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巨乳游泳部學姐的訓練日記》外傳 - 雪╳狼
 
好想做……好想要小女生那種緊窄的下體……呀……濕潤的肉穴……呀……好想要……媽的……
 
他眼前的荒草原好像海洋浮動,起伏不平的影象,呃呀,他眼前金星一冒,是掉到地了上了嗎,不行,這樣下去,會死的,到底是第幾天了……十天,二十天,他已經分不清來到個國家第幾天了……
 
他伏在地上,挖了一些草根,胡亂吃了,那腥臭的泥土味,沒關係──要活下去!要拿回失去的這所有……你們……你們所有出賣──他睜著眼,忍受著泥土與青春的臭味,把口裡一切都吞下去,植物中依稀有點水份,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看過水,天空一片像河的密雲,冷得抑壓的空氣,這到底是哪個國家,是北方吧……俄羅斯還是……
 
他勉強把肚土都塞滿了泥土和草還有樹皮,解決了那空洞的肌餓感,蹣跚跌著步,面前都是無盡的荒原……咦﹑不……那邊……那邊有東西……是住家嗎,是……
 


他雖然已經幾乎提不起腳,但這二十天內唯一的變化讓有他有些振奮,他邁起腿,踩著半濕的泥土開前跑,呼吸彷彿已經凝成了冰的冷空氣,天與地都是模糊的灰色,天似乎下一秒就要跟土地相壓,世界的一切都會被壓碎……
 
他總算找到終點,那是……鐵籬,大概有半個人高,到他的胸口處,而且通了電的……這是……國家用地還是……?他往左右張望了,籬笆延伸到看不見盡頭,他硬撕了一點披在身上的破布,掛到鐵籬上面,沒有久就開始冒煙,果然不能用身體碰到……
 
他呼了口氣,退後,閉上眼,那天的畫面又出現了,她最愛的女人,就死在他兄弟的刀下,銀白色的刀子插進去,那腥紅的血,那美麗的腰肢上就是她最愛的女人的血,是血,通通都是血,出生入死了二十年,竟然就為了一個地盤,你殺了我的女人,搶了我一切,我也要殺你,我有天要回去那個國家,一刀一刀都把你,一刀一刀的把你們──
 
我要殺了你們!
 
嗚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他狂嗷大叫,雙腿奮起了力,往籬笆衝過去,我﹒要﹒殺﹒了﹒你﹒們──!他雙腿一蹬,奮力一跳,身體往後翻,像魚一樣彎起身體,一股熟悉的回憶泉湧而出──
 


對了,一開始就是這樣,翻過去那家人的高牆,偷了那家人的錢,那天晚上的狗叫得很兇,他拿起刀,一刀捅進了那家狗的身體裡,噴他了一身黑色又溫熱的血,他這輩子第一次殺生,第一次嗅到血的味道,從那天起──
 
他跳過去了,落在鐵籬芭的另一邊。
 
雖然仍然不知道這裡是那裡,但既然有人造物,電還在運作中,那就有一定有人,至少不是荒島,他笑了,在無垣的荒原上笑了,他想了那些幼女們緊窄的私處,嘗過一次以後,再也回不了頭,不管他們大叫大哭,叫著父親母親,他還是用他的陽具抽插他們幼嫩的陰道,插得他們滿身的血,幼女的血跟其他人和動物的血不一樣,腥臭的味道比較柔和,像新製造的毒品,想到這裡,他的下體不可饒恕地勃起,他伸手套弄著,在冰冷的空氣起著一團熾烈的欲念。
 
呀……不行了……好想做……好想插進去……
 
前方有一片樹林。
 


他走進去,找了一株看起來很強壯的樹,靠在樹幹下,拉好身上幾層從船上偷回來的破布,包裹了冰冷的身體,身體裡的疲軟形式一個巨大的漩渦,幾乎要把他的身體撕裂,然後墜進中央無底的黑洞裡──
 
他不會死的,他知道,年青的時侯他去內戰的鄰國當過僱傭兵,那地獄一般的雨林也殺不死他,從來只他殺死別人,沒有能殺我﹑沒有一個人能殺我!你們都不能──
 
他睡著了,像林中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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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把刀。二十對眼睛。
 
