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這個特工不太冷

回到去Felix西貢的家後,一打開門我就感覺到有一點不尋常……因為門口多了幾雙鞋。

突然走廊走出了幾個人,是劉嘉輝、嘉靖、陳匡喬還有陳喬恩。我早估到獨無雙這小子叫了他們來這邊的家。

大家看到對方後,我們感覺都變得好陌生。獨無雙走到我們中間,做我們的中間人。

「風叔叔…」嘉靖望著我。





「靈風……」兩喬一起說。

「張靈風……!」劉嘉輝也忍不住流下男兒淚。

「大家咁耐無見……嚟過擁抱?」獨無雙說。

屋內所有人除了Felix之外他們都走過來擁抱著大家,就連獨無雙也趁機走來借故把手搭在嘉靖肩膀上,抱在一起。

「點解你老咗咁多架!」匡喬不憤地看著我的臉。





我逃離吳立義後戴回了那人皮面具,忘記把他脫下來……

「風叔叔你一定好辛苦啦……!!!」長高了很多的嘉靖現在只矮我半個頭。

「你睇吓!」劉嘉輝大笑:「我培育到嘉靖發育得咁好,係咪要多謝我先!」

「歡迎返嚟!」喬恩在我膀上輕輕打了一上。

接著我們全都坐下來,然後我便慢慢解釋這兩年發生的事情。





突然我想起了寄薇她的安全……

「獨無雙,寄薇點?」我問。

「我送咗佢番屋企,應該好快會有警察搵佢,所以我就即刻返屋企……我已經同佢講,落口供嗰陣話做一齊既事都係比我哋威脅。」

「好。」

「無雙…你好似冇講過你係特工……」嘉靖有點嚇倒。

「唔洗驚,由你入學開始我就一直保護緊你。」獨無雙眼神突變得英氣逼人,把一隻手搭著嘉靖肩膀,就像是他的男人一樣。

「喂…喂……!細路,縮開你隻手!」劉嘉輝弄走獨無雙。

匡喬一直挽住我的手臂把頭懷入我胸膛中不說話,這時的她就像一隻小貓一樣可愛。





「靈風……你講既係真?」喬恩認真地問:「阿義佢……」

「係。」我點頭:「如果唔係我講大話令到佢受刺激…我諗可能會死喺佢槍下。」

「搵日我要同佢傾吓……」

「唔好,可能會有危險。」我說。

「就算係咁……佢好話唔好聽喺你失蹤既時候都照顧咗我哋兩年,明知我哋係同犯又無拘捕我哋……所以我點都想同佢傾下。」喬恩堅定地說。

「既然係咁,我都阻唔到你,不過小心…我睇得出佢既眼神,佢已經著哂魔。」

「係。」她點頭。





「喂,」我拍打一下匡喬的頭:「你聞完未?我岩岩做任務斷咗兩條肋骨。」

她現在就像一隻貓一樣不斷在聞我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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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呀……」匡喬就像吸了毒一般上了癮捉住我來聞:「好耐冇見你啦……」

「辛苦你啦…連你個樣都老咗…喺越南嗰兩年你應該好辛苦。」喬恩望住我的臉。

「真係變咗咁多?」我脫下人皮面具。

喬恩仿佛不相信的禁不住掩住自己嘴巴:「你……」

「哇……!!」匡喬看到我的臉後猶如少女初懷一樣十分激動,更加用力把頭擠入我胸懷。

「原來面具嚟渣…!?」喬恩問。





我點頭,把人皮面具掉到桌上。

「嘉靖,由聽日開始你唔准再返學。」我說。

「無雙講咗比我知啦。」嘉靖點頭。

「我聽日留低保鑣嘉靖安全啊?」獨無雙笑說。

「你要繼續返竹學,兩個人一齊唔返會引起懷疑。」我說。

雖然我們七人一起迫了在這間小單位屋子中,但大家在一起,反而令到溫暖的氣氛更濃。

「喂……幫我拎枝洗頭水啦!」、「頂!咪霸住部電視!」、「我今晚要同嘉靖訓!」





這一切一切也深深印在我腦中,在這冷酷的世界中……還能使我生存下去的就是這些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晚上十一時,這應該是正常年青人要作息的時間,可是獨無雙那小子卻帶壞了嘉靖,在她身旁聊天聊到現在夜深。

