埋,但我媽咪就要自己出去租樓。婆婆錫到我燶,可能咁先令我覺得我冇被世界遺棄。」





「你有冇嬲你老豆?」我問。

「緊係有啦,好嬲添,以前。與其用咁多力氣去嬲一個,或者唔會再見嘅人,點解唔花啲心思,去愛身邊守護自己嘅人?」

我冇回應佢,但腦中若有所思。

「我同你唔同,我冇辦法原諒我老母。」隔咗一陣,我先講得出呢句說話。

「點解?」佢問。

「喺我最後一次見我阿媽,佢同我老豆鬧咗場好大嘅交,當時我一啲都唔知佢哋喺到講緊乜,但每一句說話,我到而家仲記得。原來佢因為我老豆做醫生啲返工時間日夜顛倒,經常一個人喺屋企,有一晚悶得制,同佢一個男性朋友喺Pub飲酒,醉咗之後搞埋咗一齊,然後就Keep住呢種性關係,直至俾我老豆揭發。」

「咁你阿媽...」

「果晚之後我就冇再見過佢,自從果陣開始,久唔久就會有唔同嘅陌生女人上嚟屋企,同老豆狀甚親熱,每一次佢哋都會匿埋喺房,果陣我唔知佢哋喺到做咩,淨係每次都會聽倒啲女人嘅呻吟聲,嘈到我成晚都瞓唔著。每次見到呢啲女人,佢哋都會好親密咁攬住我,又攬又錫,又話會好好咁照顧我,但冇幾耐之後,呢啲女人都係會消失咗,隔一排又會有個新嘅女人上嚟,重複一樣嘅呻吟聲,對住我講重複嘅說話。」我連最壓箱嘅秘密都講埋出嚟,呢件事,即使阿星佢哋都唔知,果一刻,阿南莫名其妙地成為我最信任嘅人,令我竟無保留咁將一直以嚟嘅經歷講曬出嚟。





「嗯...」聽完我嘅故事,佢就沉默咗一陣,見佢有啲苦惱嘅樣,似係唔知點回應我咁。

「我明白喇。」佢突然講。

「明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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