他沒有說話,他知道,這時侯要再說任何話己經沒有意義了。
 
在廟宇中,佛像展現著兇祟的微笑,這個國家,連神也要蒸爛一切。
 
第一把刀砍下來了,他輕易地躲過,側身一肘出去,那人悶哼了一聲,他屈膝,踩斷了那人的腿骨,他們每一個握刀的手緊緊地纏著布。


 
就算死,也不會給你奪得我的兵器──他也是這樣活過來的。
 
第二把刀來了,然後是第三把,第四把。
 
他只有一雙掌頭,從懂事以來便開始打架,用暴力去爭奪一切,那碎裂了無數次又愈合的拳頭,硬得像靈堂上用純石雕塑的佛。
 
咻,他的背上一熱,中刀了。
 
是他,那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帶了十九個刀手,殺了他的女人,搶了他的一切。
 
他太熟悉他的拳路,輕而易舉,一刀命中。
 
一刀不算什麼,他吃過子彈,一刀不算什麼,他迴身一打,拳頭上是打爛的血肉,這是人體組織的觸感,大概是有誰被他打得破了頭。
 


他且戰且退,小巷中血光刀影,一刀,又然後一刀,他血紅了眼──
 
有一天,我要回來,殺光你們,操死你們的女人──
 
刀砍下來了,他躲不過,肩上又是一道血花。
 
有一天,我要回來,我殺光你們家裡每一個人,操死你們家裡每一個女人,我要食你們的肉﹑飲你們的血──
 
有一個人握刀衝過來,他看到了空隙,側身躲過,握倒他的頸間,抬頭咬下去,是人肉的味道,是血的味道。
 
那人發出野獸般的慘叫,氣管﹑喉嚨已被咬破,豔紅的血噴了他一臉。
 
他放開口,那人像被煮熟的肉,無聲倒地,他回頭看了其他刀手,刀手們看見了他滿佈紅肉的臉,紛紛有點退宿。
 
我要殺了你們﹑我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姨姨你好慢哦!!!!!」
 
他睜開雙眼了,是樹林,他還活著。
 
空氣又冷了不少,真是倒運,偷上了貨船逃命,竟然來了北方。
 
現在是十二月,還是一月吧,他的國家沒有冬天,這輩子他第一次感受這種刺骨的溫度。
 
但沒關係,他能活著,活著,一定要。活著
 
嗚哦哦哦哦哦哦哦好冷喔呵呵呵呵呵呵呵,會下雪嗎,會下雪嗎~~~~~~~?
 
是人聲。
 


而且,是女童的聲音。
 
他聽不懂這種語言,很輕,音調很高,唱歌一樣的語氣。
 
他勃起了。
 
樹林中,他小心不發出聲音地匍匐下來,慢慢遁聲音的來源前進。
 
經歷過戰爭,一點的聲音,就能讓他確定對方的所在。
 
欸欸!!!阿姨快來陪我玩!!!我要抱抱!!!我要抱抱!
 
是女孩子的聲音,愈來愈近了。
 
他的陽具硬得像火,腦裡飛快的轉過那些慘叫的誘惑,是女孩,是女孩……
 
樹林漸漸疏落,是外圍,他看見外側了,是一片青草原,禿了不少,但依稀還很嫩綠。
 
草原上,有兩個小點在移動,是人類。
 
阿姨幹嘛不抱我!!!我要抱抱,快抱抱!
 
他躲在樹林的樹幹後,看著草原上的兩人。
 
一個小女孩,還是一個女人,太好了,竟然有兩個。
 
他握了握自己的陽具,抒解著些許的燥動。
 
那小女孩在草原上飛奔著,穿著奇異的服裝,一整片水藍色華麗的布料包著她細小的身軀,白色的腰帶,像鳥的翅膀一樣的衣袖。
 
那女孩跑近樹林,來吧,快過來吧,來吧……要衝出去嗎?不……等另外那個女的也過來,不然跑了另外一個,可能很快就會有人通報,然後被抓,最好是兩個人也一起過來,一網打盡……
 
來吧,快過來吧。
 
興奮的血液流動著,他的身體變得溫熱。
 
小女孩愈跑愈近樹林,他躲在樹後,等待另外那女的也過來,對了,先把小女孩挾持吧,這樣可以逼另外那女的就範,先享用年紀大的,再來主菜,太美妙了,太美妙了。
 
來吧,快點,已經忍不住了。
 
小女孩跑到樹林外,突然停了步。
 
他看清了那小女孩的臉,突然有點難以言喻的感覺,好陌生,又好熟悉,在他的國家,他從來沒見過這種女孩。
 
她大概五歲,還是六歲,白得像鬼的皮膚,黑色發著水光的眼晴。
 
他不禁直視著她的雙眼,奇怪了……這種感覺,好像,是他第一次看見女人的感覺。
 
她的雙眼,跟他看過的所有的雙眼都不一樣。
 
彷彿會說話的眼晴。
 
你是誰?
 
她說話了。那女孩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
 
糟了,被發現了嗎?可是等一下……等一下另外那女也會過來,先不需要逃走,先不需要逃走──等一下……
 
你是誰?
 
