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叄︱Περσεφόνη︱珀耳塞福涅


  一片小小的陽光穿過格子窗,落在樂璇蜜桃似的屁股上,梯型的光塊沿著她臀部的曲線流下去,彷彿一片脫落的羽毛。

  我注視這截明亮,本能地想延續性愛的快感,但我漲極的龜頭從後插入,被痙攣的小穴壓迫得既痛苦又酥癢。我輕揉著她的美乳,耳邊是樂璇高潮臨界的喘氣,身體裡就好像有數十個活閥被蒸汽猛然衝開──我射精了。
 
  「丫♡~!哎丫♡~!哎丫♡~!哎丫♡~!哈啊~♡♡♡!!」
 
  狗趴著樂璇的雙腿戰抖,陰道激烈抽搐,被濃烈的精液澆灌得淫聲浪叫。我輕輕摩擦向她的陰核,她便尿出了溫熱澎湃的潮水。


 
  「呼……好舒服喔~~♡♡♡」
 
  洩個夠本以後,樂璇便擺動身子,離開了我的身體。我立刻卷起髒亂的被單,塞進洗衣袋裡,再打開窗戶,連新鮮空氣流進來。寒風一吹,樂璇便了打個噴嚏,她抱怨道:
 
  「窗不要開那麼大啦!」
 
  「誰要你做個愛就要尿兩次呀!」我罵道。

  「死老公叫我做小母狗嘛!那我趴著尿尿有什麼不對!誰要你射那麼多呀,都是精液的腥氣了呀。」


 
  「又要妳死都要做的!還一直要我叫你小淫娃小母狗!我是配合你好嗎!?」
 
  「子宮裡沒有老公的生命怎麼可能會贏呀!我可是為了比賽呀!乞~嚏!擤~~~」
 
  「不要用乾淨的內褲擤鼻涕!給我把衣服穿起來!」
 
  啪啪。有人敲了我們房間的障子門。
 
  「小果~小璇~你們好了嗎?」是沚澄的聲音。


 
  樂璇大叫說:「早就好了啦!澄澄~老公早洩了呢~」
 
  我穿好衣服,沒好氣地打開門,沚澄看著我煩厭的臉便噗哧笑了,說道:

  「早安。哈,我從未看見男人做愛做得如此不忿。」
 
  我決定換個話題:「……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到樓下一起吃早餐吧。」
 
  今天是世界體操青年賽的預賽。
 
  體操隊的命運之日。
 


  身為隊長的樂璇,根據對她對性行為﹑精液﹑勝利之間的奇怪信仰連繫,一早醒來就逼我跟她交媾。我們完事以後,便來到旅館的餐廳,用過簡單而營養豐富的早餐。
 
  我拿出昨天戀音給我的紙袋,在眾人面前拆開,藝莉便驚喜地咦了一聲說:
 
  「是聖護院的『聖旬菓』呢~你怎麼會買這個。」
 
  聖護院?聖旬菓?
 
  「這是什麼?咖啡店老闆昨天說,吃了會什麼運氣變好武運昌隆,我才買的。」我編造著說。
 
  「哈哈,沒有這回事。」藝莉笑說「不過是名產的確沒錯,嘩~還是四季套裝呢。」
 
  昨天我拿著戀音給我的手禮回到座位,跟絲明解釋,那是跟老闆閒聊之下買到的名產。天真爛漫的絲明沒有置疑,其他女生也更沒有在意一份名產的來歷了。
 
  盒子上寫著「聖護院八ッ橋」,旁邊又有一個古風的「聖」字。藝莉打開盒子,裡面是一種三角型、像奄列似的和菓子。藝莉拆開透明包裝膠袋說:


 
  「要解釋有點複雜,嗯……總之,這東西就叫『旬菓』,意思是代表季節的和菓子,店家會根據季節而製作不同口味,因為品牌叫『聖護院』嘛,所以就叫『聖旬菓』了。像這種套裝的,就有一整年口味,這是抹茶﹑這是紅豆﹑這是黑芝麻﹑這是肉桂。老公,我開動了喔~」
 
