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打算寫家母的事,這是臨時追加。

因為,情況實在嚴重惡劣,我的惡夢、冥冥之中天意對我的開玩笑和折磨,真是沒完沒了。

我這人生,雖然徹底失敗、註定和這世界格格不入,但也有少數值得慶幸之處。

其中一項,是與家母年紀相距不大,只有23年。家母也沒大病痛,年近古來稀之年,也行得走得。而且她縱使多麼不可理喻,始終也是很著緊我。

曾把我的工作、學歷、家庭背景等,在網上論壇訴說(當然沒這麼長篇,但也提到一些在本劣作沒說/不便說的家庭背景),所得回應,幾乎全是「唔使唸拍拖結婚,喺香港你既機會係0%,如果真係好想娶老婆既,去某國三四線城市,都仲有機會既,記著要三四線,一二線城市都係冇機會......」之類。





比較「正面」的,是著我這份工作假期算多,家母又身體健康行得走得,就好好珍惜餘下的日子,多些和家母飲茶行山旅行,創造多些美好回憶,「其他的事」就不要想了。

早已知道,餘生可做的,除了以電子智能產品為伴外,就只有與家母相依為命。其中一點,就是多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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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跟團旅行(和上一輩旅行,必須跟團是常識吧?),意外地有團友開了WhatsApp群組。旅程結束後,大部份團友仍在群組保持聯絡,有人生日的月份,也有飯局。我自失去天娜後,終再得到和朋友飯聚的機會,有時更能出入一些我本來沒機會出入的場所,例如中產私人屋苑會所、諾士佛台的酒吧餐廳(即使和天娜來往時,也沒去過這些)。

家母和我,每次也有參加這些團友聚會,算是多了一班共同朋友 ---- 雖然不算深交,而且全部也比我這中佬大叔更年長,當然也沒單身後生女(90後開始,已不會跟團吧?80後會跟團的可能也是少數了)。 





而且,這群朋友,每次大合照時,不是出動自拍神棍,就是找路人或侍應當「攝影師」,不會把我們任何人排除於外------相比當年,天娜總是把相機遞給我(第7.16章),形成強烈對比,我有點感動。

但,隨著美麗新香港的到來,一切成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