她又說話了,像歌一樣的語氣,雖然她是獵物,但真的,他由心而發地覺得,這種語言很好聽,如果叫起床來會……
 
他不知道女孩在說什麼,這時侯,他知道他要解除她的防備,那麼多年來,他學會的不是只有暴力,還有很多手段。
 
他笑了。
 
他不知道自己笑起來是像什麼,但他知道,笑容有時侯比拳頭有效。
 
然後,女孩也笑了。
 
他按捺著下體的欲望,要忍住,只差一點了,只差一點,他的陽具就能享用這個美麗的小孩。
 
你叫什麼名字?
 
她又說話了,天真無邪的語氣。他知道,他成功勾起了女孩的好奇心,可以了,他招了招手,示意女孩過來。
 
女孩微笑著,睜著圓滾滾的雙眼,一步一步,逼近樹林。
 
來了,來了,他感到自己的笑容正在扭曲,快來吧,我會讓妳很爽,爽到慘叫,來吧,快來吧──
 
要吃晚飯啦,快回來啦小姐!
 
草原的另一端傳來叫喊,他慌忙蹲下來,躲在草堆之中。
 
女孩停步,回了頭,大叫著答了一句什麼,她還是看得見她,快過來,不管了,快過來。
 
他忍不住了,下體的血液佔領了他的腦袋,他要,現在就要把這個女孩,他提起腿──
 
由紀。
 
女孩指著自已的臉說。他停下了動作。
 
由紀,yu-ki-。改天可以跟我說你的名字嗎?我是由紀。
 
女孩指著自己的臉,重覆了三四遍,Yu-ki-。
 
他戒備著,沒有回答,然後,那女孩回頭了,放草原的另一邊奔去。
 
直到看不見那女孩的身影,他才放鬆下來。回到樹林當中。
 
為什麼他沒有衝出去?為什麼……
 
Yu-ki,yu-ki,緊張過後的腦袋一陣暈眩,腦裡都是這兩個音節,yu-ki,這是什麼意思,是她的名字嗎?她為什麼要跟我說她的名字。
 
他累了,為什麼,從來沒有這樣累過,戰爭的時侯,殺人的時侯,他從來沒有這麼想睡,好累,他倒在地上,視線逐漸模糊。
 
Yu-ki。他的意識不斷重覆這兩個音節。
 
他沒發現,他勃起的陰莖,已經不知不覺間軟了下來。
 
 
  ---
 
他醒來的時侯是晚上。
 
四周沒有一點光亮,天空樹林遮蓋了,依稀看得見星。
 
待眼晴習慣了黑暗後,他在樹林中隨便擇了些看起安全的植物,吃了,水份蠻多,至少比荒原上的枯草和泥土要來得舒服。
 
他想起了昨天那個小女孩,還有她的雙眼。
 
Yu-ki-,為了這個小女孩,他竟然笑了,多少年了,他從來沒有笑過。
 
他腦裡開始幻想那女孩脫了衣服,在尖叫,在哀號,當他那巨大的陽具刺進她的處女小穴……他又勃起了,一定要,一定要把那女孩抓過來,一定要。
 
他探看了樹林外的草地,四野無人,遠處似乎有類似燈火的光。
 
是那小女孩的家嗎?他在樹林裡靜待了片刻,口中呼著白霧,氣溫又降了,如果降到零度以下那可不妙。
 
要躲到那女孩的家裡嗎?
 
他想了想,決定走出樹林。
 
整個世界的空洞感龐然而至,天空,大地,極致的黑夜,天上碎了滿目的星,彷彿在萬呎深海裡行走,沒有四方,他抑壓著心裡這股無法言喻的空虛,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Yu-ki-,四周沒有一絲風的聲音,似乎連空氣也安靜下來了,yu-ki-,那音樂一樣的音節不斷迴轉,重覆,然後重覆。
 
終於,他看見了一橦大宅,那大宅非常宏大,三層建築的外圍,還設有廣闊花園和籬笆,那女孩原來是富人的女兒嗎?那通電的籬笆……看來這附近都這家人的領地。
 
大宅裡亮著明亮的燈,他沿籬笆外圍觀察,沒有特別的保安,大概沒有人想到,有人能憑空跳過那道鐵籬。
 
他跨過不高籬笆,踩在花園裡,好香,所有的花都散發著濃烈的花香。
 
朝著燈光前進,他看見了一個大廳,隔著落地玻璃,果然,這家人不是普通有錢,是難以想象的有錢。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忍不住失控的笑了,他要掠奪這家人的一切,包括那個小女孩,千金之軀,皮膚一定很嫰滑,快到了,就快就可以……
 
他小心地潛伏在完全沒有燈光的暗處,伏地花叢當中,慢慢靠近了一個類似茶坐的地方,再進去就落地玻璃後的大廳,他小心地探出頭,看著大廳。
 
她在,那女孩。
 
女孩穿著同樣的奇怪的衣裝,只是顏色變不一樣了,拿著一顆球,在客廳中亂拋,自己一個抿著嘴,似乎有點無聊。看著那小女孩精緻的臉,他的陽具又硬了幾分,他伸手套弄著,只是想到那女孩,便無比舒爽。
 
然後他隱約聽見靠近玻璃的位置有說話的聲音,又是他聽不懂的語言。
 
妳真的要辭任這個職務嗎?
 
