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蓋上眼與彼岸花在地上激烈地擁吻,那種濕潤的觸感非常親切,然而正在陶醉於嘴角享受中的我,卻在毫無心理準備之下,被自己手機的來電鈴聲嚇倒。
那是來自我手機的鈴聲沒錯,然而我的手機不是已經鎖在泳池的儲物櫃內嗎?莫非那通來電屬於參與救援的急救員?
我馬上張開雙眼,發現眼前人變成了安妮,原來我一直都在做夢,根本未曾離開過「信望愛」餐廳半步。
令我感到訝異的是,我發現自己只穿著內褲,同樣地安妮也只脫剩內衣,跟夢境完全一模一樣,難道這個是一場預知夢?
「安妮?妳在做什麼?」
情急之下,我看到自己的手機被擱置一旁,想必安妮曾經接過電話。
「請把我的手機拿來。」
「只懂得恩將仇報的她,不值得你去愛。」取過手機的安妮竟直接把來電關掉,然而她這句話好像在夢境中聽過。
「是妳故意將天賜良緣的字條放進我和方芷妍的曲奇內?妳一早就從細妹處得知方芷妍喪失了靈魂離開身體時候的記憶,妳知道這樣做會令她反感,對嗎?」我發現自己跟安妮一樣說著似曾相識的話。
安妮往後的反應也跟夢境的編排一樣,重演當時的情節,直至關鍵一刻來臨。




「你愛我嗎?」語音方落,安妮趨前向我索吻,同時以整個胸部壓向我身體。
「妳喝醉了,需要清醒一下。」後悔愛上安妮的的我果斷地說。
安妮發現自己的回報不似預期,當場淚流滿面。失意的她緩緩地把綠色低胸襯衫披上身上,然後坐在梳化上低頭沉思。我見她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的打算,便趁勢離開「信望愛」。
回到家中,我立即抱頭大睡,希望有朝一日彼岸花能夠像夢中一樣恢復被封印的記憶。
由於太疲倦的關係,我睡至翌日中午才醒來,方始發現方老太曾多番致電給我,遂立即回撥對方。
「喂,方老太妳找我嗎?」
「徐先生,打擾了。請問芷妍是否仍在你的派對場所中逗留嗎?」
「不好意思,她昨夜一個人走了。」
「走了?自從她去了你的派對後,整晚都沒有回家,而且我打她的電話亦無法聯絡得上。她怕我擔心,一向都會通知我自己的行蹤以報平安,也從來沒有擅自在外面過夜的習慣......我怕......」
「方老太妳別擔心,讓我幫妳找她出來。」




雙方的通話在憂心忡忡的氛圍下匆匆結束。我思考了一會,想到擁有神機妙算的百合可能知道芷妍的下落,遂透過電話找她,可惜電話無法接通。
隔了一小時後,我的手機響起,那是芷妍的來電,我立即舒了口氣。
「喂,你是徐斐然嗎?」豈料電話背後卻傳來一把中年男子的聲音。
「我是。對不起,請問你是誰?」面對不熟悉的來電者,內心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原來一直在博物館工作的你,就是那個捐肝給方芷妍的男生,看來你們二人感情非常深厚......你給我聽著:方芷妍在我手上,你不想她死的話,便要在三天後的指定時間給我現金兩千萬,限期前我收不到錢便輪到你為她收屍。」
究竟電話背後的人是誰?為何芷妍剛剛回復健康,竟然再度遇上不幸?
「這樣短時間內,我怎可能有兩千萬?」
「錢不夠的話,你大可以找你朋友又或者銀行去借錢。不妨告訴你,我已經將你起底,你的朋友果然十分富有。」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嘿嘿,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那個多管閒事的爸爸和方芷妍兩個害我被警察通緝,我現在急須錢遠走他方避風頭,兩天後我會通知你交贖金的時間和地方。警告你,別妄想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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