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昀知睡醒不久,自己的男朋友和文雅君相談甚歡的畫面,雖然自己對男朋友和朋友都很信任。




但理性一點分析,他們背景和未來的日子是相合過和自己在一起,頂起無家可歸小朋友們一片天的劉昀知,偏偏遺漏去補上了自己心中無可取代的一個空白。








可能是她的臉色不太好看,嚇得那兩個人把吃的喝的都盡快放在她面前。




「快喝口暖湯,你剛醒來血糖低頭暈對吧?」








文雅君無聊時留意鍾家逸聞,希望幫忙來他們兄弟解開心結,將家中保姆煲的湯拿來減低鍾以風的戒心。




「我有點暈而已無大礙,你們繼續聊。」








文雅君把家中本來就只給她喝的湯拿給劉昀知喝,在忙於應酬聊天和是熟人的情況下沒有先查看湯的味道。




劉昀知非常感激文雅君,終於可以喝口肉味濃湯,平時的湯口味太清淡、只有藥材太清寡了...




「我們剛剛談好了,最近我和以天有了誤會,現在解開了沒事。」








劉昀知不是不知道鍾以風有心事,臉色是和病人一樣難看,就是不太想猜到是他們兄弟又不和。




鍾家兄弟向來標準是一個月一小吵、三個月大吵,難為劉昀知天天都要為他們兄弟的幼稚注入關愛。




「那你先去和你弟聊開,我和雅君聊一會天。」








他們兄弟聊開還是需要在父母面前,不然這兩兄弟會幼稚地反口又吵一回,有父母制壓才會乖乖和談。




這是一個家的感覺,每一次遇上他們,劉昀知就會有嚴重格格不入又壞了他們家優良的感覺。




『人貴自知,自知者明』這個道理劉昀知是懂得的,幸運的是對方家人是有教養的人,未曾表露出看輕之意。








把鍾以風請走之後,劉昀知的知心朋友角色上線。




「怎麼了,你放假不好好在家睡一覺、晚一點去【釀時】放鬆一下?」




「沒有心情,怕喝太多,把自己身體搞壞。








畢竟徐大小姐最近也是閒著,喝醉多說給她知道我非常閒,怕她會抓住我天天去逛街。」




文雅君覺得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畢竟要是有什麼事,隨時都可以發生,不是隨便阻止得了。




「沒有心情?為什麼?」




劉昀知最近被鍾以風看管,很少時間和朋友閒聊,只好從頭開始詢問起。




「我沒有工作了。」




文雅君沒做錯過事,為什麼會被人罷免、要和自己親人站對立面。




明知自己哥哥被人推上來不是自願,對於他的關心拒絕接受,承認現時是有帶着偏見和不願理解他的心態。




「那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劉昀知安靜了很久才想到要怎樣安撫文雅君,她一直戰戰兢兢的和文政君一起工作、維護他們家僅有的產業。




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被人完全否定所有的努力,確實是很令人沮喪。




「文政君也是這樣對我說,他每天都來問我,今天有做過什麼東西,但就只是出房門看到他就心累得回房躺著。」




希望文政君是真的沒有動小動作、也是真心實意想文雅君退下重新出發,因為文雅君的焦慮和壓力已經到達頂點,確實需要好好休息。




「你哥是為你好,你別想太多。」




文雅君繼續坦白說法自己的想法,暫時跨不出這個低潮,但很久沒有像個小廢廢一樣天天攤在床上滑手機,時間長了就會自我嫌棄,情願出來走走、看看朋友。




「我理智上知道這回事,但感性層面不行,我放不下。」




短時間放不下是正常,劉昀知換個方向鼓勵文雅君,看來她那一顆愛為他人操的心會解救她出人生的泥沼。




「我看你只是不想那些事,管別人的事反而有動力出門,有想過怎樣維持你有動力去做事?」




「上班。」




文雅君一錘定音,一下子把話說死,她是徹底放不開,算了放棄勸解她。




「除了這個。」




「沒有了...」




兩個人安靜吃完整個蘋果才再說話,先說話的是補充好糖份的劉昀知。




「去找月月,她最近都有事要忙,你可以幫上忙。

沒拿薪水不算上班,要動腦不是呆等,應該很有趣。」




文雅君謹慎但不怕事,所以即使她一無所知地被騙,也會好好的完成她被付託的事情。




「只要不是徐小姐就可以了,月月最多也只是吃下午茶當早餐、晚飯...」




文雅君只是開玩笑接受了提議,然而所謂『日頭唔她講人』的墨菲定律...




「文雅君你說我壞話!」




果然應驗了,房中二人都驚訝,她昨晚差點沒空出席聚會,前陣子的工作應該要再忙上一段日子,她現在能輕輕鬆鬆出現在醫院,應該是工作不需繼續。




「你為什麼在這裡!」




「合約中斷了,把剛剛談好的賠償條件交給昀知看...