是的,對不起夫人,我實在要回鄉照顧我的病母。
 
我們可以派人幫妳照顧,難得由紀已經親近妳了,我們不想換人。
 
……抱歉,夫人,這樣又會浪費你們的錢財,你們的恩情我無言感激,可是……
 
你先跟我來,我們到房間去談,別讓由紀聽到。
 
遵命……
 
然後是腳步聲,他的聽力非常靈敏,就算隔著那一大片玻璃,他還是聽得到有兩人的腳步聲在逐漸遠去,直到消失,是移動到另外一個房間了嗎?
 
好機會!
 
他心跳不其然地加速,套弄著興奮的陽具。
 
他謹慎地一點一點的探頭,匿大的房間中只有女孩一個,她獨自在華麗的地毯上滾著球,無所事事地張著小嘴。
 
他果斷地現身到燈光下,走過茶座,敲了敲房間的玻璃,做出預備好的微笑。
 
動作要快!等女孩出來,先把她弄昏迷,然後跑回樹林再慢慢享用……
 
女孩察覺到有人,身子一震,有點慌張。
 
他歇力維持著昨天的微笑,來吧,我是好叔叔哦,快來吧,我會送妳到天堂去的。
 
然後女孩也笑了,很好,她認出我來了。
 
女孩笑嘻嘻地走過來,好漂亮的臉,世界怎麼會有如斯美麗的女孩,上天奪走了我的一切,果然還安排了這美妙的盛宴,太好了,快來吧……
 
女孩張著好奇又水靈的雙眼,張開雙手貼在玻璃上。
 
你好哦,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說,聲音隔著玻璃傳來。
 
他雖然聽不懂,可是記得跟昨天是同樣的話,他努力地維持著微笑,打量著女孩的肉體。
 
他想辦法要放下她的戒備心,他只好跪下來,跟女孩一樣張開雙手,手心貼到玻璃上,隔著玻璃,讓兩人的掌心重疊。
 
他對著女孩,張開乾裂的雙唇:
 
YU-KI-
 
突然,他感到喉間一陣緊縮,這是什麼感覺,為什麼……
 
這是我的聲音嗎?原來我的聲音這樣……我幾乎快要遺忘自己說話的聲音了,原來是這樣。
 
咦,你也是由紀嗎?
 
女孩臉上掠過了驚喜,說著話,他聽不懂,可是那裡面有這兩個音節──
 
YU-KI-YU-KI-YU-KI-
 
他重覆著女孩的名字,每說一次,她的笑容便明亮了幾分,他的喉嚨愈來愈緊了,這是什麼感覺,他張著幾乎沒有水份的唇,吐著不明的節奏,原來我能發出這種聲音,原來我可以……
 
嘻嘻,好有趣哦~
 
他想要,他要這個女孩,他拍了拍玻璃,然後做出一個「打開」的手勢,快點!另外兩把聲音隨時可能會回來,要快!
 
欸,你要進來嗎?
 
他不明女孩所指,還是做出了一個同樣的手勢,希望女孩會明白。
 
你要來當客人嗎,哈哈哈,那好吧,等一下~
 
女孩開心地說著什麼,成功了,快要成功了,這時侯,女孩卻突然往大廳裡跑,正當他心裡大驚,以為女生要找別人過來,準備逃跑之際,女孩卻在茶几拿了什麼,收到袖中,然後回來了。
 
她從裡面解開了玻璃的鎖,推開。
 
黑夜的寒氣一下子湧進屋裡,女孩黑色的頭髮飄揚起來。
 
他腦袋幾乎被興奮的血液所沖破,正當他伸出手,要捂住女孩的嘴──
 
女孩卻主動握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掌心裡放了一顆蘋果。
 
媽媽說,有客人的話,要請他吃東西哦。
 
是蘋果,血一樣紅的果實,是蘋果,充滿甜味﹑糖分﹑香氣的果實……
 
他的世界,突然壓縮成一顆小小的蘋果,被女孩小小的掌心掌握。
 
他雙腿一軟,拿起蘋果一咬。
 
他這輩子吃過數不清的蘋果,可是第一次吃到這樣的味道,他舌頭上所有的味蕾都在解放,蘋果的香氣在口腔裡爆發,在鼻孔進四竄,豐富的水份刺激著他身體每一個細胞。
 
哈哈哈哈,蘋果有那麼好吃嗎?
 