  藝莉說完,拿起綠色抹茶口味的咀嚼起來。我與其他女生也取來其他的口味,雖然只是傳統的軟麻糬與餡料,但它的香味﹑口感﹑甜度,還是有種傳統而簡潔的京都風味。

  不過,既然是深愛甜食的京都人戀音挑選的京都和菓子,再好吃我不感意外。
 
  「嗯~~~~~~~」樂璇抱起雙頰一面幸福的說「為什麼只是肉桂卻會那麼好吃~藝莉醬!你知道這家店在哪嗎?我們比賽結束後再去買好嗎!!!」
 
  「可以呀……咦,怎麼只有一個抹茶口味的,是包裝出錯了嗎?」藝莉抹了抹嘴角的麻糬粉說「總店在左京區那邊,比賽完後我們一起去吧~」
 
  「好呀好呀!」樂璇像小學生般興奮地舉手說「各位隊員!為了美味的甜點而歇盡全力吧!YEAH!!!!!」





Ω
 
  運動場館的走廊外,傳來數以百計觀眾們交織的人聲,市立體育館由人煙稀少的訓練場,轉化匯聚了世界級體操選手的大舞台。
 
  我搓緊森琪的雙手說:「深呼吸,對﹑深呼吸……」
 
  雖然根據賽程,下午才是高低槓﹑跳馬與平衡木的賽事,但這是森琪體操生涯中第二次的公開賽、第一次的世界賽。她一進場看見那麼多觀眾,便老樣子緊張得全身戰抖。我帶她進走道裡,要她依著我的指示深呼吸,儘管她照做了,卻連一毫升的緊張也沒有消解過。
 
  「爸媽﹑爸媽……已經六天沒有打電話給我了,太奇怪了,小果……她們是不是發現了,然後放棄我了……?」
 
  森琪用咽哽的聲音說。根據森琪所言,她的父母每四五天,就會來電檢察她的近況,可是自她到日本以後,家裡就再沒有來過電話。
 
  對於森琪的家事,我心裡依舊愛莫能助,作為她的男友與體操隊的人事經理,我便只好繼續鼓勵她說:

  「可是只她們剛好有事,剛巧沒空,所以才……」


 
  「可是﹑可是,這不像我爸媽的作風呀,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森琪一方面不想父母發現,但另一方面又始終想扮演乖乖女的角色,父母的異動對她來說是最大的重擔。
 
  「琪琪?你還好吧?」
 
  藝莉從場內走進來,看著我跟森琪說。
 
  森琪挽著我的手臂搖著頭。藝莉也知道森琪的家況,所以也沒有追問。
 
  「我準備好出場了。」藝莉說。

  因為自由體操項目的參賽者眾多,所以抽籤分成了A﹑B﹑C組,上午是A﹑B組的賽事,下午才是C組,而藝莉則被編成了A組的選手,樂璇則是C組。

  「那藝莉醬呢?……緊張嗎?」
 
  藝莉一樣是隱暪著家人來參賽的,只是她的家庭管制到底相對自由,也像已慣了把家族拋諸腦後。
 
  「緊張嘛,多少會有一點。」藝莉回答「不過期待還是比較多,成為體操選手是我從小的夢想呀。」
 
  「那就好……」我放心說。
 
  『自由體操A組選手,第一次召集,請到場中心集合。』
 
  中央廣播傳來以日文及英文讀出的召集命令,我便跟森琪與藝莉回到場中。
 
  場館不至於滿坐,但密集的人群還是有著無形的壓迫感,會場周圍的記者﹑攝影師﹑工作人員也營造了大戰前的肅穆。連一直很吵鬧的樂璇,也難得安靜地坐著。沚澄﹑絲明﹑我姐也一臉凝重。
  
  「藝莉醬,打頭陣要加油喔。」樂璇執起藝莉的雙手說。
 
  「知道了,我一定會陪大家一起進總決賽的。」藝莉氣勢如虹地握拳說。
 
  然後,藝莉逐一跟樂璇﹑沚澄﹑森琪﹑絲明﹑我姐握手打氣。我姐真誠地鼓勵著說:

  「藝莉醬,你的動作很細膩很優美,這就夠了。不要勉強做大幅度的高難度動作,這佔不到便宜。放鬆心情,好好發揮,我對妳有信心。」
 
  藝莉點頭意會,謹遵教晦地說「知道了」。我陪著藝莉,來到場中心的體操軟墊旁邊,藝莉頭髮綁成了長瓣,化了比賽用的淡妝,雖然口裡說不緊張,但她還是緊緊扣握我的手。
 
  「我愛你呀,小公主殿下。妳一定可以的。」我故作閒話家常地說。
 
  「是嗎,那我也愛你呢,老公。我一定會──」藝莉也用同樣的語氣回答「唔……!」
 
  突然,藝莉眉頭一皺,笑容凝結,捂住了小腹。
 
  「怎麼了?」我緊張地問。
 
  「不……沒事。」藝莉勉強微笑「可能還是有點緊張,呼~我喝點水……」
 
  我遞上水瓶,藝莉喝了幾口清水,便回復了原來的鎮定。藝莉苦練了大半年只為今天,只有參加自由體操項目的她,機會就只有一次,我可以理解她的畏懼。
 
  藝莉是3號選手,在她之前分別是葡萄牙與南韓的年青選手。我們站在場邊,手握著手,心不在焉地看著兩位選手完成了體操動作,分數牌上打出兩個不特別顯眼的分數,然後──
 
  『3號,藝莉選手,請到場邊準備。』
 
  藝莉閉上眼,深吸了口氣,輕吻了我然後說:「見せてください(請欣賞吧)。」
 
  我放手,讓藝莉走到12米乘12米的軟墊上。藝莉做好預備動作,對工作人員點頭後,便屏息凝神。

  當音樂悠悠響起,她便挽起體操選手極緻專注的微笑,一舉手,便是以無數個日夜鑄造出來的完美體態。
 
  音樂同樣是揉和了日式古樂與現代舞曲的輕快旋律。藝莉雙手高舉,在場中跳出了挺身空翻,完美落地,觀眾席響起了鼓勵的掌聲。

  呼。我不自覺鬆了口氣,藝莉的表現向來以穩定見稱,只要她把握好節奏,第一個動作不犯錯,之後犯錯的機率都足以小數點計算。
 
  隨著音樂,藝莉表演著她最擅長的單足平衡旋轉,不華麗但精準的空翻,來自美式啦啦隊的節奏感,再加上優雅的舞蹈動作,一身藍白色的體操服,流麗成了藍色軟墊上的一沫白浪,在射燈下舞躍出自如水的美。
 
  我抑壓著心裡的歡呼,又非常背德地暗自祈求,其他選手能否有一點點差強人意。那麼,以目前的表現,藝莉必定可以進入總決賽。
 
  樂曲將近結束,藝莉在場邊立定,稍一閉眼,準備她的直立轉體空翻作為結束動作。以她目前的狀態,一定可以的,根本只是小菜一碟。
 
  可是,藝莉卻沒有動作。
 
  她靜立不動,緊皺著眉頭,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上劃下來。
 
  「小果!」
 
  我姐驚覺到異樣,叫喊著衝到我的身邊,樂璇也急忙走到場邊。我的心跳在數秒之間突突猛跳,女子自由體操的時限是90秒,超時將會扣分,而藝莉的表演偏向慢節奏,所以時間無多了。
 
  咇──刺耳的信號鐘響了,還剩最後10秒,可是藝莉在觀眾疑惑的眼光之下猶如被石化。
 
  這不但打斷了她之前行雲流水的表現,也是在她身上前所未見的異狀。
 
  我雙拳緊握,指骨響戰,卻又什麼也不能做──到底怎麼了!?藝莉醬!我的小公主!快動呀──藝莉醬……!
 
  藝莉張眼了。
 
  她呼了口氣,眼神凌亂卻堅定。
 
  她舉起腳步,蹋踢地面,身子輕盈躍起,向前撐手空翻,落地,借力躍起,抱身直立,旋轉,落地,舉手示意完成動作。
 
  咇──時間剛好,差一秒就超時了。
 
  「藝莉醬!!」
 
  觀眾的一片喝采聲中,我們所有人尖叫疾衝到藝莉身邊。藝莉腳步恍惚地走出場外,撐不住就跌在我的懷裡,臉唇已一片蒼白。
 
  「老公,好痛……」她喘著氣說。
 
  「痛?」我大驚道。
 
  「肚﹑肚子……お腹﹑痛い﹑痛い(肚子,好痛﹑好痛……)!」
 
  藝莉眼皮抖動,咬著牙說完,昏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