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

  所以她就是絲明?

  樂璇在學生議會裡的好朋友,Maple Speed的實際設計者與執行人。

  從樂璇的口中,我知道絲明是一位善於謀劃,能夠輔助樂璇那遠大理想的女生,曾經設想過,她會像《化物語》的羽川翼嗎?還是《我的朋友很少》中的星空凜?又或是性格有點病氣,像《飛輪少年》中的皇樞?

  但任我意淫能力再強,也沒想到她竟然是Lolita。



  對了,樂璇說絲明的衣服都是自己手造的,樂璇與森琪身上的短幟布是也是絲明操刀。不過看她身上那襲宮廷服,就算放在凡爾賽宮偽裝時空穿越者,也不會被認出來吧。

  我好奇的看著她,她注意到我的視線,卻羞紅滿臉,趕快把頭別開去。

  「我、我、我聽說妳進來、比比比、比賽區域,」絲明的嘴唇仍然顫抖著,睜向伶韾「就知、知知道、絕對不會、不會有什麼好事。」

  絲明像劍士般執起傘,擋在我們三人面前,跟滿身黑服的伶馨對侍,簡直就像兩個家族之間的對決。伶韾氣定神閒地說:「我就覺得啦,那什麼『失敗者只要努力過就無關係了』,『致世上最美麗的失敗者』全都是廢話,如果明知會輸,我才不會繼續遊戲。」

  「你管我咧~~!就算妳那麼漂亮,願意幫我本姑娘舔穴穴,我也不要,咧咧咧咧咧咧咧~」



  「我可以跟妳做喔,真的不要嗎?」

  伶韾舐著指尖,畫面異常誘人。這是針對女性用的色誘嗎?

  「做﹑做什麼也可以嗎……」樂璇吞著口水說。

  竟然湊效了!?

  「不、不不要受她引誘!」絲明咬牙說,揮起陽傘,大義凜然的說「妳妳妳們快走啦,她在拖延你們、你們的的的、時間!」



  我跟樂璇恍然大悟,除了我們之外,現在所有隊伍都已經下山了,如果有在這裡耽擱時間,那麼就離勝利愈來愈遠了。

  『水泳隊試圖突襲啦啦隊,豈料啦啦隊原來早有埋伏,分頭部隊早就回來整合了,五十人的人勢幾乎所向披麾,不愧是Fifty Shadow of Cheerleader!I want you sore baby!噢~想到James Dornan(注1),小桃桃都不行了~呀~♡,不好意思!走神了,另外,花式滑冰隊的旗幟也被啦啦隊搶去了!在希望的懸崖上掉了嗎!田徑隊﹑拳擊隊﹑單車隊﹑排球隊、羽毛球隊也已因為人員或子彈耗盡而退出了!體操隊卻仍然堅持死鬥!』

  水泳隊與啦啦隊對上了,如果水泳隊覆滅,那我們的旗幟也一定會更難對付的啦啦隊奪去。我牽起樂璇與森琪的手:

  「我們要趕在啦啦隊之前,擊倒水泳隊!不要管伶馨了,要舔小穴有我幫妳!來吧快走~」

  「丫~~~♡♡♡不要說這樣,人家會害羞啦!」樂璇邊被我拉著走邊說。

  妳最好會害羞!

  「快、快快走!」絲明催促說「小小、小小璇!要贏呀!」

  「我上場,就打算贏的呀!」



  樂璇邊跑回頭高呼,是嗎,即使我們距離落敗只有一步之遙。樂璇卻是滿臉自信,似乎,對他來說勝利才是理所當然的。

  「怎麼樣,你終於跟明明碰面了,明明真的超超超超超漂亮,人又聰明,我跟你說,她是隱性巨乳喔,在那些長裙之下,她的咪咪比藝莉醬還大呢。」

  比藝莉醬還要大,那……這﹑這還是人類嗎?

  「我也沒想到,絲明竟然會是個Lolita。」我故意轉移了話題「而且妳說話……有點奇怪?是口吃嗎?」

  我想起絲明那像牙牙學語,努力又斷斷續續的鶯聲音節。

  「她幾乎就是今年的主席,可惜在最後的總選舉,輸給了伶馨。」樂璇說「伶馨一直在利用絲明的腦袋與人脈,所以,如果體育部能夠成事,絲明擔任主席的話,就可以跟伶韾分庭抗禮了。」

  女人間的戰爭?



  「小果,小璇!快看!」

  這時侯,森琪突然指向前方的地面。

  是一支白色的旗幟。白色……是花式滑冰隊?

  為什麼他們的旗幟會丟在這裡?我走上前撿起來,不是說被啦啦隊奪去了嗎?