他無法自拔的啃咬手中這顆天堂,意識突然模糊了,他吃了二十多天的泥土,雜草和樹皮,這是第一次重新吃到人類的食物,原來蘋果是這種味道,第一次,他覺得蘋果是如此美味。
 
你還要吃嗎,還有哦~
 
女孩似乎覺得很有趣,便回到茶几,又拿了一顆蘋果過來。
 
她將開手心,圓潤的蘋果就她平放的手上,她像神一樣的微笑著,張著那對像星光的雙眼。
 
YU-KI-
 
他不自覺地叫著這個名字。
 
女孩呵呵地笑了,將蘋果塞在他的手中,這時侯,女孩的手碰到他的指尖,那嫩白的皮肉讓他清醒了,是了,我是來佔有這個女孩的,我是來要佔有她的肉體,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YU-KI-
 
他握住女孩的手,他伸出手,漸漸伸往她的臉上,女孩沒有異動,只是微笑著,看著他的手──
 
這時侯,客廳傳來了腳步聲,女孩還來不及回頭,他本能地搶了她手上的蘋果,迅速躍到花甫中,閃躲到暗處。
 
他沉下了呼吸,握緊手中的蘋果,他聽到女孩的驚叫:
 
你要去哪──!
 
然後另一把女聲:
 
小姐,你幹嘛把窗打開!
 
剛才有一個叔叔在這欸,他很起來很有趣呀……
 
叔叔──?
 
女人驚訝的聲音傳到他的耳邊,行縱暴露了嗎,不,在這個位置,除非有人走過,不然不可能找到他……
 
怎麼可能,這種天氣,附近不可能有人的!
 
真的!真的!我還請他吃了蘋果,真的有!
 
……
 
大廳中安靜了片刻。
 
好了,小姐該睡了哦。
 
真的有,阿姨你相信我,那叔叔很高很瘦,他會講我的名字!真的有!」
 
嗯嗯……好……
 
然後有人拉起了客廳的窗簾,關了燈,四周一片黑暗。
 
他握住掌中的蘋果,身體感速的冷卻,為什麼,為什麼他沒有一開始就擄走女孩,為什麼……
 
他想起了剛才那種奇妙的感覺,他喉間急速收緊的難受,那到底是什麼──
 
他突然發現了他的雙眼有點冰涼,他伸手碰了碰,濕的,這是……眼淚?
 
我在哭嗎?我在哭嗎……為什麼我要哭──
 
他離開花圃,走到空虛的大地上,天空開始起著密雲,連星光都掩蓋了,他突然很想再見那女孩,再見一次那女孩,再叫喚一次那女孩的名字……
 
他回到樹林中,擇了大片的葉,把自己蓋住。
 
入睡的時侯,他緊握著手中的蘋果,似乎怕它會變成一隻鳥,從自己的掌心中逃出去。
 
他仍然沒有發現,他的陽具早就軟下去了。
 
  ---
 
那是野獸一般的暴雪。
 
他已經無法用醒來來形容,只知道他恢復意識的時侯,樹林外狂風暴雪,針葉林的未央的夜色咆哮得天崩地裂,紛亂的雪片踐踏著他的身體,他唯一有知覺的只有意識,身體所有部分都模糊了,他的牙齒,肌肉,四肢顛抖不停,完全不能自主的操控。
 
可能真的會死。
 
暴風雪愈刮愈緊,他身上的所剩無幾的破布沒能提供像樣的保護,原來這就是雪嗎,他這輩子第一次看見雪,卻要因雪而死,他眼前幽暗的景象隨著他的打戰的下顎而震動,整個世界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
 
如果就這就死了……
 
我的復仇,我的女人,我說好要奪回來的一切,都通通沒有了嗎……
 
雪花紛飛,數不清像塵一樣的依稀黑影在面前亂舞。
 
如果我死了,大概沒有人會發現我的屍體……
 
不……那小女孩……
 
這時侯他才想到掌心還握著的蘋果,他用力握緊了掌心,一顆冰冷的硬物,不,還在,蘋果還在,她還在……
 
你是誰?
 
你叫什麼名字?
 