你在嫌棄我什麼!」




果然是中斷了,有賠償就不是她心情不好而中斷工作,明明轉移了的話題被她的情緒再帶回去。




她是一個以情婚帶領人生軌跡的人,只要情緒能量到位,她就能把該做不敢做、不該做但必須做的事完成的人。




文雅君和徐心昧的相似的是,都會完成目標,即使條件多麼困難、把工作當成為甲方提供腦部檢查的過程,有多無奈都能克服。




「我在說你會把我改變成一個『很好的人』,月月就不會了~」




平時謹言慎行的人,睜眼說瞎話的功力居然比得上女子組其餘黨羽,真是看的劉昀知佩服。




徐小姐不相信歸不相信,但也是看得出文雅君的笑容牽強,徐心昧見自己接下來沒有行程和另一個病態減輕,就提出要不要一起出門。




要說女子組最膽大的是徐心昧,性格樂天、自信且智障並重的突破者。




前沒有問過白霽月任務內容就答應幫忙,後有幫助白、劉的計劃和留下【遇魂】。




每件都是正常人都知道不該多插手幫忙的事,她件件都幫上忙,扯上麻煩當小事處理一樣。




三個人光明正大的離開醫院,徐心昧經典全身護理套餐安排好,當時出走是中午,到大家發現她們失蹤時已是晚上八時。




她們打扮好出現在【遇魂】門口是晚上十時,凌雲慕一整天不是在擔心人不高興,就是擔心人不見了,看到她們大搖大擺的走進酒吧,差點就爆發了。




「先不要給我家那位打電話,讓他好好休息,我晚點去阿君家裡住。」




就怕凌雲慕太過擔心,立刻撥號通知鍾以風,也擺好理由和後續的情況以防所有人擔心,就不知道是真的為了她男朋友可以好好休息、還是她自己可以喘一口氣。




「你們為什麼跟她去胡鬧,很多人在外面找你們!」




凌雲慕沒有撥號,只是發一下脾氣,畢竟一個身體不好、一個失魂落魄,一個情緒大上大落的人,她們不應該待在一起助長負能量的發展。




「一個在家呆著很久,一個在醫院又呆了很久,她們也是需要『放監』的,晚一點她們就是『神主牌』一樣可以供奉,不急於一時想把她們囚禁。」




徐心昧沒有留意周圍,一口氣說了另外兩位今日毫無保留吐露過的心聲總結,說話的力強而有力地把凌雲慕也愕然望看她們的遠處。




「你就別說話太難聽,百無禁忌的是我們,並不是他們。」




除了她們以外的人,有些不知道她們之所以會認識、聚集的原因。




知與不知的也是會帶來赤裸裸、無從減輕的難過,所以除了她們以外的人都不應該得知真相,才是對大家最好的抉擇。




「文政君,這裡沒你的事,你妹會搬來我家住。」




前情提要文政君是不知道他唯一的親人,為他頂下一次又一次的危險,包容他一次次完成他的夢想。




現在剩下最後一次,而他終於留在她面前,希望她這份僅此一份的安全感可以因為他難得的安份長久一點。




「有你不務正業才有空天天看緊她,我也是放心了~」




徐心昧厚重的眼睫毛隨著白眼一翻,眼簾差點抬不起來,一個無緣無故做金融投資做到要生要死的人,去說一個平生只管光鮮亮麗亮相、只用說一句就得天下的人,半斤八兩罷了。




忙著鬥嘴的另一邊,有鍾以風低聲下氣向劉昀知進行遊說工作。




「昀知我們回去休息,你想吃的補品準備好了...」




明明鍾以風沒有做錯什麼,但壞在性格和善,劉昀知差一點就心軟了,壞了她真的想他放下她、好好去休息的決心。




「我今天有吃藥,我覺得你不用太擔心,你回去準備明天回去工作吧。」




鍾以風是隱約知道真相的人,明眼人也知道劉昀知有沒有被人好好照料,也是看不到和有他有更多未來的人。




「昀知,我們回家好不好?」




而這些年身體不算壞得太快,除了有傅如初盡心盡力將所學實踐,女子姐也是功不可沒,所以再不喜歡她們把劉昀知『帶壞』,都無計可施。




鍾以風確信,劉昀知只有在自己手掌心內和眼皮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沒有你以前,我都是自己一個人。




你需要我在所有人面前求你嗎?」




聽到『求』字,大夥人聽到劉昀知這樣說,開始著急,但是沒有人可以插口停止對話。




精通談情的人,開始將自己過往戀愛的緣起緣滅溫故知新,擔心對話繼續的話,會為他們這段難得可以享受美滿的感情留下遺憾。




「不用,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照顧她。」




劉昀知難過,但用看到他離開的腳步安慰自己,為他好開始訓練。




不然他以後沒有自己提醒,就會累著停留在原地,那就是她作為戀人的失職了,再也不能補救。




凌雲懿收到凌雲慕的眼色,把怒氣衝天的人拉出門口,走後門去貴賓室給他們先休憩一下。




今晚的貴賓室換批人坐,最後本來都去找那三女的男女都到齊了,除了懷孕一個沒來。




徐清照喝到一半發現今晚還要帶兩個女朋友回家,在【遇魂】有看對眼的沒辧法下手,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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