  樂璇檢起地上的旗幟,像發現了真相的金田一,向我們說:「我想到了!」


Ω

  「不要動!也不要開槍,一開槍我就放手了喔,嘿嘿嘿嘿嘿~」



  我們三人執起槍,指向花式滑冰隊的所有成員。

  廣場旁邊,樂璇舉起手上的旗幟,手伸到天橋的圍欄外,只要一放手,旗幟就會掉下去了。

  果然是這樣呀。

  花式滑冰隊的隊員,用夾雜了錯愕與憤怒的表情望向樂璇。

  「這是貨真價實,你們的白色旗幟喔~哈哈,是幸運之神在眷顧我們嗎?」

  樂璇得意洋洋地威脅所有花式滑冰隊的成員。

  「為什麼會在你們手上?」

  一道冰藍色的身影飄到我們面前,是花式滑冰隊中我們唯一認識的森瑤,她用煩不勝煩的眼神望向我們,花了好幾秒睜在白色的旗幟上,然後說:「你們想怎樣?」



  「你們贏不少人多勢眾的啦啦隊吧,我看大家遊戲時間快到﹑彈藥也耗得差不多了,啦啦隊很快就會發動總攻擊,攻向終點,妳們阻止不了,一定會輸。」樂璇說。

  「那所以呢?」森瑤冷冷地說,沒有否認樂璇的話。

  「我想妳們幫助我們,奪回我們在水泳隊的旗幟,然後我就把旗幟交還給妳們。」

  森瑤望向森琪,皺起了眉頭,又對樂璇說:「你們只是要旗幟嗎?」

  「對,之後大家就公平對決,妳們要一口氣消滅我們也好,直接衝向終點也好,隨便你們。」

  森瑤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我們,森琪說:「小璇是認真的。瑤瑤,妳知道我們不會食言。」

  森瑤轉身回到身後隊友身邊,手指不斷指向我們,似乎在討論,片刻森瑤轉頭回來,掩臉說:

  「唉,拿你們沒有辦法,但我們也有條件,我們只負責牽制,不會浪費彈藥,要開槍的話就你們去開。」

  「Okay,這就夠了,條件達成!」樂璇打起Okay手勢說。

  「剛才廣播說,水泳隊跟啦啦隊作戰過後,準備回防,那我們繼續向前走,就應該能夠碰上他們了。你們來領路。」森瑤指著我們說。

  「好,那我們來擬定作戰計劃。」

  樂璇的計劃是,找人作利誘,挑釁水泳隊,當水泳隊注意我們之後,就由花式滑冰隊作突襲,樂璇跟我再乘機脅持兩位隊員,用來交換旗幟。

  「那﹑那我來好了……」

  森瑤用意外的眼神望向舉手的森琪。森琪說:「我身材最瘦小,看起來最無威脅性,我去當利誘吧。」

  「琪琪,這樣……」我萬分不情願森琪擔任這種角色。
  
  「沒事的。」森琪微笑說:「我說過,我要贏,之前兩次都是你們在保護我,這一次,該是我去保護你們了。」


Ω

  快四點了,天色泛起奶油似的昏黃色,所有人都了解作戰計劃以後,由花式滑冰隊與體操隊結成的盟軍向始進軍。

  森琪單人走在最前,我跟樂璇剛跟在後方兩邊的樹林裡,方便隨時匿藏,留下作為誘餌的森琪,令敵人上釣,而滑冰隊則在兩旁草叢裡潛行,準備水泳隊現身後就立刻突襲。

  森琪孤身前行,背後落下一道修長的背影,看起來十分孤單。但有一件事令我很在意……

  「瑤瑤。」我望向身邊在草叢裡的森瑤。

  她看了我一眼,像刀尖般的眼神,沒有回應。我繼續說:「剛才啦啦隊搶去你們的旗幟的時侯,妳在場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在地上發現了滑冰隊的白色旗幟,樂璇就想用來與滑冰隊交換條件加合作。這真的是幸運之神嗎?幸運之神有那麼空閒去管大學裡的戰爭遊戲嗎?

  森瑤看著我,若有所思的回答:「我們先遇上啦啦隊,那時侯她們的遊擊兵仍然沒有回來,我們花了一輪力氣才將她們逼退了,可是還是給她們奪去了旗幟,我還親眼看著她們拿著旗幟。喂,在指揮的,不是妳們隊的藝莉嗎?」

  森瑤的最後一句,明顯帶有強烈有指責感,我心頭一震,那時侯指揮的是藝莉?

  那為何……花式滑冰的旗幟又會掉在地上?