他的眼皮慢凝凝結,然後沉重下來──
 
Yu-ki-
 
他昏迷了,在暴雪之中。
 
那夜,他沒有聽到遠方通電的鐵籬,因為暴風雪而斷裂的聲音。
 
  ---
 
呼……
 
寒冷卻又安靜的空氣流進他的鼻孔。
 
這……停止了……
 
還活著,我還活著……
 
他睜開雙眼,身上的冰晶碎裂,像骨骼一樣的散落一地,他全身上下都是彊硬著。他勉力移動,背靠著樹幹,撐了起來,積雪已經有盤著的雙膝那麼厚。
 
我竟然還活著……
 
雲層變薄,透露著稀薄的陽光,空氣中的感覺跟之前不太一樣,有點令人為之一振的新鮮。
 
他站起來,呼了一口白煙。
 
嗚──────────────────────
 
遠方傳來一陣似有還無空嗚,這是……動物的叫聲?是犬類……
 
不﹑不可能,沒有動物可以越過那道鐵籬,除非是那小女孩家中所養的動物。
 
想到那小女孩,他抬起左手,掌心仍然握著那冰一樣的蘋果,他舉起手來,哎了一口,表面都已經被凍壞成冰,最內層卻仍然有一些果肉,仍然充滿水份和甜味。
 
些微的果糖令他的身體恢復運作,他感到體溫大不如前,要活動恢復體力,他望向針葉林外已變成雪原的平地。
 
今天這種天氣,小女孩一家,大概不會出現。
 
他離開了樹林,一頓﹑一頓,提著凍彊的腿,在雪原上踩著一個個的足印。
 
白茫的雪原,白茫的天空。
 
行走過後,身體變得活絡,他呼了口氣,大喝一聲:
 
呀───────────────────────!
 
似乎已經末日了世界傳來單調的回音。
 
嗚───────────────────────
 
又聽到了,那是……狼群的聲音?不……如果有狼群,前兩天應該聽得到。
 
他站在雪原當中,眼前一切都是慘烈的白。
 
他想起了那夜的二十把刀。
 
從什麼時侯開始的……
 
從什麼時侯開始,他對於血,不再害怕。
 
對於敵人的血,背叛者自裁的血,俘虜的血,戰爭的血,自己的血,那腥臭和刺眼的紅色,他不再害怕。
 
十歲那年,他殺了那頭狗,滿身的污血,讓他嘔吐了兩天,他偷回來的錢沒有買到任何的食物。
 
然後,他終結了愈來愈多的生命,得到愈來愈多的財富,看見愈來愈多的血
 
什麼時侯開始,他對於血的嘔吐感,對於他人的生命,對於自己的生命,開始無動於衷……
 
為什麼我會想到這些……那二十把刀的光影,已無法令他復仇的血液溫熱起來。
 
叔叔?
 
他瞬地回頭,聽錯了嗎?
 
不……是她,那個小女孩,她一個人,艱難地踩著雪,往這邊走來。
 
他看著她細小一點的身影,在白色的天地點綴了像佛的額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找到你了!
 
小女孩似乎不怕冷,她踩著雪走來,站到他的身前。
 
她伸手,遞出一個蘋果。
 
他跪下來,握住她溫暖的手,穩穩地接過。
 
小女孩驚訝地看著他的手,說:「叔叔你的手好冷哦!」
 
然後女孩捧起雙手,揉著他冰硬的手,從指尖到掌心到手腕,雖然微不足道,但溫暖起來了……
 
為什麼……這是什麼感覺,好熟悉,有過的,我有過這種感覺……
 
下雪了,下雪了,叔叔你看,終於下雪了!
 
小女孩興奮地原地迴轉,跳著幼稚的舞步,面上笑得比陽光更燦爛。
 
由紀最喜歡雪了,我的名字,就是雪的意思哦!哈哈哈哈,yu-ki-!yu-ki-
 
小女孩喊著她的名字,看著天空,叫喊著那細小的聲音。
 
yu-ki-
 
叔叔……你哭了,怎麼了──
 
他跪在地上,身體不住顛抖,不是因為寒冷,不是的,這種顛抖不一樣,他的胸中有無形的暖流,衝擊著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麼的軟弱,如此的無助,他跪在雪原之上,溫暖的透明液體從眼角滲出──
 
這種感覺,他記得,快回想起來──
 
叔叔──那是──!?
 
小女孩突然驚叫起來,指著身後,他回頭──
 
是某種動物,十隻,不,二十隻,不,可能更多……
 
灰色的身體,尖拔的獠牙,兇惡的眼神。
 
是狼群。
 
帶頭的那隻狼抬頭,高叫一聲──
 
嗚─────────────────────
 
其他的狼群呼應起來,移著無聲的腳步,把他和小女孩包圍了。
 
為什麼會有狼群,照理說不可能……
 
叔叔,這是什麼……
 
小女孩驚慌地貼在他的身旁,看著四周的狼群……
 
狼群瞪著既污濁又暗黃色的眼,他和其中一隻狼四目相接。
 
這種眼神,他看過的,在他的國家裡,每一個用血和暴力來生存的人,也是這種眼神。
 
你們又要來爭奪我的獵物了嗎──
 
小心──!
 
