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後,發現自己只穿著內褲,面前那個主動向我獻吻的人竟是安妮,對方也只脫剩內衣,身體同時散發著香氣。
「安妮?妳在做什麼?」
情急之下,我看到自己的手機被擱置一旁,想必安妮曾經接過電話。
「請把我的手機拿來。」
「只懂得恩將仇報的她,不值得你去愛。」取過手機的安妮竟直接把來電關掉。
「是妳故意將天賜良緣的字條放進我和方芷妍的曲奇內?妳一早就從細妹處得知方芷妍喪失了靈魂離開身體時候的記憶,妳知道這樣做會令她反感,對嗎?」
「錯。我自問做事光明磊落,更不會耍手段與別人爭奪男人。我已經給了你和她一次機會,只是你們二人偏偏就是有緣無份。」安妮說到一半把手機還給我。「其實你不用對她著緊,她不會是你的另一半,因為命運安排我們走在一起。阿信選擇了你成為他的替身,他相信你會為我帶來幸福。」
我看了看手機顯示屏,證實那是芷妍的來電,便立即回撥對方,可惜電話不通。正當訝異之際,卻發現原來芷妍剛才致電我的時候已經留言,遂馬上撥打留言信箱並聽取語音訊息。
「徐斐然,抱歉我剛才失言,因為我確實無法感受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對於我來說,今天是一個傷心的日子,十二年前的我一次過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人,那種痛苦一直折磨我至今,使我變得麻木。我很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我相信當時間沖淡傷痛之後,或者我們會在另一個時空相遇,再見。」
原來是這樣,也許百合說得對,一旦月老的紅線斷掉,彼此的緣份亦完結。




酒吧的天花此刻滲著靛藍色的光,那是一種使人放鬆心情的色調。在柔弱的光線照明下,我把手機緩緩關掉。儘管這裡營造了浪漫的氣氛,然而當下心情卻與四周環境背道而馳。
「你愛我嗎?」語音方落,安妮趨前向我索吻,同時以整個胸部壓向我身體。
看著安妮那豐滿的胴體,內心矛盾正不斷加劇。腦海忽然衍生一個想法,捉緊眼前短暫的一刻,藉以填補心靈上無止境的空虛。
思念至此,我把安妮的內衣褲脫去,使象徵女性胸部的火辣肉球和下身的神秘三角變得一覽無遺。
安妮也回敬我一個相同的動作,就這樣,我們把身體毫無保留地交給對方,在原始的慾望支配下,彼此各取所需。
告別芷妍之後,我正式開始了與安妮的同居生活。儘管安妮有她獨特的氣質,然而腦海卻經常把對方當成彼岸花看待。
六個月後,警方傳來消息,胡老闆正式落網,在公義面前,為他的殺人罪行負上法律代價。
「有報導說胡老闆被警察抓住了。」早餐的時候,我在安妮的西貢獨立屋跟她談起新聞來。通常我們愛坐在床邊吃,而且習慣彼此赤裸著身子。
「好消息,也許方芷妍會因此對她父母的死釋懷。你也希望這樣,對吧?」
「其實這也是大家的希望。」




「人總是貪心的,別人的東西最好吃。可以多給我一條香腸嗎?」全身赤裸的安妮一邊喝咖啡,一邊以貪婪的眼神看著我和我碟上的香腸,有意無意之間發給我一個頗為不友善的警號。
「香腸吃太多無益,剛才在床上還未吃夠嗎?」我感到她那顆猜忌心,為避免話題持續發酵,努力以冷笑話把氣氛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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