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任務出現了!」我突然從夢中驚醒,那是彼岸花的叫聲。細看之下,頭上天色突然轉換成白晝,原來我已經在公園睡了一整晚。
「好,我們趕快去!」我滿心歡喜地說。
彼岸花隨即引領我前往旺角,我們在中午時分來到一幢住宅大廈,並且在附近的行人路旁停下來。一陣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因為這個地方正是我中學同學阿賢的住處。
隨著我們停下腳步,第一眼映入我眼簾的,竟是棄置在行人路上那一大堆的模型,當中還有一盒限量版高達模型,與我那盒被泥頭車輾碎的模型屬於同一款式。
「天啊!這麼捧的模型為何一下子扔掉?」此際腦海突然泛起了一個想法。
幾乎同一時間,一位大叔打開了大廈的閘門,繼而把手上多個顏色鮮艷的紙盒扔在行人路上,原來那堆模型是被他拋棄的。
「這位是目標人物的丈夫,你的任務就是要幫他太太治癒抑鬱病。」彼岸花向我說出任務內容。「由於這個任務稍為複雜,成功率為60%,故此完成後所兌換的生命日數為兩星期。」
「等等,我又不是心理醫生,怎懂得替病人醫病?」
「這個是我收到的指示。況且上級認為你是合適的人選。」
「SHIT!」




為何彼岸花會對我作出這種無聊安排?難道她認為我一定勝任嗎?在缺乏任何心理學訓練的基礎下,我對這種所謂任務根本就沒有信心去完成。
「提醒你,你只有九天去完成此任務,時間一到,誰都救不到你。」彼岸花拋下這句話後,身體便消失於無形。
明白到自己時日無多,唯有硬著頭皮嘗試。只見眼前大叔一臉落寞,乍看與我毫不相干,然而再看清楚一點,才發現對方竟是阿賢的父親,難怪有點面熟的感覺,但他為何要扔掉自己兒子的模型?
「你好,請問你是阿賢的父親嗎?」我立即趨前並向大叔查詢。
「對。你......是誰?」大叔一邊說,一邊擦拭面上皮膚,似是為自己抹乾眼角的淚痕。
「我是然仔。伯母好嗎?」自我介紹完畢,馬上將說話重心帶到目標人物身上。
「她......在家。你找我們有事嗎?」
「沒什麼,只是剛好路過,順便問候一下。」突然間,我感到自己太心急,以致失去說話焦點。
「對不起,我現在沒空跟你談下去,失陪。」
「其實我是來找阿賢一起看模型的。」眼看機會逐漸在身邊溜走,我立即改變說話策略。




「你再沒機會找阿賢了。」
「為什麼?」
「阿賢剛剛過身了。昨夜他突然心臟病發,送院搶救無效。」阿賢爸說畢,眼淚隨即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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