  「站住!」

  這時侯,森琪突然高喊,出現了,是水泳隊,森瑤迅速躲起來,靜待接下來的突襲。而我跟樂璇也躲在樹後。

  森琪握緊手槍,指向前方一律穿著白衣來者。

  「把﹑把我們的旗幟還回來!」森琪像孤軍作戰的戰士般喊道。

  水泳隊注意森琪擋在路中,先是奇怪,然後是無視。這也一如我所料,如果只有一個女生,根本就無需要開槍,也無必要理會,可是下一個動作,就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

  其中一個男生,將水籃色的旗幟拿出來,然後丟在地上。

  「這是你們的旗幟吧?想要就拿回去。」

  「咦……?」森琪與躲在樹後的我跟樂璇,無不驚訝。

  「我們的子彈快用盡了,身手最靈活的沚澄也受傷了,那是絕對無可能挑戰啦啦隊,我們打算退出遊戲──」

  他這句話當然說不下去,因為埋伏的我跟樂璇已經衝出去,將男生推開。

  「澄澄!!!」

  我們三人推開那個不重要的男生,也不管什麼作戰計劃了。

  被兩個人撐扶著的沚澄看見緊張的我們,倒是沒有慌張,還是一貫從容的微笑說:「腳踝扭到了。」

  沚澄左腳的腳踝像豬血般紅腫,這種程度的扭傷,可能要兩三個禮拜才會復元。我深呼吸,抑壓著怒火,試圖揮走腦中藝莉那無情的身影,對沚澄說:「又是因為啦啦隊的攻擊嗎?」

  「唔……不,也不完全是,反正這種跑來跑去東躲西躲的運動,本來就很危險嘛。沒事的,這種小傷,不管那個運動員都有經歷過嘛,我也不是第一次了。」然後,沚澄像突然意識到似的說「本來,我只是打算來玩玩看的,誰知太投入就又受傷了啦……拿不到第一名,好可惜呢……」

  聽見這句話,樂璇便喊了一聲:「澄澄!」

  沚澄望向樂璇,樂璇用起誓似的認真語氣說:

  「我們會勝利的,連妳的份!澄澄妳還沒有退出!妳也是體操隊的成員呀!」

  「真是……服了妳。」沚澄笑著搖頭「那麼,祝你們旗開得勝。」

  沚澄向我們點頭道別,我們目她受傷的身影,水泳隊的成員撐著沚澄離開了。

  『What a Shame!好~可~惜~呢!本來有機會突圍的水泳隊,因為主力受傷,而且彈藥不足而退出。剩下能夠衝擊冠軍的,就只剩花式滑冰隊跟啦啦隊了嗎,而體操隊亦意外奪回了旗幟,不死三人組堅持到現在,難道最後又會再次一大逆轉?Biorg Trinity!(注2)』

  這時侯花式滑冰隊來到我們面前,森瑤說:「雖然跟預計不太一樣,但根據承諾,你們既然都拿回旗幟了,我們的旗幟呢?」

  樂璇似乎還在為沚澄受傷的事情而憂心,她什麼也沒說,便將白色的旗幟交給森瑤。

  森瑤接過收在身上,然後,她用手槍指向我的眉心。

  「所以我現在可以轟了你這傢伙吧。」

  森瑤的眼神通過我的雙瞳,直視我的後腦,我全身感受到她無盡的殺意,是認真的呀!她是認真的!

  「瑤瑤!」森琪抓住森瑤持槍的手。

  「嘖,我可不想承認這傢伙是我姐夫。」森瑤不屑地說。

  等一下,這不重要吧,什麼時侯突然成為了倫理劇。

  呯。

  我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槍聲。

  「丫呃───」

  花式滑冰隊的其中一人中槍了。我見狀立刻拉著樂璇躲到樹後,森瑤與森琪也躲到另外一邊的長椅後,我們探頭一望,只見一列鮮紅色的短裙佔據了我的視野,森瑤大叫:「是啦啦隊,她們要來了!」

  一聲令下,四周便馨起滾軸滑輪的聲音,像碎石與碎石之間的磨擦,花式滑冰隊員像煙花像的散開,到處遊擊。

  太帥了吧這種戰陣,到處滑行卻又如履平地的滑冰隊,即使啦啦隊分成小隊進攻,也無法一口氣擊倒敏捷度高達99滑冰隊,反而是啦啦隊竟然有不少人中槍伏下離場。如果滑冰隊人數再多一點,遇敵再少一點,那第一名就鐵定是她們了。

