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我不是常看錯街道名、大廈名、門牌,然後按錯門鐘,直至開門出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才驚覺自己搞錯了。」

「我在想或者某個平行時宇宙,那些看錯了的東西其實是正確,你確實是住在那裡,開門出來笑著迎接我。」

「那些一切看錯的事物——因為長長的葉柄像尾巴,將枯葉看成老鼠屍體——因為自己害怕,把陌生路人看成自己害死的女生的陰魂不散鬼魂——這些可能都確實存在。」

我試著上網查那老人會員證上的名字,搜到他退休前是個刑警,網上有很多關於他的新聞:





《發現女中學生浮屍》、《刑警勇救出銀行挾持案的人質》、《破案關鍵是河底的凶器》⋯⋯

你被發現的當日,記者也訪問了他。他說你一直都是獨居,時不時見有個男伴送你回家,但已經不見一段時間。最近出入見你臉容憔悴,根據他多年警探經驗,十居其九是失戀,想不開就做傻事,還這麼年輕,真是可憐。

我為自己沖了杯咖啡冷靜心情,卻發現那不銹鋼水壺長滿清淡的白花圖案,櫥櫃裡不知不覺多了未曾買過的茶葉零食。

想來這些都是你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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