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場突如其來的安慰宴是為了那兩個失蹤尋回的失望、怒氣的哥哥和男朋友。




一坐下不久,門也開了幾次,多幾個人落座。








大家都是閒著的熟臉孔打不打招呼都沒所謂,來了一個很久沒有見面的人來了,導致主角和主旨都失焦。




「衛子廷你為什麼在這裡?你回來了!」








衛子廷沒精打彩的和大家打招呼,然後為自己準備酒杯倒酒給自己,喘口氣之後再和大家聊。




「回來了...剛去我老婆家就被趕出來。」








大家覺得驚訝的不是他把女朋友說成老婆,而是他口中的女朋友、那位大人物無聲無息的回來了。




「寶夏人也在回來了?沒有聽慕慕說過。」




大家把凌雲懿突然的肉麻表現感到嘔心,他也是趁會疊字呼喚另一半的肉麻人士都在才敢說出口,不然平時哪敢這樣說。








寶小姐家境問題,這個城市不是她被劃分的看守範圍,所以她常長都不會出席女子姐聚會,一年四次左右的不合格出席率。




而衛子廷也因為此把工作重心轉移至另一個城市,大家比較少聯絡,但感情和該聽的八卦都是到位的。




「她沒有說嗎?不過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她早我一個月回來。








我本來是為了程大少要我去撐徐心昧的腰才回來,現在應該是看我老婆的走向決定去留。」




先放下凌雲慕不知情的八卦,要是別人不知道又會說起王不見王的傳說,衛子廷和程辜崇在同一個圈子、卻很少碰頭,被傳播成不和。




豈料兩個都是好朋友,只是常追著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更會為彼此感情掩飾。








他們不同同場出現,是人家付不起出場費而已,【遇魂】是他們不同付出場費都會同場的唯一地方。




「你什麼時候,真正能把人娶了才名正言順叫人老婆。」




凌雲懿把話題轉移,畢竟他還沒有想清楚到底為什麼,自家人視寶夏為最重要的工作夥伴,會不清楚她的回歸。








「不覺得奇怪嗎...




連寶夏都回來了,她沒可能會隨便回來這個地方,白霽月想做什麼。」




文政君只關注自己的妹妹,和其他女子組接觸不多,但白霽月的事蹟、徐心昧今次拐走自己妹妹的事情,和寶家不用多說的強大力量,對她們整體帶有偏見。




「不只是白霽月,除了你那安守本份的妹妹外,其他人都沒有閒著,不過應該在剛才一個下午就被她們挖去幫忙了。」




凌雲懿沒想過木訥是家族遺傳,現在面前那位不看眼色還是進化版,不給他一點苦頭吃一下應該會再亂說話。




果然,他一下子就被打擊到噘嘴,拿零食的手乖乖放在自己的啤酒杯上拿緊。




這時宴席主人終於喝夠,組織出話語。




「我只看管我女朋友的身體健康,其他的我不管。」




然而太陳腔濫調,誰不會愛自己另一半。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關於你女朋友不想你去管她的健康,而和我們現在看到的異動和摸不清的舉動有關。」




凌雲慕原句是想問他,要不要管一下他自己,到底是不是付出了她想要的愛。




「白霽月剛修成她要的正果,不會是她主動惹事,我們這種界別沒有需要插手或是幫忙的地方,可以排除了慕慕和阿汐的嫌疑。」




凌雲懿誠實分享自己的想法,『我們界別』這一個用得很可圈可點,在場的人只以為最多是奢侈消費營運的界別而已,有誰會想到眼前的這些『人』,全都不是人。




「我剛剛在我老婆家看到藍弦汐,臉色不太好,還有一男一女在她旁邊,也是臉色難看的。」




本來以為與她無關的藍弦汐,卻可能在這一個晚上遲來先上岸、把事情由零到一百安排好,超前其他人的進度。




藍弦汐會插手和動手基本上都與「人」無關,所以就不用劃為和仍是人體的女子組劃成同黨。




「那我應該知道是誰...這個現在不重要,傅如初為人穩重不會惹事,現在有了孩子更不會亂來...」




大家看到目瞪口呆的文哲川都緊張得裝作不知,文哲川一站起來想衝出門口時就被其他人按在原位。




大家紛紛用怪責的眼睛投向凌雲懿,那個難得不用顧慮職業和擔心另一半的人,本來輕輕鬆鬆在吃喝的人,成為驚弓之鳥。




「要是你們沒有良心發現告訴我,那我會在什麼時候才能知道。」




文哲川在思考消化消息很久之後才說話,眾人有些人知道內情而顯出抱歉的表情,其餘的都只是看著他,怕他會驚擾到外面那些情報專員。




畢竟這件大事本來就只有一個人可以披露,即使傅如初敢找也沒有誰可以接受被授權透露的重任。




「不是要你現在去興師問罪,現在她順理成章辭職反而是有心想生下孩子,你就別逼她留職,你安安靜靜的在她身邊幫她養胎。」




「不是...我覺得很怪,我不是不負責任的人,而她一直都是不想要孩子的。




為什麼她現在會想留住孩子,絕對不是她突然有想成家的想法使然,我想洗腦她和我先有孩子再結婚都未能成功。




現在走向和我預計的一樣,即使有了她也不會提出結婚。




既然如此,她根本不會留下孩子,因為她視孩子是我用來綁住她的工具。」




凌雲慕心中的不安感湧進心頭,傅如初身份、地位和身價都是在女子組中近乎排位最低;




