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份比較長,可分上下半場。

上回提到,2004年底的事。

現在,返回2003年中,那短期課程結束時。當時沙士剛過的極度惡劣瘋狂環境,我本預計又再N失N無,繼續享受《失業真係好Q正》。

意外的是,政府鑑於環境太惡劣,為紓緩青少年失業,夾硬在個別政府部門和NGO開設一些臨時職位,限15至24歲,半年合約、月薪僅4K (註 3)。

我以接近超齡的歲數,找到這樣的一份4K工,被派到某政府部門的大埔區辦公室。7月那短期課程結束,9月入職,剛好享用最後暑假。





當時,這職位的4K人,連我共有12人,剛好男女各6。先小人地說:那6個女孩,只有一個叫阿麗的,是外表正常,更難得的是,當時她居然沒拍拖(從她和其他女孩交談得知)!至於另5個......

其他11人,大都是18 22,我是頭號老餅大叔了。

故事上半場,主要圍繞這11人。

我和一個叫卓絲(19歲)的女孩,被選進「第2組」,成為「少數民族」。其他10人,全進「第1組」。

後來數星期,陸續有新人加入,陸續分進第2至N組,最終4K人有約20多人。第2組除了我和卓絲,後來再加入一男一女,女的叫文君(18歲)。





當時,那短期課程剛結束,我又未知那個康雯如此仆街,以為宿命已破、惡夢已完,對於人際關係、結識朋友,我總算取得一點點自信,有信心能和這11人好好相處。

尤其同屬「少數民族」的卓絲,雖然外表和肥妹幾乎同級(但這樣也有男友......),但我也希望、亦相信能和她交個朋友。

然而,我就是不能有自信。

上班第1天,上午先在港島完成一些手續,再龜速到大埔報到,到步時已下午,這時才首遇這11人。

上班第2天,上午我被叫到某房間工作,另外11人在另一房間。到午膳時,11人的房間已人去樓空,我唯有自己一個去吃飯。





上班第3天,上午我聽到阿麗對卓絲說:「一陣間我地一齊去食Lunch,叫埋佢一齊,你介唔介意?」(這個「佢」很大機會是指我,當時房間只有我們3人,但我和她倆有點距離)。

卓絲:「介意」。

第1天下午才結識,第3天上午,結識了還不足48小時,卓絲就對我有這個反應。我實在想不到這短短不足48小時(計上班時間,其實是不足15小時),我得罪了她甚麼。

我自我安慰地想,可能她希望和阿麗Girls Talk,不想我這個麻甩仔在場,才這樣說吧。

但事實是,我錯了,她就是針對我。

她不單對我態度極冷淡,甚至上午碰面,我說句早晨,她也不啾不啋。她對我的針對,甚至漫延到其他組別、其他職位的人,這些人又全都是女。

不久後,有人對我說,卓絲、阿麗、文君,這班女女女經常在我背後大講我壞話,內容當然是極其莫須有兼無的放矢,記得的有:

「講野大大聲」---- 哪有?我連話也不多。





「成日講電話」---- 可以有多少人和我講電話?就算有,又得罪了你甚麼?

「冇乜人同佢講野」---- 你們冷待我,竟是我的錯?

「戴黑超扮晒野」---- 有時外勤,我的確有戴太陽眼鏡,純為護眼遮光。當然,在她來說,我呼吸也是罪。

「孤僻,唔去燒野食」---- 這個說來話長,在初期,雖然這個卓絲不知何故針對我,但這12人整體上,還是嘻嘻哈哈的。有次柴娃娃BBQ,我嫌麻煩,沒去。但!沒去的,並不止我一個,第1組也有一個男孩沒去,你猜那男孩得到甚麼待遇?他在不久後辭職,其他人為他攪大食會、製告別卡送他以作Farewell ,Last day臨下班前一刻,4個女孩,包括這個卓絲,一起為他流馬尿!

之後和卓絲作為工作上拍檔的日子,只能無奈。最痛苦是,有時外勤,是要和她單對單一起出街,期間還常要等候那些班次極其疏落的大埔公路巴士線(手機看預計抵站時間?還早10年有多!),頻道完全不對,無法交談,在巴士內也坐得九萬丈遠。

難道你以為會像CCTVB的膠劇般,開首互相討厭(其實我並不討厭她)、最後成為情侶嗎?

這個卓絲,其實和工業學院那白卡佬沒甚麼兩樣,沒得罪她,她卻針對我、更煽動其他人。





或許,毒撚是忌有自信,是真的。

註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