「喂,訓覺。」我望向他們。

「我哋今晚訓邊呀風叔叔……?」嘉靖問。

這間屋子太小,沒有足夠的床位可以睡。

「你訓我間房啦,我訓我間房既地下。」獨無雙說。

「靚仔,我都會訓你間房既地下,成晚睇實你!」劉嘉輝瞇著雙眼望向他。

「梳化我既!」匡喬迫不及待的爬了上去佔領地盤。

「我訓地下啦。」喬恩把一張床布鋪在地上:「靈風呢?你訓邊?」

「我訓地下。」我答。

「咁我都要訓地下!」匡喬馬上走過來抱住我,這下子又弄到我斷了肋骨的位置……

「咁我訓梳化。」喬恩坐了在沙發上。

「唔得!」匡喬推開喬恩:「梳化我既。」

「你一個人點訓兩個位啊……?」喬恩樣子充滿無奈。

「總之兩樣野都係我……!」匡喬一隻腳搭在沙發上,另一隻腳搭在我腿上。

「你唔可以咁霸道架!」喬恩就像教女一樣。

「哼……死開!」匡喬有小孩子的脾氣。

我站起來抱起匡喬到地上,再按住喬恩令她坐到地上。

「今晚我訓梳化,你兩個訓地。」我躺在沙發上。

「最衰都係你!」匡喬踩了喬恩腳趾一下。

「啊!!!!」喬恩痛得大叫起來。

這一晚,弄得很久全屋才靜下來。

獨無雙和劉嘉輝兩人爭著跟嘉靖聊天,喬恩跟匡喬的爭論永遠不會完,因為一個說話永遠是充滿理智跟和平,另一個永遠是充滿野蠻跟霸道,兩個人永遠不會託協……

原來在這世間中,我已經有一班我所愛的人。雖然大家不是會有些火花,爭論不久,但到了最後大家也總會爭論得不知不睡去。

看著他們那熟睡著的樣子,我就知道我要保護的人是誰。

第二天清晨,窗布的縫口透射了少許光線進來大廳……

我看一看時鐘原來已經六時,正常我應該在這個時間拉開窗布叫他們起身。但看著他們那睡得要死的樣子就不忍叫醒他們。

特別是匡喬,一整晚捉住我的手一邊發著夢一邊拿來舔……我一起身來便感覺到自己右手滿是唾液……

嘔心死。

Felix跟我一樣很早就醒來,只不過他坐在床上看書,生活看似很休閒寫意。

「喂,你得唔得閒?」我問他。

「做咩?」Felix合上書本。

「幫我整一整肋……」

我走到廁所開始給Felix接骨,幸好他是實驗家,做過了不少關於生物的實驗和擁有不少智識,這使我痛苦的程度大大下降。

「你盡量唔好嬲啦,如果唔係又好易移位。」手術完畢後他說。

我也就繼續走回去沙發睡覺,我看著睡在地下的匡喬樣子好像發著什麼夢,她很想用手捉住什麼,但如何捉住也捉不到……

所以我把自己的手給她捉住,果然她要捉住的……就是我的手。

到得中午,喬恩收到了一個電話後神色就有點怔。

「喬恩,打比你既人係吳立義?」我走過去問。

「你點知……」她有點尷尬。

「你既神色已經出賣咗你,佢打比你做咩?」

「佢約我今晚見面……」

「你想見佢?」

「係……我聽得出佢講野好激動,佢死都要我出嚟。」喬恩嘆了一口氣:「既然佢照顧過我哋兩年,又曾經係同事……所以我點都會去,就算當係講句道別都好,仲有我唔想佢繼續變落去,因為我聽你上次咁講……佢成個人真係好似變咗咁。」

