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家嘅目標得返近戰巫女一個。

我地就係咁樣完成咗首戰,遠攻巫女嘅屍體並冇自動消失,感覺過份真實。喺葬禮以外嘅場合見到屍體,係好少有嘅體驗。

而家咁睇,佢只不過係個身穿巫女服嘅花季少女,幾絲黑髮披喺佢了無生機嘅面上,神情完全唔似一個大奸大惡之人。

呢種情況下,彷彿我哋先係惡人。

我不禁恐懼,今次情況緊急我就話落到手,如果他日再有機會要同人形生物戰鬥,我仲可以咁樣同佢戰個你死我活嗎?定係我會俾自己嘅同情心害咗自己?





雖然咁講好聖母,但我希望自己可以長期有一顆柔軟嘅心。

雖然咁做好似對佢大不敬,但作為一個遊戲玩家,我地都好自然咁去檢查吓遠攻巫女條屍,意圖睇吓會唔會有嘢可以執。

「唔好意思喇。」我同烏鴉雙手合十,開始我哋嘅工作。

我哋唔好意思除佢衫,只係慢手慢腳咁挪動佢嘅四肢,意圖搵到寶物。應該講,我哋連睇多眼都唔太敢,所以其實只係好粗略咁樣檢查咗吓。

平時打機,Boss死左就會自動消失,啲獎勵會自動出嚟。而家Boss條屍冇消失,我感覺自己似個山賊,殺完人仲要越佢啲貨。





一番苦戰下,最後搵到嘅,只有佢緊握手中既符紙。

我哋冇聲張,默默咁留一半俾蛇仔明研究,淨低一半自己瓜分。

執完寶物,我先當自己同呢隻boss徹底了斷,不過,對付近戰巫女已經唔係我嘅事了。

頭先嘅作戰令我哋陷入精神極度疲勞嘅狀態,多次進行高精準度嘅施法相當費神,啱啱壓力太大,精神仲要好緊張。

話壓力唔大都冇可能,因為如果我施法失敗嘅話,我好可能害死自己嘅好朋友。





可能因為烏鴉係要埋身打嗰個,佢仲誇張過我,而家狀態似死過返生,仲係一額汗。我諗,呢次經驗夠佢講成年。

連我地兩個自己都好難相信,我哋竟然同大boss正面對決,用嘅仲要係咁冇保障又高難度嘅戰術,難聽啲講算係有勇無謀。

腎上腺素急升後,我哋嘅思緒陷入無止境嘅寂靜,但又未平靜到可以訓得著。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