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日訓醒已經係下晝三點,年輕人放假訓到下晝平常不過啦,梳洗完之後我同平時一樣懶懶閒咁攤係梳化睇電視,

但總覺得今日氣氛零舍低沉,可能因為今日陰天又落雨。

「肥師奶,麻煩煮個老母麵嚟食下丫,好肚餓啊,加全熟蛋,唔該曬!」啊媽一副完全冇我扶嘅樣,入左廚房幫我煮麵。

訓太多個人瘟瘟凳凳,我眼神死咁盯住電視螢幕,播緊新聞片段重播,
「昨日30號晚凌晨一名本澳35歲女子於xxx酒店吊頸亡,目前推斷為自殺。」

「食啦,成日咁夜先訓,第日訓到下晝都有嘅。」


「哦,唔該肥師奶。」

我一邊狼吞虎嚥食麵,一邊望向啊爸同啊媽問:「你哋今日睇左呢個新聞啦?」
啊媽嘴角上揚咁話:「我噚晚就知啦。」
啊爸冇回應我,只係神色凝重咁番左入房。

我繼續邊食麵邊睇電視,重播緊黃子華有份演戈套《男親女愛》,
我同啊媽都覺得入面啲金句好好笑,啊媽仲笑得開心過我。

食完麵我將碗筷拎入廚房洗,


邊洗碗突然諗起啱啱啊媽話佢噚晚就知道有人係酒店自殺嘅新聞,
即使啱啱電視播嘅係重播片段,
都冇可能咁快噚晚就知道呢個新聞,
我突然聯想起噚晚、凌晨、酒店、女人、啊爸,
仲有噚晚啊媽同啊爸講咗句同Heidi一樣嘅對白。。。。。。

唔會咁啱掛。。。。。。

咁姐係啊媽噚晚係在場?姐係啊爸、Heidi 同啊媽三個人都在場?
啊,唔係,啊媽唔計一個人。



「佳懿」
啊媽行路冇聲,突然係我後面叫我,我嚇到差啲就將手上洗緊嘅碗跣手跌落地。
「諗緊咩啊?你唔記得閂水喉啊。」
「冇啊,發呆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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