忽然,他的身體被幼小的力道一推,整個人往左邊一斜,身後卻悶響一聲。
 
呃呀──小女孩驚叫著,其中一隻突然發動的攻擊的狼,將她的身體撞飛了,那狠群盯準女孩的身驅,裂開嘴,準備噬咬──
 
女孩倒在雪原上,像死了一般,他的身體突然熱起來──
 
滾﹒開﹒這﹒一﹒切﹒都﹒是﹒我﹒的──
 
他衝過去,抬起腿,那狼悲嗚一聲,往遠處飛去──
 
其他狼群同時發起攻擊,二十隻狼同時狼號,飛撲上來,往他身上嚼咬。
 
你們這群叛徒,她是我的,這一切都是我的──
 
他旋轉身體,甩開身上被哎破的劇疼感,幾隻狼群哀叫著飛落地上,復又站起來,準備下一次進攻。
 
他伏下身子,以四肢著地,像狼一樣的姿態,他舉起手,禽住了其一隻狼,握住他的頸骨──
 
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他張開口,咬向狼的喉間,狼痛苦地掙扎,其他狼群張著利牙跳躍到他的身上,試圖解救牠們的同伴。
 
他咬食著口中的血腥味,是野生的肉,是野生的血,他口中噴出溫熱的狼血,染血了雪白的大地,滾盪的腥臭濺了他一臉──
 
我要吞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
 
口中那狼的身體軟軟地垂落,他放開口,挺起被狼群撕咬著的身軀
 
你們要吃我,我也要吃掉你們──
 
他揮著染了血的拳頭,朝狼群的身上揮打,有狼群被打中了眼,有狼群被打破了眼,他又張開口,狂號著,尖叫著,高喊著,抓起狼的身驅就咬,不斷地咬食他們的肉,他們的內臟--
 
你們這群混障,竟敢背叛我,沒有人能殺我,沒有人能殺我
 
我將殺光你們每一個,我要操死你們的女人──
 
他用沾滿肉碎和內臟的手,壓住了一隻他咬得半死的狼,他拉下褲子,拿出那根抑壓了良久的陽具──
 
其他一隻狼衝過來咬住他的手,他張開口,哎破他的頭,舌了一口血和骨碎──
 
我要操死你們,我要操死你們──
 
他握住狠的下肢,挺起腰,刺進牠的體內,他感到自己的陽具是利刀,突刺﹑突刺﹑再不斷突刺,我要殺了你們,那狼哀叫濺出鮮血,在雪地形成一個血泊,他堅硬的下體撕裂了那狼的驅體,幾乎將牠一分為二,內臟飛濺一地──
 
去死吧你們,你們每一個都給我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他丟開下身的狼的屍體,滿身沒有一寸不是血,其他剩下的狼群一圍在他身邊,不敢進攻──
 
牠們那兇悍的眼神都帶著恐懼,他記得的,每一次當他掠奪別人的地盤,掠奪別人的女人,對了,他們就是這種眼神,每一個人也是這種眼神,這是他們國家的眼神。
 
你們害怕了嗎──你們都不敢過來嗎──來吧,我就要殺了你們,你們搶我的,我就是殺了你們──
 
哦呀────────────────────!
 
與其說他在怒號,不用說他用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每一寸肌肉,每一個細胞去發洩,他的記憶,他的復仇,他的肉,他的血,所有都是發洩。
 
狼群們通通一震,下肢一縮,竟然通通調頭走了。
 
你們這些廢物,你們這些廢物──
 
血紅的大地向他靠來,他全身血流如注,倒在滿血鮮血的冰原上……
 
我已經殺了他們,我已經吃掉他們,我已經……
 
腥笑的血覆蓋了他的雙眼。
 
天空是血,雪地都是血。
 
他看見了那弱小的身軀,他爬過去,小女孩剛才被狼撞得昏過去,伏在冰原上,她的衣服佔滿了他和狼群的血。
 
「yu-ki-」
 
他撫著女孩的頭,叫喊著她的名字。
 
「yu-ki-」
 
女孩轉醒過來,緩緩的睜開眼晴,看到眼前的景象,瞪著雙眼,掩住了嘴……
 
Yu-ki- yu-ki-
 
「怎麼﹑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叔叔你流了好多的血。」
 
女孩驚叫著撐起身子,抱著他倒在地上的頭。
 
下雪了。
 
一片﹑一片﹑又一片,像羽毛一樣的白雪,落在血紅的大地上。
 
「yu-ki-」
 
他重覆地呢喃著這個音節。
 
是哦,我是由紀哦,叔叔,你怎麼了。
 
「yu-ki-」
 
我是由紀,由紀在這,由紀一直都在……
 
「yu-ki-」
 
由紀……雪,你要雪嗎,對了,你想要雪嗎?
 
