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恐怖。」我繼續回應,但心情好似舒服咗好多。

一直以嚟,為咗老豆嘅一句說話而自我封閉咗咁多年。阿南都講得啱,我係好憎我阿媽,因為佢嘅一走了之,因為佢嘅水性陽花,因為佢嘅不負責任。但就將對佢嘅憎恨投射到其他異性身上。

「哧!」佢聽完之後,無緣無故咁笑咗出嚟。

「其實你成日突然喺到傻笑係笑緊啲咩姐?」我問。

「唔知啊,每次都唔同,今次係因為,今日係識你呢幾年嚟,第一次聽你講咁多嘢嘅一日。」





「咁有咩好笑?」

「開心囉,可以令你咁敞開心扉同我講關於你嘅嘢。」

睇落佢三言兩語就令我放低咁多年嚟嘅包袱,但佢只係逼我面對一個我本來唔願意面對嘅現實。

「你其實都知道自己太執著嘅,唔係你都唔會同我講嘢啦。」佢繼續講。

「你係咁煩住我,我先睬下你。」





「車!唔煩囉咁以後。」佢鼓起腮,叉住腰咁擰開臉。

「咁又唔好,我都想知道自己係咪真係放得低啲所謂…『包袱』。」

「咩啊!當我實驗品啊!你去搵第二個試!」佢企起身,拍一拍褲後嘅沙輕佻咁講。

「好啦,咁我返去睇吓邊個肯。」

「壞人!打完齋唔要和尚!」然後佢轉身就走。





「喂!」我叫停佢。

「嗯?」

「多謝你。我會嘗試吓接納多啲大家。」

佢冇講嘢,只係微微笑咁回應。

其實當日嘅日落係點,我都已經唔記得。對我嚟講,比起夕陽更美麗嘅事物已經喺我眼前出現。

喺我哋行返燒烤場果陣,聽到沙灘傳出好大嘅嘈交聲,原來又係嘉慧同阿雄。佢哋分開咗兩組打比賽,阿柔同阿星默契好好,傳波、剎波,打得行雲流水。相反,阿雄同嘉慧打到好似綁手綁腳咁,好幾次阿雄仲俾嘉慧嘅傳球打中個頭。

「佢哋成日都好似撈亂骨頭咁嘅?」阿南笑住咁問。

「可能唔夾都係一種夾。」我答。





「哧!」呢個笑容,不經不覺間,成為我腦海中好深刻嘅記憶。

返到燒烤場,離遠望見子晴輕挨住洛賓膊頭,睇嚟得米嘅機會好高。

「乜佢哋...?」阿南暗地裡問我。

「嗯,洛賓鐘意子晴。」

「吓!佢哋唔可以...」阿南欲言又止。

「咩?」

然後阿南就同我講咗個秘密,而令呢段本以為即將米已成坎嘅關係添上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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