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寫的) 短篇小故事: 短篇 08《山洞》 7-9 / 13

短篇 08《山洞》 7-9 / 13

———— （7）死而復生


我閉著眼抱著自己，直至感到雙腳踏著地，四周都平靜下來。慢慢的張開眼，眼前是失蹤者28號的家門。

我驚愕了一下，剛才我不是在裡面嗎？

迅速的視察周圍的環境，大門不是剛上新上油的淺藍色，旁邊的白色新牆，也變成了陳舊的灰白色。我再走近看看那四個紅色大字，不見了？





看看手上的檔案，空白的封面，印有關於失蹤者28號資料的頁面，全部都變成了純白色的A4紙。

是我剛才在發夢？還是我現在在發夢？

叮—

電梯門打開了，先有兩名小孩，追追逐逐的走到家門前：「媽媽，我們回來喇了，快開門。」在後面跟著的，是提著兩袋新鮮蔬菜和日用品的男人：「不要跑啊。」

我跟他對視了一眼，是他？失蹤者28號？





女人開了門，面容沒有了憔悴，換上了笑容，帶著兩名小孩進了屋。

我裝著不經意的走過門前，屋內的擺設依然，沒有了的，就是放在鐘旁的小桌子。

那個男人面帶點戒心的看著我：「你是？」

「我只是來看看，你過得怎樣。」我故意輕聲，帶點神秘地說：「還好嗎？」

那個男人將食物和日用品放回屋內，然後關上了家門。他的神情有點慌張：「我還有什麼要給你嗎？」





「沒有。」聰明的我，只是兩句話，便成功讓他把我誤以為是那邊的人：「你給我們的，還不夠多嗎？」

「謝謝你。」那個男人握著我的手：「剩下來的半年，可以跟家人幸福的渡過，我真的死而無憾了。」

「我要跟你做個服務後調查，」我打開了手上的空白文件夾，假裝著有一份問卷在裡面：「請問可以借你少許時間嗎？」

「可以。」


———— （8）出發


調查完畢，帶著驚愕的情緒回到車上。看著手上的筆錄，已經知道來龍去眽。以壽命來換取時光倒流，改變歷史？怎樣可能有這種事發生？





就算現在有活生生的證據放在面前，我也很難去相信。

看著手機上剛剛拍下來的照片，那個男人的紋身。淺淺的藍色，淺得就像用水沖一沖便會沖走的程度。他還說，上面那些數字，是在倒數著他的生命。顏色慢慢褪去，生命便跟著慢慢流逝。

從助手傳來的短訊得知最新的資訊——老婆大人正前往山洞。於是便火速回駕，接載助手，跟著早已放在老婆大人錢包裡的微型GPS定位器，跟隨著她的行蹤。

「大佬，這個目標今天都在處理身邊的鎖碎事，應該沒什麼特別。」助手跟我簡短報告：「我聽到她跟別人的對話，說什麼『一定要把他處理掉』，但我不知道那樣東西是什麼。」

「嗯，還有沒有？」我瞄了瞄他手上記錄的鎖碎事，然後一邊看著地圖，GPS的定位路線是直線，橫跨幾個街口和大廈，停下來一會然後再移動。對，是地下鐵路。跟據路線的方向，一直往郊區走，再配合地鐵路線圖，聰明絕頂的我，已經知道她的目的地。

我把車駛離市中心，避開放工時間的塞車熱點，直接到郊野公園前站等她。

泊好車，聽著助手的拍手讚歎我的準確預測，然後把一件黑色上衣拋給他：「你看你，穿得七彩繽紛的，開派對嗎？換了它。」

助手弱弱的問：「有運動鞋嗎？」





我指了指他腳下的儲物位置：「醒目點吧，你應該一上車便要換衫。」

「還有襪呢！」助手打開鞋袋後驚嘆：「大佬你真有先見之明。」

「這是基本吧。」我留意著GPS定位，移動開始緩慢，還有一分鐘左右，便會見到老婆大人從這個閘口走出來。

「她應該要出來了。」助手總是後知後覺，真不知道他如何能覺得自己能成為一個偵探。

一分鐘零五秒後，老婆大人出現了。身空著輕便的衣服，運動鞋和手袋。

「目標出現。」忽然有點心痛。

「是她？」助手呆呆的看著我：「嫂夫人？」





「醒目點，不要跟掉。」我裝作冷漠的說。

「大佬啊⋯⋯真的是她嗎？你有沒有查清楚？」助手也不敢相信：「即是她也會失蹤？還是⋯⋯她就是幕後黑手？」

「不要吵，好不好？」發了一下脾氣，然後收起怒火：「再吵我便毒啞你。」

助手不敢發聲，默默的做準備功夫，靜待下車的時機。

下車後，我們一直尾隨著老婆大人。她走到半山，離開了行山路徑，進入了一個隱閉的樹林，那裡沒有任何標記。

一向只有微弱方向感的她，在沒有看地圖、又沒有人帶路的情況下，竟然懂得怎樣走，我肯定她不是第一次來。

那裡沒有正規的行人路，但路上短短的草，老婆大人的腳步踏過後，竟然瞬間的變回正常的草，完全沒有被踐踏過的痕跡。

走過二十分鐘的山路，終於到了傳說中的山洞口。漆黑的洞口，剛好足夠一名正常體型的男人經過，沒有明顯的標記，也沒有「盤絲洞」那樣的牌匾。





太陽已下山，天色昏暗，附近沒有街燈，只有月光的微弱光線。這裡陰風陣陣，真的冷得我騰騰震呀。

我們躲在最近山洞的一棵樹後，助手有點慌張：「真的要進入山洞嗎？會不會被發現然後被殺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裡面⋯⋯有老虎嗎？」他顫抖著說。