那小女孩──由紀不捧起新降下來的雪,一點一點地鋪他在流血的傷口上,雪白的結晶覆蓋了他的傷口,血還是一直湧出來……
 
怎麼辦,怎麼辦,雪﹑雪……
 
由紀著急的跑開,用細小的雙手從遠處沒有血的所在,捧回一抹一抹的雪,抹在他的身上,他的身體漸漸降溫,傷口被冰得凝結了。
 
「yu-ki-」
 
最後的畫面,是他看著那同樣滿身血污的小女孩,用雪鋪滿他污血的身軀,雪還是一直在下,從天空上降下來了精靈一樣的雪,漂白了滿地的血。
 
雪原上暴烈的血,被白色的雪所掩埋。
 
雪洗淨了一切。
 
  ---
 
他兒時的故鄉,有一片稻田。
 
每年收成的時侯,夕陽染著整片稻田,密密麻麻的稻穗起著金黃色的浪。
 
小時侯他有一個玩伴,是一個女孩,名字他已經忘記了。
 
他們在稻田中追逐,他差點就能抓住了她了,卻總是被她逃掉。
 
「我想吃到蘋果呢。」
 
她說。
 
他們很窮,每一天都是吃穀殼做成的稀飯,有時侯甚至連飯都沒得吃。
 
蘋果是什麼?
 
血紅色,像血一樣的果實,很好吃哦,又甜又多汁。
 
「如果,我能吃到蘋果就好了。」
 
女孩在稻田中,沒有回答,夕陽剪出了她剛發育的曲線,像可口的果實。
 
我去買蘋果,回來給妳好嗎?
 
很多天後,他拿起刀,翻過了某戶人家的牆壁,偷了錢,殺了狗,然後他回去那個女生。
 
女生卻死了,下身充滿了鮮血色的紅。
 
那血肉模糊的女性下體印刻在他的腦裡,揮之不去,她為什麼會死了?為什麼她的身體會有那麼多的血?她不是要吃蘋果嗎?他去問那些每拿著刀,拿著槍的大人。
 
他們說,你想知道嗎?
 
他點頭。
 
那你幫我殺人,我就給你蘋果,給你一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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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小姐要下課了喔。」
 
「嗯。」
 
每天胖子同事會開著車,在學校外等著,有時侯等著等著,他會打起嗑睡,然後胖子便會把他叫醒,他剛才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但他又已經遺忘了很久的事情。
 
「最近小姐在那個什麼游泳部好像很活躍。」
 
「嗯。」
 
這個國家的語言沒有特別掌握,跟那胖子不一樣,聽說他是好幾屆相撲的冠軍,也是黑道的打手,退休後,便成為了保鑣。
 
「我們的大小姐愈來愈愛亂跑了,上次在商場裡不知道跟那男的跑到那裡去,那一天萬聖節又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真的讓人不得安心呢。」
 
胖子看起來很勇武,有時侯卻比中年女人更囉嗦。
 
「呀,小姐來了。」
 
他打起精神,兩人同時下了車,在高級房車外等著。
 
學校門口走來各式各樣的學生,眾多身影中,他一眼便看出了那個修長的女生。
 
「嗨~久候了兩位叔叔~」
 
她長大以後還是那麼是開朗,每天笑臉迎人,不過就是怕無聊,一直抱怨在家裡很悶,家人什麼都不讓她做,又說什麼一直盯得她牢牢的,不過自從認識了社團裡的人,尤其那奇怪的少年後,一切都變得一樣了。
 
「由紀小姐,請。」
 
他打開後座的門,她道謝一句,坐了進去。
 
他登上前座,胖子負責駕駛,由紀靠在後庭的椅背上,啪啦啪啦地說著:
 
「欸欸,叔叔你們聽我說哦,愛愛她想好了聖誕節那天晚上的計劃了哦,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有趣的,那天晚上,我們也要配合哦,就是呢──」
 
由紀總說著那些奇怪的計劃,每次都說得興高彩烈。
 
他有點忘記了雪原上發生的事,只記得他殺了很多狼,然後被女孩的家人救了,康復過來,那家的主人要他留下來,成為女孩的看管人和保鑣,不久胖子也來了,他們兩人,守護著女孩成長,直至今天這一直愛亂跑滿腦鬼主意的由紀。
 
由紀呢,她記得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他沒有問過,也不知道答案。
 
他只知道,自從那天以後,他連故鄉的記憶都很模糊了,他是怎樣來到這個國家,又為什麼跟仍然是小女孩的由紀認識的?
 
他通通都忘記了。
 
只是,偶爾,他仍然會夢見一片奇怪的金色稻田,一顆血紅色的蘋果。
  • 外傳 ╳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