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憎嘅唔係女人,你只係憎你阿媽。因為佢嘅行為令到你覺得自己對女人失去信心,你對女人嘅印象就定型咗喺果班曇花一現嘅女人,同埋你媽媽嘅言行舉止上,令你不自覺同唔同嘅異性保持距離。又有可能即使有女仔主動埋你身,對你嚟講都係有目的嘅。」佢好似心理醫生咁剖析我嘅心理狀況,我都唔可以肯定佢有冇講中我咁討厭女人嘅原因,但爸爸果晚醉酒之後對我講嘅說話,確實令我咁多年嚟都好耿耿於懷。

「俾賤男呃過嘅女仔都有機會唔再相信愛情姐。」

「咁都係佢一時三刻未可以放低姐,終有一日,佢都會醒覺自己唔應該為咗個衰人放棄自己嘅未來。」

「你會唔會太樂觀?」我唔明白,任何事佢都好似睇到好簡單,抑或係我哋將任何事都複雜化?

「唔係我樂觀啊,係你悲觀姐。刻板嘅印象令到你即使開始明白世界嘅價值觀,亦改變唔到心底咁根深蒂固嘅感覺,你唔係唔知要改變,而係因為放唔低嘅執著令你逃避女人冇想像咁萬惡嘅現實。你,根本冇需要為咗過往經歷而逼自己憎女人。」佢嘅一言一語好似一個個孫悟空發出嘅氣彈不停向我攻擊,不斷撃潰我嘅防線,破壞我為自己心靈築起嘅防護罩。而家喺佢面前嘅我,就好似一個赤裸裸嘅細路咁。





因此我都承認,刻意疏遠阿南,都係為咗唔想改變呢個一直以嚟所相信嘅事。

「但女人都真係一樣好麻煩嘅生物,又難捉摸,又難溝通。」我回應,或者你可以當作,我最後嘅垂死掙扎。

「當有一日你遇到一個好嘅女仔,或者俾佢煩下你都開心。」

「我實冇咁犯賤。」

「你對過好多女人咩,你又知個個都係咁麻煩?」





「阿星講嘅,佢話佢果三個家姐都係有啲麻煩嘅事。」

「阿星識條鐵咩,佢係咁叻一早追到阿柔。」佢取笑阿星。

「咁...你都係啦,開學第一日果陣又喊又笑。」突然諗返起第一日認識嘅阿南,果種捉摸不定嘅情緒已經足夠令我捉摸唔透。

「呃!你啊!開解你仲咁話我!咁第一日去到新環境好驚㗎嘛!」佢一拳打過嚟,扮到好嬲咁講。我而家先知,當時佢果份難以接近,原來只係因為佢去對新環境嘅一份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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