「我會保護你。」

「唔洗啦……佢應該唔會傷害我。」喬恩說完後便不再願意跟我多說。

當然,我怎會放得下她。

所以在晚上時份我也跟蹤著喬恩,暗中保護她安全。

晚上九時。

西貢碼頭。

這一晚西貢的大海波濤洶湧,四周毫無旁人……看來吳立義應該沒有放下伏兵。

喬恩一直走到了其中一個碼頭的盡頭,站在最盡頭的還有面向大海的吳立義。

我自己用旁邊的柱作掩護,一邊慢慢靠近他們。

「阿義……」喬恩已經走到碼頭的最盡。

「阿喬……」吳立義轉身對向他:「點解我去你老家搵唔到你哋?」

「因為我哋搬咗佢第二到住……」

「搬咗去邊?點解唔通知我?」吳立義現在就像質問自己女友一樣。

「我覺得唔需要,因為我哋已經受夠你恩惠……好多謝喱兩年一直照顧我哋。」喬恩答。

「多謝……?」吳立義愣住了:「我照顧咗你咁耐,幫咗你哋咁多次,換嚟既……淨係得……多‧謝?」

喬恩低頭不答,滿臉歉意。

「你都知我鐘意你好耐嫁!?」吳立義突然捉住喬恩手臂:「答我!你知嫁?」

「我知。」喬恩點頭。

「咁點解……點解你可以咁殘忍……」吳立義捉住喬恩手臂的五隻手指越握越用力。

「對唔住,我只可以講對唔住……」

「唔好同我講對唔住!!」吳立義大喊:「我要既係一個答案!你鐘唔鐘意我!?」

「我唔鐘意你……」喬恩低聲說,眼神有點畏怕他。

「你講咩話?我同你明明係一對天作之合……」吳立義就像失去理性般大喊:「比你講多次!!!」

此時我拿著手機偷偷拍下畫面,因為我有另一個對付吳立義的方法。

「你唔好咁啦……變番以前既阿義啦!」我看得出喬恩真心想開解他。

「我咪係以前既我,只係你變咗你渣阿喬!」

「我邊有呀?」喬恩弄開了捉住她的手。

吳立義搖頭訕笑:「冇變?由你協助張靈風逃走嗰晚開始你應該喺將床到玩得好開心啦!?」

「咩啊……我唔明你講咩。」喬恩還未知道我作了這些謊話,只知道我說了些刺激吳立義的說話。

「死淫娃,仲扮野!?」吳立義一手捉住喬恩右手:「你喱隻手應該幫佢解決過唔少次啦!?我一直喺你身邊工作成五、六年最多都只係可以中午陪你食餐飯渣!點解你對佢咁好啊!?」

「你再係咁我就走啦。」喬恩聲正嚴明地說。

「走?你走得到咩?」吳立義拔出自己褲袋的手槍:「知唔知喱把咩嚟?」

喬恩望著那把手槍有點呆滯:「阿義……你點會變成咁……」

「你永遠都係我既女人……你只可以係屬於我!」吳立義一手把喬恩抱到自己身邊,另一隻手持著手槍指向她的腰部:「你夠膽亂郁……我會即刻殺咗你。」

吳立義雙眼不知不覺已經著了魔一樣,如果我現在衝出去,以吳立義的身手及反應他必定可以開槍令我們其中一人受傷……

要等他完全放下戒心才可以衝出去救她。

「阿喬……你知唔知,我一直都好鐘意你。」吳立義不斷親著喬恩的頸部:「以後喱種香氣,只會係屬於我一個人擁有……」

「你已經唔係我識既阿義……」喬恩神色十分難受。

「我仲係我,而你仲係我第一日識既女仔……」吳立義一臉陶醉:「我哋都冇變到……」

突然吳立義緊抱住喬恩,眼神充滿了仇恨:「但係你已經比張靈風佢污辱咗……」

「我同你講,我一定會親手殺咗佢……」吳立義用槍威脅住喬恩離開碼頭:「嚟……跟我返屋企。」

最可惜我胸口斷了兩條肋骨現在還在養傷,如果說現在去跟他動手我一定不夠他打和不夠他快。

看來還是繼續跟蹤吳立義,等到一個100%殺到他機會才動手,不然我怕會令喬恩受到不必要的危險。

他一直用槍威脅喬恩到自己的車上:「除哂啲衫同褲。」

喬恩不肯就範,吳立義咬牙切齒地道:「你同張靈風就得,我同你就唔得!?」

我趁這個時候偷偷走到吳立義身後,可惜的是他在車子的倒後鏡看到了我,並立即轉身用槍指向我。

我蹲下身子用掃堂腿把他掃倒,並撲到他身上!

「你個廢物……!又嚟搶我女人……」吳立義對我恨之入骨。

吳立義突然向我胸膛打了一拳,然後站起身來用槍指向我,幸好喬恩及時走出車子並用腳把吳立義手上的槍踢走!

