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那年盛夏起,家母不斷在Youtube收聽那些令正常人毛骨悚然噁心作嘔的牛鬼蛇神(你懂的)。

而且,舍妹(已嫁)在家時,她一定會戴耳機聽;舍妹不在家時,就不一定。

連在家母心中,我也是特別好欺負。

我唯有也戴耳機,聽歌也好,聽人話也好。

她的心態,我明白:她認為絕不可能會有執法人員指她涉嫌在某國干犯罪行,要把她引渡到某國。所以,即使那些修訂通過了,也不會影響她。亦所以,她不認為那些修訂有何不妥、更不明白為何要如此激烈反對。





簡單一句,就係「行得正企得正,驚乜?好人好姐,邊個得閒捉你去困,嘥米飯養你」的典型廢X單純思維。

如果是會影響她利益的議題,她是否又會這種態度呢?又是典型的針唔拮到肉唔知痛(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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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時打機,玩格鬥清版遊戲《Final Fight》,覺得第2關地鐵關很可笑,還和友人打趣說,如果你是其中一個乘客,會怎樣 ......怎料竟在少年成為大叔之時的那年盛夏,在香港綻放如花、兩度成真。

本節發佈於2023年10月21日,4年又3個月前的那天,在香港前所未見的鐵路恐怖襲擊,是非黑白如此無庸置疑、徹底暴露政權和執法者已極端腐敗黑暗至無可救藥,我還以為,已足以使她清醒。





但,我就是高估了她的理智、低估了那些牛鬼蛇神指鹿為馬顛黑倒白的超凡功力 ---- 晚上9時多,已有首名遇襲者(下班路過的廚師),那些牛鬼蛇神,竟可把整個恐襲,完全歸咎於晚上10時多才出現的林議員「挑釁」。

在前述那群組,我和一些團友指出這個事實,家母拒絕接受事實,就離開了群組,從此再沒參加聚會。

難得的一群共同朋友,就此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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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在10歲前,已有嚴重頭皮屑(也是我除臉上的大痣外,另一長期被同學針對恥笑的要點)。唯一辦法,當然是向家母求助,她就只有一句:「細路仔冇頭皮既!」,「唔係呀,真係有呀,你睇下」,我撥弄頭髮,當然即時「大雪」紛飛,但她卻不看一眼、不發一言。





還有,那時,她堅拒相信會吸血的蚊子必定是雌性。

還還有,早在本劣作開端,我已指出「母親對於我在校的經歷,原來一直不相信,以為是太荒謬太誇張,直到我半被逼離校後,才知原來一切堅過石堅。」(第1.1章)。

多年後,她才知道我真的頭皮屑嚴重,才知道會吸血的蚊子必定是雌性,才知道我在校受到欺凌針對全部是事實,也知道自己當年錯了。

但,卻是意見接受、態度照舊。她對自己理解認知範圍以外的事物,仍然一概否定。給她證明嗎?就逃避,把眼合上、把頭轉開,拒絕接受事實。

我童年時,面對我頭皮屑嚴重時如是,面對會吸血的蚊子必定是雌性的常識時如是,面對我在校受到欺凌針對時如是;我中年時,面對鐵路恐襲的事實時如是,面對何謂公義良知時如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