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我來到了一間酒店內的咖啡廳。

當我說出我的名字後,就被人帶入了一間貴賓房內,裡面有一個西裝畢挺的男人背對著我,站在一塊落地玻璃前。

他喝著手上的咖啡,緩緩地轉過頭來對我說: 家明嗎?

「是,葉uncle」我這刻終於見到他,他是一個前額很寬,皮膚黝黑,但雙眼十分有神,年約50多歲的男人。

「請坐」他指了指我們之間的一張檯和兩張椅子,然後一邊倒咖啡給我,一面說:「叫我Joe就可以了」



我喝了口咖啡,味道很苦澀,但非常香的咖啡味。

在我還未想到如何開口之時,Joe 首先打開話題匣子:「家明,你是不是很想知道Hazel發生了什麼事?」

「對呀。」我整個人座直了起來。

J: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就是我給你一筆你滿意的金額,然後從此消失在我女兒面前,不要再出現。」

我實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而在我目瞪口呆之際,Joe又說:「第二,你不收我的錢,也應承我當從來沒有遇見過我兩父女,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再提起葉梓恩這個名字,那麼你和你家人都會健健康康繼續生活。」



什麼? 他在恐嚇我嗎? 我真的搞不懂他在說什麼。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問。

「我是做生意的,但做的生意不是那麼能向你說清。但我可以保證你比到你滿意的銀碼,只要你接受我的建議,不再找我女兒。」

「我是不明白為什麼你不讓我見你的女兒?」我再問。

「因為我不想你再傷害她。」Joe怒吼之餘,更大力地拍了一下,我們的咖啡也瀉了大半杯出來。



但這不足以擊潰我的決心,我望著Joe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 Hazel是不是被你困著,她現在究竟如何?

就這樣互望了大約三分鐘,Joe忽然又露出了笑容,笑得眼睛也睜不開來:「哈哈,原來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他繼續笑,笑到我有點不知所措。 「有咩咁好笑?」我好像一隻不知已身陷險境的羊在問獅子笑什麼一樣的蠢。

「你真的好像後生時的我,不知天高地厚,只會向前衝。」他滿意地望了望我。

他從西裝袋裡拿出了一部手機放在桌上。

「這是Hazel的手機?」我又問。

他點了點頭,然後說:「我昨晚從她的床下找到的」

雖然我終於見到一直以來和我SMS的手機,但更多的問題令我想追問下去。



「我知你有好多問題想問,我可以告訴你所有關於我女兒,阿Yan的事,但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不可以告訴其他人。」

「好,這是男人同男人之間的承諾。」我答應了他。

你又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望著美麗的維港景致,他居然第一句開口問我這個問題:

「家明,你知道魚的記憶有多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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