我極度懷疑他的智商及認知，沒有回應他的低智問題。


———— （9）山洞


從耳機傳來的環境聲音，確定老婆大人應已放下了隨身行李，或在某一處地方停留下來，。最重要的，是得知了進入山洞流程及所需要的通關密語。

我們走到洞口前，再次確認對講機的頻道，希望裡面沒有干擾吧。

「你在這裡等我，有什麼東瓜豆腐，偵探社是你的了。」

「啋！你不會有事的。」助手最怕這些生離死別。

「夾萬密碼是2512。」

「有什麼特別意思嗎？為什麼不是2510？」

我打了一下他的頭：「你的腦再不動多點，連那1%也會停止運作的了。」

「我會努力想想的了。」他搔搔頭：「你要小心點啊。」

慣常的跟他搭搭肩膊：「我也未想將偵探社交給你。」

他有點認真地說：「那你要小心有老虎，看見老虎記得要冷靜不要跑。」

真不知他是真傻還是扮矇，我冷笑一下然後轉身，邊走邊揮著手。這一刻，我的背影應該十分型格。

進入洞口，順利通過又長、又黑、又狹窄的山洞路，地面有點濕滑。長長的路程有直路、彎路、又上又下的石梯級。我也開始混亂了，不能確定自己的位置。

走著走著，開始有光迎面而來。我放慢腳步，讓眼睛逐漸適應強光。地上的石地，逐漸變成了整潔的木地板。狹窄的山洞開始變得寬闊一點，通道變成了乾爽的走廊。牆壁上沒有裝飾，只有一塊塊不同大小的透明膠板。

再沿著通道走，看到有一個閘口，有兩個守衛看守著，這看來沒有偷偷走進去的可能了。我心裡默默唸一次那個通關密語，確認無誤，便走上前去。

那兩個又高又壯、面無表情的守衛，畢直的站在我面前：「密語。」

「唏囉囉達添沂斯。」我理直氣壯的說。

兩名守衛由上至下、左至右打量我。然後一個順時針、一個逆時針，圍著我轉了一個圈。

我霎時有點緊張，但仍盡力保持平靜，不要被他們的氣勢壓倒，否則會露出破綻。

他們互相對望了一下，然後在手上A5紙大小的透明板上按了又按。我相信應該只有他們才看到內容吧。

商討了一輪後，他們開了閘口：「左手邊，沿著藍色箭嘴方向走。」

成功了！這樣順利便能進入，看來保安也不是十分嚴密吧。

暫時先乖乖的跟著左手邊走，但藍色箭嘴呢？我只看到透明空白的「指示牌」。啊，應該是失蹤者或是職員才看到內容。

我趁他們不注意，便往另一邊走，探索一下現場環境。經過短短的走廊，有左右兩邊分叉路，我選擇了右手邊的小走廊盡的房間。至於上面的透明門牌標示了什麼，我仍然看不到。

先從門外聽聽裡面的聲音，隔音非常好，什麼也聽不到。唯有戰戰兢兢的開了門。

裡面的裝潢，就像科幻片入面的實驗室，有一排太空艙，有十多個。我看到，有人躺在裡面！

我逐個太空艙都看了看，發現有五個人是我手上的失蹤者。他們的艙上面，都有一塊A5大小的透明板，旁邊有一個十吋螢幕。

我注視著螢幕，裡面的影像就像超級快鏡一樣。左下角有兩個時間在跳動，一個是正常速度，另一個像飛一般的快。屈指一算，大概是720倍速。

認真的看了一會，裡面的鏡頭，是以一個人為中心，那個人便是躺在太空艙裡的人。再看看他手腕上的紋身，以極緩的速度慢慢變淡。

啊！完美連結到失蹤者28號所說的，一小時換取一個月時間，正正就是720倍速。而且，他要以一年壽命去換取這「一個月」。

「是真的嗎？大佬不是有幻覺吧？」助手在耳機一邊記錄我的話，一邊充滿疑惑的說。

「閉嘴。」我輕聲跟他說：「失蹤者5號、8號、9號、11號、16號及22號在太空艙房。記錄好了沒有？」

「重複：5號、8號、9號、11號、16號及22號。」

「OK。」

我離開了太空艙房，準備去對面的房間，但同時裡面有人走出來，於是我便迅速退回門後，靜靜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