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日與別人眼中的意義: 前途
前途
時光似箭,轉眼之間,我在這間中學已踏入最後一年.這些年來我參加了不少的派對,但今年大家都忙於溫書,這都是為升讀大學而努力.面對即將來臨的文憑試,我們中六生都比其他年級的同學更早地結束了上課.而我對於自己的前途亦早已有了打算,在放榜過後我會前往莫斯科留學.關於往莫斯科留學這個決定我仍未知道如何跟她說,在晚飯後我們在佐治五世大橋的行人道上漫步.遙望著維多利亞城,感嘆地講了一句「香港嘅夜景原來係咁靚..........都唔知仲可以靚幾耐.」語畢後我就講了下一句,事實上我並無想要得到任何回應.
「係呢,頭先餐生日飯你覺得點啊?」
「差咁個蛋糕囉.」
「蛋糕嘅嘢,儀式感咁嚟嘅啫!」
「有時儀式感嘅嘢都好重要㗎,你就係唔著重呢啲嘢,咁唔浪漫先會到依家都仲A0咋嘛.」
「我知,咁細細地嘅蛋糕啱唔啱?我知喺佐敦嗰邊有間蛋糕店幾出名,我哋可以坐電車過去！」
我們從橋的一端行到另一端大概花了15分鐘,然後坐上尖沙咀火車站旁的電車到佐敦,在電車上欣賞彌敦道兩旁的霓虹燈招牌.香港真是個不夜城,即使在九龍的夜境也這麼星光燦爛.在佐敦這間烘焙店售賣的是西式麵包蛋糕,這裏賣的生日蛋糕有別於一般的港式生日蛋糕,只是塗抹上忌廉然後用朱古力唧出你想要的圖案或文字,一般人都會寫上「Happy birthday」然後在上面插上蠟燭.
此刻我們在九龍公園正拎著剛才買的蛋糕,插上蠟燭許願.
「今年都仲係嗰個生日願望啊？」我這樣問道
「你又係在心中啊 ?」
這些年來我們都會有差不多的對答,每次我們都會笑了起來.
由於時候不早,為了她的安全我決定送她返屋企.
「夜啦,我送你返去啦.」
「唔啦,香港好安全嘅!」
「我仲有啲嘢想講,畀我送啦!」之後我們就坐上電車返回香港,在經過佐治五世大橋的途中講出我會到莫斯科留學的決定.
「哈,你知唔知原來沙皇尼古拉二世同佐治五世原來係表兄弟嚟喎.」
「做咩無端端講歷史吖?你唔會淨係想同講歷史呱？」
「ar....我想講我嚟緊會去莫斯科讀大學,放榜之後就會去.」我終於講了出口
「咩話?你要去蘇聯?點解啊？？？」
「其實我想去咗好耐,佢哋推出咗個移民計劃.只要喺嗰邊畢業就拎到蘇聯護照!」
「你諗清楚未㗎,睇新聞話嗰邊好亂喎.有年我哋討論去東歐旅行,去體驗下咩係鐵幕國家,然後你話咩共產國家咩係1984主題公園,但你又去蘇聯?」
她這麼緊張並無不妥,由於八一九事件導致蘇聯差點解體,當年新聯盟條約順利簽署後,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更名為蘇維埃主權共和國聯盟,那時戈巴卓夫成功過渡為新蘇聯的總統,次年舉行大選,當時大家都相信蘇聯的變革會帶來真正的自由民主和市場經濟,亦向西方國家的人民推出特惠的留學生移民簽證計劃,而香港人亦受惠其中,雖然有意前往的香港人並不多,但都有數百人.
但當我提出要到莫斯科留學的那一年,即總統葉利欽上任後不久莫斯科就發生一場自十月革命以嚟最嚴重的憲政危機,令人不禁回想蘇聯是否要走回頭路,不過無阻我去的決心.
「其實我一直都想去嗰邊讀書同生活,喺依家有得揀嘅情況之下我唔想後悔.我唔知道點解會想去嗰度,講真....我可以選擇去台灣讀大學喺畢業之後一樣拎到本護照,我唔知.....我真唔知啊.」我懷着悲憤的心情去講出這段說話
「我唔係想干預你啲咩,或者呢個係你嘅生日願望又或者.......其實我都係想你諗清楚啫,我以為你冇諗清楚. Sorry吖. 冇諗過你真係咁想去.」
「仲有啲嘢係你唔知嘅,送機嗰日你嚟再講你知吖.」
由於她的家就在西維多利亞城,送完她回家後我都返回九龍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