她擁有的是冷靜、職業的技能和對個人極清晰的目標與認知,是女子組中可以獨自一個人就能走在最後的人。




這樣的人會放下自己的原則和底線,才是最難捉摸與恐怖。




「傅如初沒有理由要改變自己的原則...劉昀知最近身體很差嗎?你看管得她那麼緊是什麼原因?」




傅如初人生不太複雜,可以撼動到她的人事物也只有幾個選項,劉昀知是她人生中其中一個重要的因素,文哲川也只能依靠新生的胚胎去抬高個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我一直都是這樣看好她,我沒有多做什麼事,她最近操勞過度小感冒沒有身體變差!」




在崩潰邊緣的鍾以風但沒有喝醉的他,說出他真正混亂的真心話。




「你知道你剛才說的每一句都是矛盾的,你看好她怎會過勞、她小感冒又不是衰竭,你是不是太緊張,真的把她看管得太緊。」




剛剛被氣急的文政君把氣發洩在鍾以風身上,他們是不熟的小、中,大學同學,不同班也是同級的競爭對手;




關係不好不壞,長年各方面都會被比較、參考下,彼此都是非常熟悉對方的人。




文政君承認他有妒忌過鍾以風一家和諧安好,近乎一帆風順的人生,但當自己妹妹加入了惹事小團體後,才發現原來他們之間沒有人是天之驕子,人生到時候誰都會是被人拋棄和失去希望的人。




因為憐憫,文政君會自動自覺坐到鍾以風旁邊,抒憂解困,當然也包括抽離角度提供分析。




「我只知道如果不看緊她,她說會不見,當年我沒有在意她一聲『求』,就走失了那麼多年,她剛才再跟我說『求』,就是要走的意思!」




說真的,沒有人不理解他的憂慮,不過其他看在眼裡的是他太弱化自己女朋友。




劉昀知在沒有憫人之心之前,她是一個可以用盡手段奪人所有的隱士,找到家人之後更是如虎添翼,把權術和人設玩弄得淋漓盡致。




也只有鍾以風會不知道且不阻止,良心因為在劉昀知面前成為了五感退化的可憐人而維持健康跳動。




另一個在戀人面對,就心大到有不對勁都當成自己犯敏感而已的好心人,對同屬患者的人有以下的診斷。




「你反應過大了吧...

我老婆一句都沒說消失了那麼久、一見面就要我滾,我都不會反應那麼大。」




衞子廷火上加油的行為,看得其他人非常心慌,同病相憐到互相傷害,很難辦到。




若然他只是為了有人繼續一同陪著他在求而不得的路上,所以才出此下策?




「你沒有失去過寶夏,你只是篤定她一定會為了愛你而回來,你是不用付出什麼,你是受盡保護的人。




我沒有多一個她可以賭,她這些年可以續命只是上天暫時好心,我連忍住這個晚上不去找她都是用命去換的!」




大家都屏息靜氣不敢動彈,不能惹他傷心下去,良久沒有發洩情緒的人,再下去的話整個人都會陷入失控的邊緣。




但要是他不把握機會發洩,要留待何時才能把心中鬱結抒解?




「寶夏也是我用命放出去的人,萬一她有什麼不測,我不會讓她一個人,我的代價不只是一個人要付上!」




衞子廷的職業病也使情況激化,戲劇化他本來強忍已久的苦痛,影帝從肺腑而來的愛意,到他人眼前成戲言。




門內氣氛激盪,沒留意門外是否有人,開門人到場給圈子內外證實自己的名字長久沒有使胖仍具震懾力。




「我代他喝這一杯,今晚算我的,抱歉。」




寶夏二話不說用衞子廷的杯子,自倒自乾一杯滿的烈酒賠罪,衞子廷沒有攔着杯子英雄救美,看到寶夏出現和舉動不斷傻笑罷了。




寶夏表情從進來時就不太好,看來剛剛在前面被譴責完一輪心情不暢快,沒有人敢上前寒暄,包括不是人的凌雲懿。




沒有人有心情吵下去,每個人都在建設心理準備,將會被另一半挖回家慢慢罵了,本來就沒有人知道他們在這裡突然有聚會…




文政君沒有妹妹或另一半煩擾才敢不看眼色直接提問:




「有人幫你開車嗎?」




「阿胖開車,沒事。」




眾人突然眼神炙熱地看著寶夏,寶夏只是微笑以對拉走衞子廷。




大家心裡的猜想正確,寶家變天了,寶夏、以前的胖弟弟寶錦不知何時贏得回來這個城市,這片土地乃象徵掌家人及當年起家發源地。




他們賭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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