「阿喬……你做咩啊……」吳立義愣住了。

喬恩摑了吳立義一巴後立即雙手推開他,然後扶起了我。

吳立義愣完後馬上跑去準備撿手槍,我跟喬恩走到他的車上立即用電路接閉方法開車逃走。

……

我們看著身影漸漸離遠的吳立義,就知道我們成功逃離他。

「靈風……唔該哂你救我。」喬恩還不時望著車後。

「唔洗……」我一隻手按住自己胸口,一隻手控制軚盤。

「你胸口好痛?」她問。

「之前斷咗兩條肋骨,咁樣比佢打一打應該又斷番……」我緊握軚盤忍痛。

最後我忍痛回到家中,為了不打擾其餘正在睡夢中的人,所以我跟喬恩靜悄悄的走進廁所,然後教他接骨之術。

「之後點啊……」她第一次幫人接骨顯得有點慌張。

「向上移4.5cm……。」我忍著十級的痛楚,還要保持精神教導她。

「係…」她小心翼翼地移動著我的骨頭。

最後費了三小時,勉強把骨接好。完事後,我跟喬恩走出廁所時,一個身影在廁所門外,這個人是獨無雙……

「喔……」獨無雙先是驚嚇,然後低聲笑說:「明架啦……」

我也懶得跟他解釋太多,快快休息去。

* * * *

魔鬼山上,一個帶著狐妖面具滿頭銀髮的男人終於踏出了研究室。他走到一顆粉紅色小花朵旁蹲下來,把它拔出。

他拿起花朵放近自己鼻子嗅一嗅,但因為他正在戴著一個面具……所以他根本不會嗅出有什麼味道。

「喱個世界係多麼美好。」他嘆了一口氣,再把小花朵握爛:「但係同時如此殘酷……」

「竟然喱個世界奪走我所珍重既愛人,我都唔會容許喱個世界存在……」他望著遠方的大海。

他拿出電話撥打給了一個人。

「喂?」對方一把正經的聲線。

「我哋調查到二三七一背叛咗特工部,處決佢。仲有……捉番同佢同行既Felix番嚟。」

「收到。」這個人聲線有點猶疑:「咁一零七八……」

「佢交比其他特工,你去對付佢只係送死。」

「收到。」

* * * *

「淨番最後一個目標。」獨無雙把最後一個目標A&F時尚品牌主席──馬可,的資料貼在白板上。

「佢係外國人?」我望著那個叫馬可的照片。

「佢係中美既混血兒,比人稱為『時尚教主』。」Felix說:「只要香港三個最大既贊助人最後一個都死,我唔信V14佢哋仲係不為所動。」

「最快可以幾時行動?」我問。

「等你肋骨既傷好番先。」喬恩輕輕拍打我背脊。

「獨無雙,聽日幫我交手機入面既片去警處。」我把自己手機交給他,入面有昨晚吳立義找喬恩的影片。

只要警務處那班人知道吳立義跟一個通緝犯私下見面,必定會調查並開除他。到時他便沒有使槍的權利,至少喬恩會安全一點,不用再擔心她會給人用槍威脅。

「仲有……獨無雙,聽日順便調查最後一個目標馬可既行程,一星期之後匯報比我知。」我望一望時鐘,現在時候也不早:「一陣間你順便去買食材返嚟煮飯。」

「係既!」獨無雙向我做個軍人敬禮的姿勢。

「哇……你都好慘喎細路,比靈風點嗰樣做嗰樣。」劉嘉輝無奈大笑。

「無計啦……鬼叫我喺你哋入面係冇比人通緝又有戰鬥力咩。」獨無雙苦笑。

「咁又係既,辛苦你啦。」喬恩拍拍他肩膀。

晚上時份。

獨無雙買完食材回來後,劉嘉輝跟Felix便開始烹煮。

嘉靖已經沒有上學幾天,但她還是有定時溫書和做一些練習,看來她還未習慣沒有校園的生活。

有時我會在想如何跟她坦承說出她家人的事,雖然她現在沒有問我自己家人的情況,但我覺得她每天一醒來最想見到的就是他們。

「好凍啊……」匡喬突然撲到我身上。

「凍?」我望著她身上正穿著的T-shit和短褲:「咁仲著成咁?」

「我係嗰心凍啊。」匡喬對我傻笑著。

「你接受過特工部既身體適應訓練……」我說。

「今晚我哋訓覺嗰陣一齊取暖啦。」

「梳化冇位容納兩個人。」

「鄰近有間時鐘酒店架!」匡喬越說越雀躍。

「點解要去嗰到取暖?」

「咁……最多我今晚叫得細聲啲啦!」

「點解要叫?」

「算啦……你講極都唔明既。」匡喬咬著唇盯住我。

「去食飯。」我拍拍她肩背。

「算~!」匡喬站起身來走去飯桌。

你想暗示些什麼我怎會不知道,傻女孩。

深夜的時候,Felix拿了一包煙上了天台。我見屋中這麼多人,不方便做體能訓練,所以就跟著他一起上天台。

天台可以看得見今晚圓潤的月亮以及呼吸夜空的冷空氣。

「咦,你都上嚟既?」Felix點了起一枝煙。

「做體能訓練。」我開始先做熱身。

Felix抓一抓頭:「其實……我都覺得你唔係咁冷酷姐。」

我沒有答話,他就說繼續說下去:「我睇得出你為咗保護佢哋可以拋條命出去,其實這個特工……都不太冷姐。」Felix笑說。

「《The Professional》既爛Gag?」我問。

「係……冇咩睇過電影既人唔會明。」Felix繼續抽煙:「廢事比你吸到啲二手煙,我唔食啦。」

Felix把煙包扔到街外,插袋走回去屋中。

當我做完體能訓練後,我也回到屋中。可能是天氣寒冷的關係,我回到去後他們大多都已經睡去。

早上五時。

我醒來後匡喬又再捉住我的手來舔,令我又要用酒精洗手殺毒。

當我準備煮早餐給自己時,獨無雙也起了來倒一杯暖水給自己。

「咁早。」我望了他一眼。

「係啊……」他揉一揉眼睛:「準備去調查最後一個目標馬可既行程啊嘛。」

雖然這小子我有時候會有點不相信他,但他在執行任務方面的確是很認真。

「記住記錄低佢每一個細節。」我說。

「係。」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