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走他們後,將音樂開大得吵耳,獨自一人喝剩餘的酒,喝得爛醉,直至舌頭和手腳廉痹,睡倒在你的地板上。斜望著電視上演著一個已故男明星的傳記電影,飾演他的演員卻長得一點都不相像,那演員肥腫醜陋,演技爛透。

「為什麼會有難看的電影。」

我默默念。

拍電影的工作人員,導演、編劇、監製、演員,不都是熱愛電影的人嗎?該飽覽眾多出色電影,至少俱備判斷電影好壞的能力,為什麼垃圾電影還是層出不窮。

想不通又默默念。





再說,過去優秀電影數之不盡,為什麼我們還要拍出新的電影,而且不只電影,小說、畫作、雕塑,通通都是如此,世界各地的名作,花一輩子也看不完,創作者是不是都本著一定能超越過往佳作的野心,才去創作,若沒有,那為什麼還要去創作新的書、新的電影⋯⋯

背景裡低沉播著熟悉的搖滾樂,魅惑低沉憂鬱的歌聲。

迷糊裡你向我走過來,坐到我身邊,伸出手撫摸我熱燙臉頰,你的手冰冰冷冷,像哄思緒混亂的我入睡般溫柔細膩。

你垂低著頭,在我耳邊輕說。

「我沒有自殺。」





「⋯⋯」

我口齒不清回應。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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