  但在啦啦隊的總攻擊裡,我看不見藝莉,她又到哪裡去了。

  「糟了。」在我身邊的樂璇突然說。

  「什麼?」

  「滑冰隊彈藥,不夠擊倒所有的啦啦隊成員。」

  樂璇一定又在開始數算子彈的發射數,花式滑冰大概只有十數人,啦啦人數再折損也有三十多人,經歷了多次衝突,滑冰的彈藥不會足夠對付啦啦隊。

  「那……!」
 
  「我們趁這時候衝向終點吧。」

  樂璇笑著執起手槍。然後她望向前方作戰的森瑤。
  
  「瑤瑤!滑冰隊的旗幟在妳手上,妳想贏的話快跟我們一起衝!別再戀戰啦啦隊!不然妳們的彈藥快用盡了!琪琪,我們衝!」

  森琪聽見也從草堆裡探出頭,深吸著氣握起手槍。森瑤卻大喝:「不要指揮我!」但還是依樂璇所說般,跟其他隊友不打遊擊,邊防守邊開始推進,

  我們三人則跟在她的身後,趁著啦啦隊散亂的時間,與滑冰隊邊射擊邊前進。

  「這邊!」

  森瑤大喝,然後我們跟她一起奔向進入山下終點的路線:中央公園的小曲徑。我們四人衝入小徑裡,滑冰隊與啦啦隊背水一戰,也有不少成員倒下了,森瑤冷笑望向樂璇:「結果我們滑冰隊還為妳們掩護了呀。」

  『戰爭白熱化了!Maple Speed Final Round!啦啦隊已經朝中央公園前進了,花式滑冰隊,體操隊緊隨其後,去呀!旋風麥林號!』

  也就是啦啦隊已經有人在我們前方了嗎?

  「好了,這一次你們總不能出怪招了吧。」森瑤借著上一次冰上球賽的事情嘲諷我們「勝出的,會是我們花式滑冰隊,再見。」

  森瑤丟下我們三人,滑動前進,她想一個人登頂嗎?的確,她沒有義務繼續幫助我們,我們三人也沒有她的移動速度。

  我們已經在混戰中邊躲邊跑,都只能喘著氣,看著森瑤的身影不斷朝終點前進,等一下,但前方應該有啦啦隊的人才對呀……

  「不!瑤瑤,妳快回來,前方一定會有埋伏,你的子彈不多……!」樂璇也跟我想到同一件事。

  果然。

  兩個啦啦隊成員,從拐角處跳出,是殿後軍,她們早算到了有人會追來,森瑤舉槍,瞄向其中一人,呯,呯。

  兩下槍聲,森瑤與啦啦隊的成員各中一槍,那人中槍倒地,似乎本來就先中過槍,可是她還是笑了,因為還有另外一人!

  「瑤瑤!」森琪火速向前奔去。

  啦啦隊成員又再開槍,森瑤因為急著躲開而失去了平衡,撞落地上,那人一槍沒有射中,打算再補一槍,森瑤狠起眼神,也打算開槍同歸於盡,可是──

  咔──!森瑤沒有子彈!給樂璇說中了。

  森瑤憤恨交加般睜起眼,眼見躺在地上的森瑤不可能躲過,啦啦隊的女生扣動扳機。

  噗咧。

  啦啦隊的那女生開了槍,但卻沒有擊中森瑤。

  一副黑色粗框眼鏡,架在槍管前方,被鮮紅色的子彈射飛。

  是森琪,她竟然想到把眼鏡丟出去。我見機握起槍,射擊啦啦隊的女生,她腰間中槍,帶著痛楚的表情頹然倒向旁邊。

  「瑤瑤,你沒事吧!瑤瑤!」森琪著急地跪在森瑤身邊。

  猶有餘悸的森瑤,撐起身來看著森琪失笑:「姐你怎麼可以把眼鏡丟出去……」

  「瑤瑤妳要贏呀!妳如果這裡輸了,就不能贏了啦!怎麼可以!」森琪卻大義凜然地說。

  森瑤睜著眼晴,眼裡散發出雪融似的溫婉,然後發出像聽見冷笑話的笑聲,舉手抹去森琪臉上被飛濺到的沙泥。我們來到兩人身邊,也許是森琪失去眼鏡的錯覺吧,我第一次從兩人身上,看見了姊妹兩人如此不可否認的相似性。

  「可是……我都沒子彈了。嘖。」森瑤丟開手槍看著我們說。「你們呢?」

  「我還有兩發。」我回答。

  「我只有一發……」森琪說。

  『花式滑冰隊也敗陣了!現在就只剩下體操隊的不死三人組!體操隊!你們是戰勝啦啦隊最後的希望呀!前進吧!20 Century boys!』

  「啦啦隊人數我看也不多了,剛才這一輪對滑冰隊也折損了不少人」一直沒有說話的樂璇,單膝跪在森瑤旁邊「始終他們一直對上各種隊伍。瑤瑤,最後,還有一個方法,可以令我們都勝利。」

  「嗯?」森瑤展示出半信半疑的表情。

  「將妳的滾軸溜冰鞋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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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Fifty Shadow of Cheerleader》=《啦啦隊的五十道陰影》。原為色情小說《Fifty Shadow of Grey》。「I want you sore, baby」(寶具,我想你受折磨)是書中的名對白,James Dornan是電影版的男主角。
注2 《Biorg Trinity》,大暮維人目前連載中的漫畫,劇情非常晦澀,「Trinity」意指三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